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情非我意終成婚夏真 >第一百二十九章 因爲不是你的孩子
    梁承哲急忙開口解釋:真真,你誤會我了,我只是不希望你

    我並不想聽,便打斷他的解釋:既然你都原諒她了,我也沒必要再耿耿於懷。

    這是梁承哲第一次開口求我,不論他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同意,哪怕是關於李文思的事情。

    梁承哲聽我這樣說,面上的表情仍舊掩飾不住的凝重,聲音低沉地說:真真,你不要多想,我只是

    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我抓起手包,扔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出了咖啡廳,我胸口就好似堵着一塊大石頭,壓在我心頭幾乎要喘息不過氣來了,急切的想要找一個突破口宣泄。

    第一次發覺很累,身心都累,原來報復一個人是那樣的辛苦,感受不到絲毫報復過後的快感,反而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和空虛。

    這七年來支撐着我走到今天的是對趙天易的恨意,可現在我卻覺得報復變得不值一提,沒有任何意義。

    我以爲看到趙天易傷心痛苦,我會感到很暢快,我以爲讓李文思受到應有的刑罰我會感受到報復過後的快感,可是當所有人都爲她求情的時候,我突然發覺自己很失敗。

    胸口傳來陣陣的疼痛,這份疼痛從胸口傳到四肢百骸,疼的我連呼吸都疼。

    我拖着麻木的雙腿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行走,不知道前方的路在哪裏,更不知道下一步要走去哪裏。

    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在街上游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回到家,家裏很溫暖,暖風吹透我淡薄的衣服,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太太,您可算是回來了。劉叔聽到開門聲,急忙走過來說:安安高燒不退。

    我急忙走去安安房間,小小的身子蜷縮在牀上,嘴裏不住的唸叨着:爹地,爹地。

    她的聲音小小的,言語間掩飾不住的依賴和思念。

    我心頭如同被針紮了一樣的疼痛,一把將安安抱在懷中:去醫院。

    安安身上滾燙,隔着大腦的布料我都能察覺到她身上的滾燙,我心中越發的慌亂,再這樣燒下去可怎麼辦。

    夜色漸濃,街上的車輛如同螞蟻一樣密集,堵在路上久久動彈不得。

    前面堵車了。劉叔下車去看了情況,面色凝重的說。

    安安燒的厲害,我心中焦急萬分,此刻堵車讓我沒有了辦法,我抱着安安,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她一聲一聲的喚着爹地,似乎這樣就可以趕走疼痛一般。

    我暗暗咬緊牙關,抱着安安下車,夜晚有些涼意,風吹過來直接打透我身上單薄的衣服,劉叔將外套脫下來罩在安安的身上說:太太,我來抱吧。

    我搖了搖頭:我帶安安去醫院。

    車還橫在路邊,後面不住的傳來鳴笛聲,劉叔只好回了車上。

    許是安安察覺到了涼意,滾燙的小手死死攬着我的脖頸,滾燙的呼吸盡數噴灑在我的胸口裏,她的呼吸是那樣的灼熱,幾乎要將我的皮膚都點燃了。

    我加快步伐,有那麼一刻無比希望下一秒就會到醫院,看着安安痛苦、難受,我多麼希望此刻難受的人就是我啊

    滴滴滴急促而尖銳的汽車鳴笛聲傳來。

    我以爲是劉叔過來了,急忙回頭看過去。

    上車。趙天易搖下車窗,銳利的眼眸在我臉上審視一週,目光落在我的懷中,沉聲開口說着。

    我偏過頭去,執拗的抱着安安向前走去。

    上車,你要去哪兒,我送你趙天易揚高了聲音,話語中帶着三分的急促。

    懷裏的小人兒一聲一聲地喚着爹地,小臉通紅一片。

    我心急如焚,前思後想之下,還是上了趙天易的車。

    趙天易掃了一眼安安,眉宇緊皺,什麼話都沒有說。

    爹地爹地安安窩在我的懷裏,無意識的喊着。

    我除了抱緊她以外,再沒有其他辦法,急得我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趙天易的目光透過後視鏡直直看向我,他的目光中帶着三分的沉痛,還有三分讓我看不懂的情緒,我不明白他爲什麼會要用這樣的目光看着我。

    車停在醫院門口,我抱着安安下車,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要摔倒,趙天易及時扶住我的手臂,沉聲說:我來抱着她。

    說完也不顧我的掙扎,穩穩的將安安抱在懷中,他的動作有些笨拙,安安躺在他的手臂上有些不舒服的皺起了眉,還不等我開口說些什麼,趙天易已經快步抱着安安進去了。

    我掛了急診,醫生看到安安不由得皺眉:怎麼燒成這樣才送來醫院

    我被訓斥的臉色通紅,張了張嘴巴卻一個完整的音節都沒有說出來。

    燒了多長時間醫生一邊爲安安測體溫,一邊詢問。

    我想了想說:應該有一段時間了。

    應該醫生皺眉,語氣不悅:孩子最近有感冒嗎

    好像沒有。

    最近吃了什麼東西嗎

    我急得直抓頭髮:我不知道。

    醫生看了我一眼,涼聲說:打了退燒針後去驗血檢查。

    我勉強扯了扯脣角,僵硬的點頭。

    給安安打了退燒針後,趙天易抱着安安去做檢查,我整個人癱軟在座椅上,彷彿在那一秒鐘就抽走了我所有的力氣。

    我將頭顱埋在雙膝之間,心中說不出是歉疚還是自責,我連安安什麼時候發燒,有沒有感冒,吃了什麼不該喫的東西都不知道。

    我肩頭倏然一熱,我猛的擡起頭,目光看了過去。

    別擔心了,不會有事的。趙天易開口說着。

    他面色淡然自若,仿若任何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看着他的樣子,我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也對,在趙天易看來,只要不是李文思出了事,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他都會這樣的淡然。

    因爲安安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纔會這樣冷漠,如果是你的孩子發生了同樣的情況,你還會這樣冷靜嗎我冷哼了一聲,譏諷的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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