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着他的聲音,心中不免五味雜陳起來,他和我說這樣的話是想要做什麼
趙天易,你又想讓我做什麼我擡起頭,目光和他直視,冷靜詢問。
我習慣了趙天易對我漠然的態度,習慣了他對冷酷的對待,突然之間他裝作一副情聖的樣子,反而會讓我感到詫異。
詫異他到底還想要讓我爲他做什麼,不然又怎麼肯屈尊陪我演戲。
趙天易皺眉,緩緩鬆開我,一雙狹長的眼此刻炯炯盯着我:你認爲我會讓你做什麼
低沉的語氣中夾雜着濃濃的不悅,我心頭一震,抿緊脣瓣撇開頭顱不去看他。
這次是想讓我做李文思的助理還是想要讓我回去陪你演戲我輕笑一聲,語氣中無法掩飾譏諷。
一想到和我結婚這段時間,趙天易都是在和我演戲,裝作對我用心,裝作、愛上了我,我心口就傳來陣陣的疼痛,疼的我幾乎要呼吸不過氣來了。
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和我好好說話趙天易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看着我的目光中盡顯不滿。
我扯了扯脣角笑出聲音來,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反問他:那你什麼時候才肯放過我
放過你趙天易眯着眼看我,眼眸中盡顯危險意味,他走近我,修長的手指一把鉗住我的下巴,用盡十足的力氣。
我喫痛倒吸了一口涼氣,伸手去拍趙天易的手臂,試圖讓他鬆開手。
夏真,只要你還活着我就不會放過你,是你主動招惹上我,我不說結束,你就沒有資格和我說放過。趙天易臉色陰鷙的厲害,沉緩的語氣中透露出危險。
他說完了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我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心情越發的沉重,一顆心瞬間跌進了谷底之中。
下巴還在隱隱作痛,可是一想到趙天易充滿威脅的話語,心口莫名的疼痛了下,我一點都不想要後半輩子都和趙天易有任何的牽扯,單是想想背脊就發涼。
我辦理好出院手續就去病房看我爸,好長時間沒有看他,雖然梁承哲說我爸很好,可我不親眼看到就始終放不下心來。
我爸的病房裏空無一人,正巧碰到走來的護士,我急忙詢問:病房怎麼空了,我爸呢
護士怔了一下,隨即開口說:你是夏振杰的家屬吧前天夏振杰就轉院了,怎麼你不知道嗎
護士的話如同炸彈一般在我腦中炸開來了,我呆呆的看着她:轉院轉到哪個醫院了
我怎麼不知道我爸轉院的事情,是誰幫我爸辦理的轉院手續
護士笑了笑,輕聲說着:這我就不清楚了。
我臉色慘白的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想着昨天梁承哲還和我說,我爸很好,怎麼突然就轉院了呢
想到這裏,我急忙打電話給梁承哲:我爸什麼時候轉院了你不是和我說我爸很好嗎你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裏
我急得慌了神,語氣哽咽,淚水就在眼眶中打轉着。
電話那段沉默了片刻,急忙安撫我的情緒:真真,你先不要激動,我不告訴你是怕你會擔心。
你哪裏都不要走,等我過去。梁承哲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推開病房的門,病房裏空曠曠的,被打掃的很乾淨,絲毫沒有我爸曾住在這裏的痕跡,空氣中飄蕩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倏然紅了眼眶,眼淚決堤,我急忙伸手去擦眼淚,可眼淚卻好似在和我作對一樣,我越是擦的兇,眼淚就越是流的兇狠。
真真,你放心你父親不會有事的。梁承哲走過來,寬厚的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輕聲開口安慰着。
我看向他,淚眼婆娑的詢問:你知道我爸在哪兒
梁承哲面色凝重,沒有回答我的問話。
我看着他臉上的表情,心中不免多了一份的複雜,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震驚詢問:是不是趙天易,是不是趙天易把我爸帶走了
我還清楚的記得那天趙天易對我的警告,我爸突然轉院,這是不是就代表着我招惹趙天易的後果
一想到可能是趙天易做的手腳,我全身就止不住的顫抖,急着要去找趙天易。
梁承哲及時拉住我,沉聲開口說着:真真,那是你父親,天易不會那麼做。
我紅着眼一把推開他,厲聲呵斥:爲什麼不會是他,趙天易連對我都不留情面,更何況是我爸了,他就是在警告我,警告我要乖乖聽話,不能忤逆他,否則他就會對我爸下手。
我太清楚趙天易是怎麼樣的爲人了,他對我沒有感情,自然對我爸也沒有感情,趙天易纔不會因爲那是我爸才心存憐憫,在他的眼裏,恐怕只有李文思是值得照顧的,其他人對他來說,不過是陌生人。
真真。梁承哲拉着我,還想要說些什麼。
我冷笑一聲,譏諷說着:趙天易連對趙本源都能下手更何況是我爸了。
梁承哲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看着我的目光中多了一份的複雜,正想要開口說着什麼,一道低沉的聲音在我身後響了起來。
夏真。低沉的聲線,冰涼的話語,語氣中不夾雜任何情感,隱隱還帶着三分的怒氣。
聽到這熟悉的嗓音,我渾身一僵,頓時臉色慘白,僵硬着身子轉過頭顱看去。
趙天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站在門口,一雙狹長的眼眸此刻正炯炯的盯着我,目光中帶着寒氣,還有散不盡的憤怒。
我緊張的吞嚥着口水,所有想說的話都在這一刻咽回肚子裏,連一個完整的音節都吐不出來。
趙天易看着我呆怔的反應似乎還很滿意,勾脣輕笑,邁開長腿緩慢的朝着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他一步一步湊近,我越發緊張,一步一步後退。
天易,你不能再傷害真真了。梁承哲及時站在我身前,擋住趙天易如同侵略性一般的注視。
趙天易面上的笑意更甚了,薄脣輕啓,譏諷溢於言表:你算哪根蔥,我和我太太之間的事情,輪得到你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