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親的兩個親人,在她生命裏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惟願他們一生平安,一世無災
“回去,不過有點事想和你談談。”
譚藝帆順着月笙遙擔憂地目光看向窗外,心裏的躊躇和不安微微落下,果斷的說出來意。
沒有什麼不能說,遙遙已經是成年人,她該懂得世間運行法則
老鷹若想遨遊長空,必然得學會飛翔,他不能擔當束縛遙遙飛翔的牢籠,世界很大,她需要到處看看。
“他的事”
月笙遙墊高枕頭,眼神瞬間變得凌厲,清脆地嗓音仿若被寒冰覆蓋,冰冷而帶刺。
“對,這是他的檔案,很蹊蹺,也許我們都認識他”
譚藝帆糾結良久,還是從身後將檔案拿出,單手遞到月笙遙面前。
他不能再把她當成孩子看,她有權知道傷害她的人是什麼身份
“宋遲,玉溪縣”
眼神銳利地落在檔案袋上,月笙遙神情一怔,小表情甚是微妙。
玉溪縣,十多年前,逃獄,因特殊原因上報死亡,和她結有怨恨,原來如此
是他啊
他怎麼可能沒死呢
萬獸之王,蟲蟻爲伴,深夜大雨,身受中傷,全身僵硬不能動,是怎樣逃脫
難道有人故弄玄虛
不,不對
這件事除了她和當事人,沒人會知道,她一直守口如瓶,不曾對任何人說過。
dna基因鏈不可能出錯,一切玄之又玄,到底是故人還是有人捉弄
“乾爸,您送檢的人員可靠嗎”
月笙遙斟酌良久,目光復雜的落在一行行小字上,瞅着上面許多敏感的字體,眼神略顯複雜。
若真的是他,一切種種變態行爲似乎得到合理解釋,但最合理的一點她卻無法解釋,基本的三個問題就無法找出答案。
第一:他是怎麼逃離山洞
第二:他對她的恨肯定很深,爲何會隱忍十多年,才選擇報復
第三:他是怎樣躲到公司頂層,躲開重重關卡,並在頂層瘋狂而變態的解剖人體。
這三點若是得到解決,所以謎題都不言而喻,但正是因爲得不到答案,她才更加的煩躁。
“可靠,他是我多年好友,情誼無比珍貴,dna的判斷絕不會出現誤差。”
瞬間明白月笙遙話裏的意思,譚藝帆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說。
他知道這份報告的作用,自然不會找不相關的人去檢測。
“乾爸,有他的照片嗎”她見過他之前的照片,若真的是他,絕對能夠認出。
“沒有查不到他的軌跡,因爲他被上報過死亡,死亡意味着存檔,國家檔案已經將他整個信息封存,他現在只是個黑戶”
譚藝帆神情低落地搖搖頭,回想着從別處得到的消息,聲音低沉地敘說。
死亡意味着不存在,既然不存在,又如何能找到他在世間的痕跡
“黑戶不,我覺得不太像,看他身形並不消瘦,神態挺自然,不像躲躲藏藏,隱沒於黑暗中的人。”
“乾爸,能不能找到他多年前的檔案以及犯罪歷史”
月笙遙淡然一笑,回想着勒住肩膀時的蠻勁,以及
對,她見過他,不過那副面容倒是不認識,和十多年前她設計殺死的那個人不像
“乾爸,快給我拿張紙和筆,我好像記得他長什麼模樣。”
她是不是傻
她親手掀開過他的面紗,是極其普通的一張臉,除了那張陰戾的眼眸,沒有出其的特色。
不過他臉上好像不太自然,似乎被動過刀子,難道他整了容
不是沒有可能,整容醫院遍地都是,若是爲了掩蓋曾經做過的事,或者躲藏什麼人,換張臉簡直是最佳的方法。
“怎麼了”
不是正討論罪犯,怎麼突然要紙
“我和他面對面見過,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可以提供有利的條件。”
即使到這個點,月笙遙依然戒備的略過殺人事件,是真是假的說道。
“給”
譚藝帆眸光一亮,趕忙從上衣口袋拿出一個小本本,並取出鋼筆。
學醫的人隨時都需要記錄一些特殊情況,所以紙筆是不可或缺的物品。
“讓我想想他的特點,上顴骨微突出,右眼角似乎有傷口,單眼皮,高鼻,薄脣,皮膚暗黃,身高約一米七六左右,體重估計在一百三或者一百四之間,哦,對了,他手臂處有很深的劃痕,是我用指甲挖的。”
“乾爸,醫院是不是引進一向外來技術根據人的長相模擬他整容或者老年時的面容,圖像影學有嗎”
月笙遙低着頭,自言自語的在白紙上寫寫畫畫,關於他的印象從腦海紛雜往外迸。
爲什麼之前沒想到
腦子像是被漿糊糊住,直到剛剛纔解封
“可以是可以,不過技術並未遍佈實驗,準確性不是很高,恐怕達不到預期效果。”
“沒事,我壓根就沒想要找他”
“”
哎,不找他,爲什麼要這麼麻煩尋找他的信息,甚至還利用上高科技
“乾爸,我要讓你看看這些年我到底學到了什麼”
“”
學到什麼
他已經和遙遙有代溝了嗎
爲什麼聽不懂遙遙話裏的意思,是他耳朵有問題,還是遙遙表達的有問題
“對方躲藏那麼多年,不僅窩多,反偵查能力一定很強,主動出擊絕對找不到他,只能另想辦法。”
“誘敵深入,以彼爲餌,巧妙設計,讓他自投羅網纔是上上之策”
月笙遙目光灼灼地盯着畫本上的男子,筆尖放到男子太陽穴上,一筆而落,圓潤的黑點坐落其中,仿若腦袋被開了花
陰深深的氣息自畫中向外透露,純白的病房略顯陰沉之色。
“遙遙,你”
譚藝帆驚詫地看向月笙遙,說出口的話又被重新咽回。
他怎麼覺得遙遙的病越來越重,隱約有控制不住的架勢
有句話怎麼說:凝望深淵,深淵也在凝望你
“乾爸,我沒事,前段時間,我自修心理學,不用擔心我會沾染上不好的毛病。”
真的不擔心
不可能
“遙遙,法律從嚴,不會讓任何一位犯罪分子逍遙法外,交給警察纔是正確的對策。”
“交給警察呵,我交了啊,所有信息和警察不都是共享嗎他們有他們的想法,我有我的對策,總不能知道有潛在危險,卻什麼方法都不採取吧”
月笙遙嗤笑一聲,脣角下拉,似有所意的說。
警察
她倒是想相信他們,能嗎
官官相護,背後有什麼非法勾搭她又不是不清楚,若非他們不負責,她上輩子怎會死的如此悽慘。
“遙遙,你不能以偏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