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煞氣逼人 >一百四十九章 餘波(中)
    張思玄擺出家主的威勢,震懾住同宗諸多嫡脈堂主後,漫步離座,來到下跪的卒將面前,面沉似水的問道:“今晚你率着一卒道兵看守祖殿,怎麼讓金匾斷裂,摔碎了呢”

    那輪值卒將雖然相貌稍顯醜陋,但剛剛30歲出頭便進化爲3級超凡生命,也可稱得上是天才人物,平日裏極爲桀驁。

    可此時俯身在張思玄面前嚇得頭都不敢擡起,直覺自己面前站着的不是人類,而是一隻洪荒巨獸。

    不禁將身子蜷縮了起來,抖個不停的答道:“家主,家主明察,這,這真的不怪我啊。

    這一夜什麼異常都沒有,真的什麼異常都沒有,突然之間祖殿正門上的金匾就裂成了兩半,掉了下來。

    真是,真是冤死我等輪值之人了。”

    “什麼異常都沒有,匾就掉下來了。”張思玄面無表情的道:“那金匾自有氣數護佑,怎麼會無緣無故掉下來的。

    罷了,你既這麼說,我便暫且信你,只再問一句,金匾裂開時你在哪裏,有親眼看到嗎

    “沒,我,我沒親眼看見,”輪值卒將滿頭冷汗的說道:“但,但是很快就趕到現場了”

    “沒聽清我的問話嗎,”張思玄打斷了他的話道:“我先問你的是,金匾裂開時你在哪裏”

    輪值卒將這時已嚇得縮成一團,面如死灰的顫聲答道:“我,我該死,我該死,這些天我修煉龜蛇纏急功近利,傷了元氣,一直精神不濟。

    今晚值守到一半時實在體虛難捱,堅持不住,便吩咐手下的兩長張德鑫暫代卒將之位,自己在祖殿旁找了塊山石服藥打坐療傷。

    金匾裂開摔碎後,喧譁頓起,驚得我差點走火入魔,後來僥倖理勻了氣息,馬上就趕到了祖殿門前,將手下的道兵全都聚合了起來,聽他們彙報,無一人發現異樣。”

    “沒有異樣,”張思玄怒聲訓斥道:“你也是道聽途說,怎麼敢在我面前斬釘截鐵的說沒有異樣,且剛纔還口口聲聲的喊冤”

    隨着當代天師怒吼出口,輪值卒將就覺得面前的洪荒怪獸張開了血盆大口,就要將自己吞食,嚇得他幾乎昏厥過後,靠着殘存的理智不敢繼續狡辯,慌不迭的叩頭認錯,“我,我,我無能妄語,該死、該死”,不一會額頭便磕出了血來。

    張思玄看到腳下卒將的慘樣,心中怒火稍息,殺意消散了不少,眼珠一轉瞥見一旁的張觀天不忍又畏言的樣子,眉頭不覺微微一皺。

    “事情已經發生,就算把這巧言令色的廢物凌遲了,也於事無補,且他看起來很得張觀天的器重,殺了難免得罪盤石一堂。

    組織之道在於制衡、妥協,便是古代集權的天子也不見得能事事由心,更何況我呢,罷了,罷了,就賣張觀天一個面子好了。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另外還需殺雞駭猴,藉機整治一下山門中的散漫之氣才成。”瞬間他心中閃過許多念頭,打定主意後目視前方幽深的夜色,開口說道:“祖殿金匾便等於我張氏一族的門面,今日無由損傷,必須有人承擔罪責。

    按道理講,輪值卒將本是首犯,但他內傷無法盡責,乃是不可抗拒之因,所以我罰其懸洞面壁10年,潛心修煉,不得外出一步。”說到這裏,他俯看了一眼腳下幾乎癱倒的輪值卒將,“你可服氣”

    所謂的懸洞便是在七夷山深處連獸道都不通的懸崖峭壁上,開鑿一個僅能容單人打坐的山洞,將人囚禁在裏面,餓了就服用辟穀丹,渴了就喝山壁上朝、夕形成的露水,冥思修行,處境比坐牢還要悽慘許多。

    10年下來,再高的修爲也得脫幾層皮。

    可俗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着。

    那輪值卒將本來被張思玄嚇的心膽俱裂,自以爲必死無疑,卻沒想到最後得了條活路,不由得大喜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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