只要你把我陪好了,思思的事情就好說。副導演攬着我的腰,湊近我耳畔,意味深長的說。
我聽的出來他話語中的不對勁,用力推開他,還不等我說什麼,他一耳光扇在我的臉上,厲聲咒罵: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信不信我馬上把李文思的戲份都刪了
我怔了一下,副導演趁着我愣神的時候,油膩的臉湊近我,想要親吻我,我臉色大變,一巴掌扇了過去。
好啊你,你竟然敢打我副導演頓時就變了臉,一手抓着我的頭髮,一手扇在我的臉頰上,他的力道很大,扇的我腦袋暈暈沉沉,還有些耳鳴。
我想要掙扎,可是頭皮疼的厲害,只能任由他的動作。
副導演一邊打我,一邊用不堪入耳的話語咒罵着我:你不就是出來賣的,你在我面前裝什麼清純
我聽着他譏諷的語氣頓時紅了眼眶,有心想要開口解釋,可是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嘶啞的喊叫聲。
我內心祈禱着有人會聽到我的呼叫聲,可以衝過來救我,我越是掙扎,副導演就越是興奮的毆打我,我感到眼皮沉重,幾度要昏睡過去,強撐着精神。
不知道過了過幾天,房門被一腳踹開,扯着我頭髮的手有片刻的舒緩,副導演顫抖着聲音:趙總,你,你怎麼過來了
我聽到副導演說的話,努力想要擡頭看過去,他口中的趙總指的是不是趙天易
一件黑色的外套扔了過來,將我從頭到腳嚴嚴實實的遮擋住,那外套上帶着我熟悉的氣息,我強撐着的精神在這一刻舒緩,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一睜開眼,天已經黑了下來,我喉嚨乾澀的疼,我動了動手臂,想要喝水。
你想要拿什麼一道輕柔的聲音傳來,語氣中帶着慣有的柔和。
我順着聲音看了過去,是梁承哲,我吞嚥着口水,啞着聲音說:我想要喝水。
梁承哲快步走過來,將水杯遞給我,輕柔詢問:有感覺身體哪裏不舒服嗎頭還疼不疼
我捧着水杯,大口大口的喝着水,火辣辣的喉嚨總算有片刻的舒緩,我搖頭:頭倒是不疼,就是有些暈。
這是正常的,你有些輕微腦震盪,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梁承哲接過我手中的杯子,平緩開口說着。
我被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他:輕微腦震盪
梁承哲點頭:幸好你及時過來醫治,否則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不過言語間的意味卻是十分明顯。
我吞嚥着口水,突然想到了什麼,故作鎮定詢問:是誰送我來醫院的
此刻我還清楚的記得在昏睡之前蓋在我身上那熟悉的氣息,是來自趙天易身上的氣味。我明知道趙天易對我沒有任何感情,可是一想到是他送我過來醫院,心中還是難掩飾的小雀躍。
是警察送你過來醫院的,今天早上接到報警,才知道在酒店裏你遭受毆打。梁承哲平緩開口說着。
明明我聞到了趙天易身上的味道,怎麼不是他送我來的醫院
一想到不是趙天易送我來的醫院,我心中就說不出的不是滋味,面上難掩的失落。
梁承哲看的出來我臉上的失落,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沒再說話。
我一聲不吭的垂頭盯着純白色的被單發呆,門外傳來響動聲音,嬌柔的聲音傳來:真真,對不起,我不知道副導演他會對你
李文思坐在牀前,皓白的小手拉着我的手,一臉歉疚的說着:真真,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她眨着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我,淚水含在眼眶中,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看了讓人感到心疼。
思思。梁承哲蹙眉,語氣中隱隱帶着份不悅的意味。
李文思抿着脣角,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說下去,只是緊緊握着我的手:承哲,我
真真現在需要休息,你不要打擾她。梁承哲低沉說着,示意讓李文思離開。
李文思看着梁承哲,什麼話都沒有說,扭頭就離開了病房。
病房中迴歸到原有的平靜,我輕舒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
別想太多了,好好休息。梁承哲坐在牀前,溫熱的手握着我的手,輕聲寬慰着。
我強扯了扯脣角,點頭應下。
梁承哲替我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離開病房。
我盯着天花板,目光有些呆滯,想到最近所有發生的事情,心中越發說不出來的不是滋味。
夜晚是最難熬的,我一閉上眼腦海裏閃現的都是副導演猙獰的臉,他對我拳打腳踢,用力拉扯我的頭髮。
我用力的掙扎,可卻還是掙脫不開他對我的挾制,我大聲的求救,期盼着會有人來救我。
我一直想着,迷迷糊糊的天就亮了。
昨晚睡的好嗎梁承哲一大早就過來,言語間掩飾不住的關切。
我點頭。
梁承哲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輕不可聞的嘆息一聲:真真,如果你不想做你不喜歡做的事情就不要去做。
我心中苦笑了一聲,我沒有說不的資格。
我真的很好,你不用擔心。我強扯出一抹笑意來,低聲說着。
梁承哲皺眉,面上明顯有了情緒波動:如果你真的好,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醫院裏了,這才幾個月,是你幾次過來醫院了
我緊咬着脣,垂下眼簾,自從遇到趙天易之後,醫院就成了我最常來的地方。
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和天易離婚。梁承哲深深的望着我,無比認真的說。
我頓時怔住了,擡眼看着他,和趙天易離婚嗎
我迫切的想要和趙天易離婚,想要回歸到我原本的生活當中,可是我不能這樣做:我不想和他離婚。
梁承哲語氣低沉,狐疑問:他這樣對你,你還不想和他離婚,你就這樣愛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