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蕩劍誅魔傳 >第四十三章 妖冶玄簫
    “傷門”妖冶男子吐字出聲,似乎是在告知姜逸塵,他已然出招了。

    正當姜逸塵覺着奇怪之時,腳邊地面上竟生出一暗紅色的氣凝劍體,以劍體爲中心,形成一肉眼可見泛着血光的圓形陣法。

    姜逸塵只覺腿部一陣痙攣,彷彿整隻腳被荊棘纏繞,吸乾了氣力,束縛於地面上,無法動彈半分。

    一記流星式脫出那“傷門”的陣法範圍,終是找回了對自己雙腳的控制權,但仍感覺有些無力、酥麻,若是在那陣中多待一時,怕是雙腳都找不着知覺了。

    “死門”那邊妖冶男子又出口。

    這回姜逸塵時刻注視着腳邊,以防不測。

    眼見着一閃着白光劍體從地面浮現,正欲躲避,卻見那劍體炸滅開來,隨即頭暈目眩,幾欲癱倒於地。

    “再來,驚門”

    未等姜逸塵從暈眩中緩過勁兒來,只見着眼前是各種陰鬼哀嚎,厲嘯繞耳,洞穿心扉。

    “可還受得住”妖冶男子見姜逸塵已無戰力,便出言問到。

    虧得這聲問候,總算把姜逸塵從驚懼之中給拉了回來。

    自己對對方卻完全不瞭解,若是一直守而不攻,恐怕會被對方這神鬼莫測的陣法完全玩弄於鼓掌之間。

    念畢,姜逸塵總算動了,一記仁劍,跳脫開驚門的陣法範圍圈同時,甩將出一道劍氣。

    妖冶男子見此也是猝不及防,趕忙閃身躲開。

    守中帶攻看來這子總算要進攻了。

    流星式飛衝而至。

    妖冶男子舉劍擋開飛竄而來的姜逸塵,隨即於腳邊立下“傷門”“生門”“景門”“死門”。

    姜逸塵不明就裏,只念着還是莫要進入妖冶男子的各種陣法中爲好,只能再拉開距離,捨近求遠,用劍氣來克敵制勝了。

    打鬥中,姜逸塵發現對方佈置這些陣法還是需要片刻時間的,而且施放距離有限,不能隨心所欲地施展。

    如此一來,只要能做到在對方施放陣法的間隙,施放陣法的距離之外,還有避開對方的所施放陣法範圍來進攻的話,三者達到其一,那主動權就將落入自己手中了。

    主意既定,便付諸行動,劍氣與陣法的交鋒在十多個回合後,姜逸塵總算是覓得良機,在用幻劍逼得妖冶男子疲於防禦之際,一記百步飛劍飛竄而出。

    哐噹一聲,妖冶男子手中的劍被擊飛,緊接一個後空翻避開還未停住勢頭的飛劍。

    “好快的劍”妖冶男子誇讚到。

    “承讓。”姜逸塵走上前來。

    二人手中均已無劍,比鬥當也到此爲止。

    “痛快,痛快哈哈好幾年了,都不知與人比鬥是何感覺了。”妖冶男子突然仰長嘯,聲音於這石壁空間中迴響盪漾。

    獨自一人被困於這一應物事皆爲石壁的空間之中不知已是幾年,見得有人到來,便這般欣喜若狂,嗚呼悲哉,姜逸塵不由對此人生出憐憫之情。

    “這位道兄,可是虛塵真人的徒孫”待得妖冶男子平靜下來後,姜逸塵方纔近前問到。

    哪知妖冶男子仍是自自話。

    “哈兄弟啊,真是得感謝你,不然除了喫喝睡,我都感覺不到作爲一個人存在的意義了。”妖冶男子走至姜逸塵身旁,拍了拍他肩膀。

    “不錯,在下正是虛塵真人座下唯一弟子元真上人的關門子弟,玄字輩,玄簫。不知兄弟高姓大名,是太師傅他老人家要你來祕洞之中尋我的能到得了此處,兄弟的輕功可也是卓絕不凡吶。話,武當可是出了什麼大事”玄簫一句話下來內容有些跳躍,而情緒波動之大把姜逸塵弄得一驚一乍。

    “不敢當,在下菊園老伯遣來的姜逸塵,承虛塵真人之託來拜會玄簫兄。這武當祕洞的各種機巧確實精妙,但是有些已年久失修,因而一路也無甚難度。而今日,武當派中確實發生了些事,但虛塵真人已處理妥善,暫時已無礙。”姜逸塵正了正神色到。

    “菊園,老伯,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不過我太師傅確實和老伯私交甚篤,老伯命你前來,也屬情理之中。”

    “門中究竟發生何事怎會是我太師傅在處理,他老人家不是被趕到老遠的偏殿去了,元慎那老頭子呢他不是掌門嗎”着着,玄簫竟移身至姜逸塵跟前,揪起其胸前衣襟,將其一把提起。

    “玄簫兄”姜逸塵能體會到空氣中星星點點的火氣,也沒反抗,只是隨時警惕,以防對方情緒失控傷到自己。

    “抱歉兄弟。”玄簫鎮定下來,放開了手,背過身往前走去。

    “兄弟可否講講,今日武當派上發生了何事”玄簫聲音變得低沉,可在這靜謐的空間中依舊清晰明瞭。

    姜逸塵便將今日武當上的所見所聞一一向玄簫敘述清楚,玄簫在聽述過程中幾次握緊拳頭,青筋暴起,但還是強行壓抑住心中的怒火,耐心聽姜逸塵講下去。

    姜逸塵一面敘述着太和殿上之事,一面觀察着玄簫的動靜,一方面怕他控制不住自己,萬一再向自己動手,總得有所防範,一方面,見着他那一副妖冶衆生的模樣,卻是如此暴脾氣和難以自制,反差巨大,恐怕是讓這終日不見日的祕洞給悶出來的吧

    “哼元慎、元清、元魁,這幫畏畏縮縮的老匹夫,可真是羣飯桶”聽完姜逸塵所言,玄簫終是一拳砸向地面,縱使是磚石地面也被砸出了個一尺方的大窟窿。

    “錦衣衛環刀佩劍的欺上門來,我武當山門前的卸劍石還真成了個擺設”

    “竟直接在太和殿上動武,這幾十年,哪怕是千百年來,有何人敢在武當大殿之上撒野也就這幫老匹夫如此讓人欺凌了。在大殿上交上了手了便算了,一個個還都敗下陣來,我太極之道本就不重於器物,就算是用拂塵,亦可和他們一爭高下,這羣老頭子竟都如此不堪,不但丟了氣節,還丟了武藝”

    “虧得他們還敢去請太師傅出手,太師傅早已不理紅塵俗世多年,竟也被牽連於此,還因而受了傷”

    玄簫來回踱步不止,時而抱着頭,時而振臂仰頭怒吼。

    “姜兄弟,不知可否爲我講講而今江湖大勢”玄簫突然止步,竄到姜逸塵跟前問到。

    “呃,這”姜逸塵既被玄簫的舉動嚇到,也被他的問話內容卡住了話頭。

    “怎麼不方便”玄簫湊近了問。

    “不,並非如此,實在是,因爲在下也是初入江湖,這幾月來雖都在菊園度過,可都是在接受訓練,對江湖大勢瞭解甚少,倒有些許耳聞目睹,但怕得不夠清楚明白,到時卻讓玄簫兄誤解了。”姜逸塵一臉尷尬的模樣。

    玄簫瞪大了眼睛盯着姜逸塵看了片刻,便知眼前的年輕人所言非虛,還真是個江湖嫩雛啊。

    “好吧,無妨,既不曉得那便罷了。對了,兄弟來此尋我,除了我太師傅所託,可還有何事”玄簫一臉哭喪的走開,似是想起了什麼,偏過頭來問到。

    姜逸塵心中則是淚流滿面,這老大哥可算是扯完了自己的事,想起來了他的拜訪啊。

    心中這麼想,可姜逸塵面上卻一臉嚴肅地闡述着自己的訴求。

    “原來如此,姜兄弟,你雖非我武當門下子弟,但也算有恩於我武當,若要我私授於你一門內功心法,我必不推辭。我武當的太和功、九轉混元功、浩然正氣功修習的首要基礎便是需要氣駐丹田,可依你的情況而言,這條路是行不通了。我進武當前曾修習過一門碧水功,想必太師傅他老人家也和你提起過,此功法對習劍之人的氣勁增益非凡,但修習前亦需氣滿丹田才能衝破桎梏。”玄簫來回踱步,頻頻搖頭,“因此,恐怕讓你失望了。”

    姜逸塵聽言,脣齒輕動卻已做不出任何回答了,本是滿懷希望,而今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兄弟,你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啊。”玄簫並非沒注意到姜逸塵的變化,卻是選擇性的忽略了,另起一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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