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趙天易緊扣着我的手,一字一頓的說。
他說的極爲認真,望着我的目光格外的灼熱,話語中也不像是玩笑的意思,只不過我還是被他的話給嚇到了。
爲什麼突然想要一個孩子我抿着脣,下意識的躲避開他的注視,喏聲詢問。
我和趙天易已經有了安安,現在的生活很平靜,爲什麼還想要一個孩子,難道是因爲李文思嗎
想到這裏,我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了,望着趙天易的目光變得複雜,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說不出此刻是什麼心情。
趙天易似乎是察覺到了我內心中的想法一樣,他俯下身子,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脖頸處,輕聲說:真真,我們已經復婚了,你不要多想。
所以還是因爲李文思,對嗎我緊咬着牙關,努力維持着冷靜開口詢問。
趙天易眉宇微蹙,身子一僵,下一秒從牀上爬起來,抽過一邊的浴袍罩在身上,他只留給我一個背影,讓我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
真真,思思的事情我會處理好,我希望你不要對她的事情有過多的關注,因爲沉默了許久,趙天易終於開口。
我心頭沒來由的沉重了下,打斷他的話:你不用說,我已經明白了。
趙天易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眉頭緊鎖,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我移開目光,不願去看趙天易,也不願在多想,畢竟我選擇相信趙天易,就不應該對他有不信任,只是心裏隱隱還有些不舒服。
我真的希望我們能夠要一個孩子,如果你不喜歡的話,那就算了。趙天易目光灼熱的望着我,沉聲說。
我翻了個身,含糊的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接下來的幾天趙天易似乎更忙了,每天早出晚歸,連看他一眼都變得奢侈,我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忙什麼,也沒有多問。
網絡上關於我和趙天易、李文思的新聞仍舊火爆。即便趙天易幾度壓下,可新聞還是層出不窮,趙天易索性也不放在心上了,不過是叮囑我不要出門,儘量呆在家裏。
夏氏交給梁承哲打理,我也很放心,索性就安心呆在家裏。週二下午梁承哲打了電話約我去見客戶,我接到電話還有些詫異,公司的業務都已經交給他來打理,約見客戶這種事情很少會要我過去。
但我也沒有多想什麼,掛了電話就趕去餐廳,梁承哲已經等在門口了。下車有些冷,我穿着單薄的大衣,風一吹就吹透了,冷的我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怎麼穿的這麼少,小心感冒了。梁承哲見我穿的單薄,急忙將大衣脫下來罩在我的身上,低聲說着。
我攏了攏大衣,顫抖着聲音說:出門還好,誰知道突然起風了。
快進去吧。梁承哲攬着我,快步走進餐廳。
室內的暖風開的很足,吹透我一身的寒氣,我不由得打了兩個寒顫,冰冷的身子總算變得溫暖起來。
梁承哲看了我一眼,不假思索的說:孫清河孫總,聽孫總說和你認識,順便讓你過來見見。
孫清河我不由得蹙眉,孫清河怎麼想要和夏氏合作了
正在我失神的時候,已經走到包廂門口了,梁承哲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太緊張,我笑了笑沒說話。
梁承哲推開門,我一眼就看到坐在裏面的孫清河,他的目光遙遙看向我,他面上掛着淺淺的笑意,只是他看着我的目光,讓我感覺到有些不舒服。
印太太,好久不見了。孫清河起身,臉上洋溢着淺淺的笑容。
我臉上的笑意有片刻的僵硬,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梁承哲搶在我前面開口說:孫總,以後要叫趙太太。
孫清河怔了一下,望着我的目光多了幾分的探究和震驚,意味深長的說:新聞上都在傳,我原本還以爲是謠傳,沒想到是真的。
他的話語中帶着三分的玩味和調侃,語氣中似乎還有些輕佻。
孫清河盯着我的目光讓我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多了幾分的探究。
我蹙眉看着他,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孫清河就已經移開了目光,笑着和梁承哲客套,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而已。
席間很熱絡,孫清河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突兀的開口詢問:真真,聽說你和琳琳相識,前段時間還爲琳琳做了手術
我怔了一下,沒想到孫清河會突然提起琳琳的事情。梁承哲狐疑的目光在我和孫清河的身上來回打轉,隨即開口說:孫總是怎麼知道的
孫清河突然笑了,目光中一閃即逝的玩味,隨即開口說:琳琳是我妹妹。
他說的極爲平靜,彷彿只是在說着最平常不過的事情,可聽在我的耳朵裏卻讓我感覺到詫異。琳琳從沒有和我提起過孫清河的事情,而我連琳琳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她叫孫清琳。孫清河似乎是察覺到了我內心中的疑惑一樣,低聲說。
我垂下頭顱,突然想到了些什麼,瞪大了雙眼看孫清河,聲音中帶着三分的顫抖:你和琳琳是親兄妹
孫清河望着我的目光仍舊平靜,低聲說:我和琳琳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我吞嚥着口水,呼吸變得急促,死死咬着脣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真真,我能夠和你單獨談談嗎孫清河掃了一眼梁承哲,刻意的開口說。
梁承哲看了一眼孫清河,隨即看向我,目光中透露出探究的意味,我點頭,他起身離開包廂。
包廂裏安靜的厲害,孫清河臉上掛着淺淺的弧度,打破沉寂開口說:阿姨她找了你這麼多年,總算找到你了,這些年阿姨一直都期望着你能夠回家來,這下總算能夠如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