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什麼時間去看她印景天突兀的開口詢問。
我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開口說着:我不想和趙天易之間有任何牽扯了,等我拿回安安的撫養權,以後相處的時間還多着呢。
印景天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的說着:我看未必。
什麼意思我詫異的詢問。
時間不早了,我要帶琳琳回家了,這幾天感謝你對她的照顧。印景天推開車門,緩緩的走下來,聲音低沉,話語中卻夾雜着絲絲的埋怨。
我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他繼續說着:夏氏你還是另找人來管理,琳琳不適合這份工作。
盛昌的股份你準備什麼時候拿走我盯着印景天的背影,低聲開口詢問,我還記得琳琳說的話,她說印景天爲了盛昌準備娶其他的女人。
反正我也沒有打算要將股份據爲己有,不如還給印景天。
印景天腳步略微停頓了下,隨即回身看了我一眼,輕聲說:我說過股份是屬於你的,也是我虧欠你的。從我給了你那一天起,就沒有想過要拿回來過。
可是我緊皺着眉宇。
印景天打斷我的話,聲音低沉:就當做是我賠償給你的。
我心頭猛地顫抖了下,他的話讓有些聽不太懂,什麼叫做他賠償給我的和印景天認識的這幾年裏,一直都是印景天在照顧我和安安,該感謝的那個人應該是我纔對
可我還來不及詢問些什麼,印景天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看不見。
秦蓮在醫院住了幾天,身體剛剛恢復就回到公司,第一件事就見我,我面對着秦蓮,心中竟有些說不出的複雜,更多的是歉疚和自責,以至於連和她目光對視都做不到。
你回去準備一下。秦蓮倚靠着沙發,即便化了精緻的妝容,仍舊無法掩飾面上的蒼白和疲倦。
她突兀的一句話讓我有些駭然,怔怔的看着她:什麼意思
臨城的生意出了點問題,你和清河過去處理一下。秦蓮伸手揉了揉額頭,沙啞着聲音說着。
我這才反應過來,智力科技總公司在臨城,也是這幾年纔將公司逐漸轉移到齊市,但我剛剛進入公司沒有多久時間,即便是跟在孫清河身後,也處理不來什麼事務吧。
生意場上的事情交給孫清河處理就好了,我跟着去也只是會拖後腿。我老實說。
秦蓮面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她瞪圓了眼睛看着我,目光中充斥着複雜的神色,隱約帶着三分的慍色: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
我見秦蓮臉色難看,又想到秦蓮剛出院,生怕會把她氣到,硬生生的將剩下的話咽回了肚子裏,低聲應了一句:我知道了。
秦蓮涼涼的掃了我一眼,低聲說:回去準備一下,下午就出發。
秦蓮一個眼神掃過來,我頓時住嘴,二話沒說就離開了。
我倒是沒有什麼東西可整理,拿了幾套換洗的衣服,正想着要問孫清河什麼時間出發,孫清河就打電話過來:我在你家門口。
掛斷了電話,我提着揹包出門,擡眼就看到孫清河的車停在門口。
怎麼會這麼突然我坐上車,狐疑的問。
孫清河面色凝重,聲音越發低沉:臨時出了點小狀況,要趕過去處理。
我沒有迴應,孫清河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擔心我會多想,低聲開口解釋着:阿姨叫你和我一起過去,是想讓你更多的歷練,以後這樣的事情會經常發生,你也不至於會手忙腳亂。
我扯了扯脣角,含糊的應了一聲:以後的事情誰又能夠說的清楚。
秦蓮嘴上說以後公司會交給我和琳琳,但誰在乎她的公司
孫清河見我不願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也就不再說話,我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覺,一覺睡醒,已經到了臨城。在附近的一家餐館吃了晚飯,孫清河接了一通電話,他扔下一句話就離開了:你先回酒店休息,工廠那邊出了問題,我現在趕過去。
坐了一下午的車,我也有些累,提着揹包去酒店。辦理好入住,我一邊等着電梯,一邊刷新新聞。
電梯門緩緩打開,我邁開腿走進去,一雙手橫在我的胸前,制止我的動作,我擡頭看過去,一道嬌柔的聲音傳來:這麼沒有眼力價兒,沒看到我們正忙着嗎
我臉色頓時蒼白,下意識的收緊提着揹包的手指,電梯裏赫然站着兩個人。趙天易和一個長相姣好的女人,初春的天雖然氣溫回升,但還是有些寒意,眼前這個女人只穿着一件單薄的短裙,露出胸口大片的皮膚和細白的長腿。她整個人都依偎在趙天易的懷中,恨不得整個人都掛在趙天易的身上。
趙天易衣服有些凌亂,潔白的襯衫上還赫然留下鮮紅的口紅印,兩人緊緊相依在一起,電梯裏的氣氛陡然變得曖昧起來。我用腳指頭都想的出來,他們兩個人在電梯裏都做了什麼事情。
趙天易面無表情的看着我,望着我的目光中不帶有絲毫的溫度,彷彿只是在看着一個陌生人一樣。
我吞嚥着口水,仿若沒有聽到女人說的話,徑直走進去,按下我所在的樓層號。
餵你這個人,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女人見我非但沒有離開,反而還走進來,當下就氣的直跳腳。
我看也不看她,涼聲迴應:怕人圍觀就不要在公共場合做這種事情。
你女人漲紅了臉。
我目不斜視的盯着不斷上升的數字,努力裝作平靜。
天易,你看她欺負我。女人雙手抱着趙天易的手臂,嬌滴滴的撒着嬌說。
我感受到一抹灼熱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讓我感受到壓力,我屏住呼吸,連心跳都要亂了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