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是在絕殺境口發現的,發現時已經斃命。至於朗衛目林整個虛無谷都沒找到。”
“那就沒錯了。”逍遙館館主翻身躍到屋頂,當值的另一朗衛目林早已被分屍成塊,散落在房頂上。
“怎麼會這樣究竟發生什麼了我才離開半柱香時間啊”莫飛緊隨至房頂。
“如果猜測無誤的話,肯定是目古見到目林遇害,恐慌逃跑,才引發蠱咒,兮兒也是這時不見的。”
“我們逍遙館的朗衛哪個是慫包,怎麼可能逃跑”莫飛並不想承認這樣的暗規,連連否卻這樣的推測。
“那就得看是怎樣可怕的敵人了。”逍遙館館主此時不詳的預感緊緊鎖着他,原本他還抱有僥倖希望只是隱雲老祖密排幻兮兒的闖陣考驗,可現在連喪兩命,他的危機感來襲強烈,至於所謂的蠱咒,如果可以他早晚也要廢了它,人命可貴,憑什麼不能竭力求生
不過,眼前他的危機感並沒有幻兮兒來得強烈。
她身上無數的傷口流出了血,一點一滴地在銷燬着她的意識,泊泊血流淌在交錯縱橫的圖騰中,慢慢流動,匯聚成股,直至灌滿了整個圖騰
“哧”
圖騰滿血活轉,四周幽隱着的暗開始躥出零星的紅,一個兩個,逐漸增多。
幻兮兒驚怕至極,她蜷縮住冰冷的全身,雙手捂緊耳朵,閉着眼埋頭不看不聽,至少在失血而亡前她絕不要讓驚懼先要了自己的命。
“去吧,孩子們。”黑褂衣者狂咧着邪魅的笑,滿滿圍裹在幻兮兒四周的血蝙蝠重新復甦,沉睡十五載的仇怨,他們要替主子泄了這份怒憤,他們撲騰着翅,咧開尖牙,既然虛無護城,逍遙護人,那麼它們就要啃噬了這些該死的凡夫庸人
“花娘這是我母親的名字嗎”幻兮兒現在能關切的也就只剩下這個。
“娘呵”黑褂衣者扭頭轉向幻兮兒,“要說你天真還是蠢呢”
“什麼意思”
“你還不懂嗎這萬千的血蝙蝠可是用你的血喂足精血重新復活的,沒有你,它們能醒的那麼快”
“爲什麼偏偏是我的血”幻兮兒盡力挪往前靠近點黑褂衣者。
“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還有多少血可以流的吧。”黑褂衣者隱沒前懸聚的黑魄嵌在幻兮兒的傷口上,似曾相識的痛感撕扯着皮肉,噬咬着血骨。
“好痛”幻兮兒再也熬忍不住,可怕的回憶好像不把她戲謔到死就不會罷休。
“對了,血笛上的紅煞血毒比這還痛,等我的血蝙蝠回來了,也差不多該發作了,不過你可別死得太快啊,哈”黑褂衣者赤裸裸的報復手段殘忍狠毒,他就是要她的女兒萬千倍地在痛不欲生中要死難求。
“啊”
巡司衙裏的痛她變本加厲地嘗着。
而逍遙壇上吹響血笛時被倒襲入體的血毒又在體內欲欲躁動。
“啊”
幻兮兒拼命地捶打着自己的頭,這一劫,她不知道該怎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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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兮兒想來懦弱了小段時間,也該打打妖獸或者挑個人發發飆,不過,有人不肯的時候,該賞個巴掌的時候千萬不能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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