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冷王盛寵:農門棄妃太傾城 >第二百一十二章 壞到骨子裏
    莫雨瀾走後,衆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了葉芷柔身上。這個原本被葉太后賜給景親王爲妃的女人,之前有多麼囂張跋扈,現在就有多麼狼狽不堪。

    “葉小姐都是六皇子側妃了,怎麼能做出這樣有損風化的事兒,這是把六皇子的面子扔地上踩了啊。”

    “哎呦,還別說,這一對真是緣分,六皇子在偏殿寵幸鍾家小姐,葉小姐又在正殿和莫小姐苟且,嘖嘖,這孰是孰非,還真是說不清楚呢。”

    謝氏本就不受寧國侯待見,如今又出了這事兒,更是兩眼一抹黑,暈死過去。

    “皇后,這就是你葉家女兒,如此恬不知恥”武德帝怒火攻心,胸口猛烈的起伏着,好好的壽宴,竟出了如此穢亂不堪之事,簡直丟盡了皇家臉面。

    德貴妃本就怨恨當日葉芷柔截胡,將自家兒子給睡了,今日發生這樣的事兒,她心裏更是樂不得。

    “皇上,今兒澤兒也是有錯,可到底澤兒是皇子,有幾個側妃也是正常。這葉小姐先前還說屬意澤兒,眼下又與那莫家小姐廝混在一起。若是澤兒納了這樣的女人,叫澤兒日後如何做人啊。”

    蕭雲澤雖厭惡葉芷柔,可今日這事兒,活生生一頂綠帽子扣了下來,着實叫他鬱悶。他陰鷙的看了眼鍾楚楚。

    “你不是說萬無一失麼,怎麼會這樣”

    鍾楚楚更是臉色發白,急切的人羣中尋找陸知暖和太子的蹤跡。果然在角落裏看到了二人,陸知暖此時正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彷彿自己是那隻猴兒,無論怎麼蹦躂,都逃不出陸知暖的手掌心。

    陸知暖原來納悶,葉芷柔就算再蠢笨,也不至於拿太子的聲譽開玩笑。直到偏殿事發,再加上叫離音去調查自己和太子在宴席中的茶飲,發現茶飲被人調換,下了迷藥。

    再聯想本該在家中養病的鐘楚楚竟出現在淑蘭殿的偏殿,這背後策劃之人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鍾楚楚完全不想再待下去了,也不顧蕭雲澤如何拉扯,自顧跌跌撞撞的離開了。而秦清靈,早在衆人去瞧熱鬧時,便已經離了如月樓,往太后的隆福宮蹲點兒去了。

    蕭元璟見他皇兄氣的不行,再瞧瞧眼前混亂的場景,咳了一聲,道:“既如此,就叫葉芷柔也去靜安寺修行吧。”

    陸知暖躲在角落裏,差點兒笑噴了。這人,真是壞到骨子裏了。

    這兩人放在一起,那豈不是要拼的你死我活的。

    武德帝沒心思理會這些,只擺了擺手,自有宮人將葉芷柔拖了出去。

    陸知暖本還想着利用稍後的事兒再將葉芷柔處理了,沒想到她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了。

    不過

    陸知暖眯了眯眼。“這莫雨瀾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言罷,又瞅了眼太子。

    太子好無辜的攤了攤手,眉毛都糾結到一起去了。“皇嬸兒,真不是我。”

    淑蘭殿的鬧劇結束了,武德帝也沒心情再去宴席,只叫高德吩咐衆人自便,便徑自往泰康殿去了。

    蕭元璟瞧着衆人散去,忙一個箭步衝到陸知暖身邊,將她上下左右打量了個遍。“暖暖,沒事兒吧。”

    陸知暖笑道:“能有什麼事兒啊。”

    想到離音說的那些,蕭元璟眸中就像是噴了火,怒不可遏。

    “墨清,去靜安寺,吩咐主持,好好替本王照顧照顧那兩位。”

    “是,王爺。”

    太子瞧着他皇叔黑着臉,可夠嚇人的,他皇嬸兒還能笑意盈盈的捏他皇叔的臉,不覺渾身抖了抖。

    幸好,幸好。

    “太子。”

    “額,啊皇,皇叔,怎,怎麼了。”太子聽見蕭元璟的聲音,小心肝兒猛的顫了顫。

    “日後行事謹慎些,你該知道,今日這事兒,若非王妃發現端倪,後果會如何。”

    太子現在想起,也是一陣後怕,身上冷汗涔涔。

    “多謝皇嬸兒,多謝皇叔。”

    蕭元璟淡淡的應了一聲,扶着陸知暖離了淑蘭殿。“太子,願你能始終堅持本心。”

    太子目送着蕭元璟和陸知暖相攜而去的背影,連連點頭。

    “真是叫人羨慕。”

    夜裏,陸知暖躺在牀上,睜着大眼睛盯着帳頂,似是在等着什麼。

    蕭元璟有些困惑。“怎麼了”

    陸知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總覺得應該還有什麼事兒要發生的,葉太后那老妖婆還沒放大招呢,我這心裏總是不踏實。”

    蕭元璟低低笑了兩聲,戳了戳她的額頭。“那若是人家不出招,你還不睡覺了不成”

    陸知暖撇了撇嘴,往蕭元璟懷裏拱了拱。“秦清靈去隆福宮了吧。”

    “嗯,不出意外,此時應該快要得手了。”

    蕭元璟在心裏盤算着,墨清應該也得手了吧,想着小女人回了王府,瞧着府庫多了千年暖玉,太湖珍珠,必是會高興的投懷送抱的。

    他握着她腰肢的大手不自覺的緊了幾分,騰出的另一隻手輕輕在她肚子上打圈圈。

    “阿璟,我覺得這胎一定是女兒。”

    不知怎麼的,陸知暖心中無比篤定,就像是冥冥中早就註定了一般,她甚至能勾勒出她的眉眼。

    “女兒好,女兒像你。”

    “那你說,要叫什麼名字好呢”

    蕭元璟陷入沉思,片刻,開口道:“逃之夭夭,其葉蓁蓁,就取蓁字爲名吧。”

    “蓁兒,好名字。”

    蕭元璟一邊與她說話,一邊輕輕拍打着她的肩膀,像是在哄孩子睡覺一樣,不多時,陸知暖的眼皮便支撐不住了,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中,她似乎看到了蓁兒,擺着小小的白嫩的手,衝着自己笑,笑的很甜

    忽地,一聲巨響貫穿天地,天塌地陷,仿若地龍翻身。

    “蓁兒”

    陸知暖猛然間驚醒,瞧着蕭元璟就在身邊,忙抱緊了他,緊接着又是一聲巨響。陸知暖這才緩過神兒來,原來不是夢。

    蕭元璟抱着陸知暖輕聲安撫着。

    “王爺,泰康殿出事兒了。”墨清在門外稟道。

    “泰康殿,那不是皇上的寢宮麼。”陸知暖臉色發白,忙的穿上衣服。“阿璟,不用管我,你快去看看。”

    蕭元璟卻是一反常態的淡然,不緊不慢的穿上衣服,留下墨清保護母子二人安危,便往泰康殿去了。

    趙茹燕抱着同樣被驚醒的逸兒來到陸知暖的臥房,逸兒迷茫的眼睛裏蓄着淚水,見着陸知暖,忙伸着胳膊求抱抱。

    “孃親,是不是又爆炸了。”

    陸知暖輕撫着逸兒的頭,柔聲說道:“你爹爹過去查看了,逸兒不怕。”

    說着,又擔憂的看了看泰康殿的方向。難道葉太后的大招,竟然是

    此時的泰康殿已經亂作一團。混亂中,斷裂的房梁砸中了武德帝的肩膀。而同時,太后所居的福壽殿也發生了不大不小的坍塌事故。

    陸知暖看了看自己的寢殿,猛然間想通了關鍵。

    如月樓乃由工部督建,若工程出現問題,工部尚書難辭其咎。尤其是,傷了皇帝和太后,這罪名,等同於弒君

    陸知暖心中不安,牽着逸兒,跟着墨清到了前殿等候。此時,前殿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想來,都是來這裏躲避的。

    “姐姐,你沒事兒吧。”陸知睿急急的在人羣中尋了陸知暖,瞧着她和逸兒都安全呢,這才放了心。

    “你就是想得多,有王爺在呢,知暖姐姐能有什麼事兒啊。”

    東越太子當衆拒婚,韓玉琪沒有覺得丟臉,反而說不出來的高興。陸知暖瞧着二人,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如月樓纔剛剛落成不久,這第一次舉辦皇家宴會,竟出了這樣的事兒。”

    “是啊,你們瞧,泰康殿的房梁都斷了。”

    “可是,無緣無故的,怎麼會發生這麼嚴重的坍塌呢。就算是工部偷工減料,也不至於在泰康殿動手腳啊。”

    “除了泰康殿,還有福壽宮呢。”

    衆人你一句我一句,陸知暖心中也是有所猜疑。葉太后就算要對付六皇子的工部,也不至於製造如此巨大的事故,越是如此,反而越引人猜疑。難道今日之事不是葉太后所爲

    畢竟葉太后浸淫後宮多年,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若她是葉太后,必是選個不甚起眼兒的地方製造些不大不小的事故,由此引出工部。可眼下,事情鬧的這麼大,倒不似葉太后的手筆了。

    果然,有暗衛悄悄來報,說是林園那邊出了事兒,婉貴人所居的寢殿塌了一塊兒,傷到了幾名宮女,十六皇子受了驚。

    十六皇子才兩歲,也是武德帝最小的兒子。因着武德帝兒子衆多,故而十六皇子倒不甚引人注意,婉貴人誕下皇子,也並未因此而進了位分。

    故此,婉貴人和其他貴人一起,都居住在林園的偏殿,那裏略有些偏僻,不甚打眼兒。

    可再怎麼樣,也是皇帝的妃嬪,驚的也是皇室子嗣。這事兒看來,倒是合乎情理,也能順藤摸瓜徹查工部。

    陸知暖只覺腦子有些混亂,抓不到什麼頭緒。可不管怎樣,若說今日這事兒沒有葉太后的影子,她還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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