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梓墨遲遲沒有回答自己,張初九等了一會,小心翼翼的又問了一遍。“老師,嗯,我能放學了嗎”
劉梓墨聞言回過神來一言不發的掀起外語卷子,又看了看張初九的語文、歷史試卷,見字體是行書,筆畫清晰中帶有一股飄逸、出塵之風,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藝術,不由挑挑眉毛。
她是漢語言教育專業的大學畢業生,自然有點眼光,認出張初九寫的是華夏古代宋朝以崇道和書畫造詣留名歷史的皇帝徽宗發明的瘦金體,而且功力頗深,終於擡頭打量着張初九道:“你叫張初九是吧”
“嗯。”張初九賠着笑臉答道。
“從那個地方轉學來海大附中的”劉梓墨又問道。
“荊南縣一中,”張初九乾笑着答道:“在棗陽地區。”
“荊南嗎,”劉梓墨想了一下,“我聽說海大海洋生物工程系的系主任張光耀教授的兒子,從老家棗陽市轉學來了我們海大附中高中部,不會就是你吧”
“是我,是我,老師您認識我爸”張初九脫口而出的反問道。
劉梓墨神情古怪的搖搖頭道:“沒這個榮幸。
不過附中也歸海大管,張教授是海大的學術明星又是最年輕的系主任,很多人都久仰大名,要不是他在你轉學這件事上特意保持低調,恐怕不少老師願意照顧你。
嗯,你既然是張教授的兒子,學習基因一定很優秀,難怪皮成這樣,成績還不錯。
對了,你上午數、理、化的卷子我沒仔細看,平常都能考多少分啊”
“我考試一般也就是語文作業和理解之類的主觀題扣點分,”張初九故意用一種驕傲的語氣說道:“其它都是滿分。”
何況初中的功課非常簡單,很多知識靠死記硬背就能掌握,用功的話考滿分並不出奇,沒什麼值得驕傲自滿的,懂嗎”
“我懂了,老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面對劉梓墨的喜怒無常,張初九隻能點頭認錯。
見他老實的樣子,劉梓墨也不好無緣無故的繼續教訓下去,面無表情的擺擺手道:“行了,既然交卷了你就放學吧。
記住以後一定要好好遵守課堂紀律。”
“是。”張初九最後應了一聲,大步離開了教室,出了學校大門,避到無人處從叄生鼎裏取出一輛平衡車,一路飛馳着趕到了膠澳市中心錦繡廣場3層,1家名叫純子的日料店。
選了靠窗的隔斷坐下。
他先點了清茶和2個特大份的魚生、海蝦、蟹肉綜合大阪箱壽司,邊看手機,邊等着死黨前來會面。
大阪人是崇尚小巧、精緻的日丸國大和民族中唯一的粗魯異類,帶有一種地域的豪氣。
連帶着其地方特產箱壽司,也和日丸其他地方那種食客等料理師現做現喫一口一個精緻、小巧的捏壽司不同,是把調味好的米飯放進木框中,上面擺放新鮮的海貨,用模具壓實後,除去邊框,切開製成,想做多大便能做多大。
張初九點的特大份箱壽司,足足用去了2公斤的米飯,1公斤的海鮮,足夠3、4個大肚漢喫飽,兩份上桌擺的滿滿當當。
那開胃的微酸醋味,半涼不熱正好下口粒粒分明卻有粘在一起的米飯,白裏泛着粉色的魚生和蝦蟹嫩肉,令人一看頓生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