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萬歲！”歐陽壹菲對着李倩芸敬禮道。
邵敏氣的咬住嘴脣，可到底是她自己理虧了，剛纔那一些話，她只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被拉去學醫而已，可是李倩芸竟然當着那麼多人和歐陽少卿父子的面兒就給了她這麼大一個下馬威，可她就是找不到個臺階下來。
這氣氛即使又歐陽壹菲故作沒心沒肺的來活躍，可還是詭異的厲害。
今天是因爲有馮雁鳴在，歐陽少卿才忍住沒有發作。
這幾年，見邵敏安分守己，也不再作死的反抗他的權威，更不再於李倩芸作對，也不在欺負幾位年紀大的姨太太，便對她偏愛更多了一些，這個女人就蹬鼻子上臉了。
最近倒好，不是逛百貨公司就是去喝咖啡，夜裏還逛舞廳，喝酒，真以爲他歐陽少卿管不住她了？
四姨太斟酌再三道，“夫人說的沒錯，歐陽家的女兒都是好樣的，但是，壹嬌怎麼說也都還小，才十歲個半大孩子，以後學什麼不學什麼，現在說都爲時過早，時代一天天在變，五妹妹也別急，到時候了不還有老爺和夫人給參考的嘛！
就算到時候我們都老古董跟不上時代了，這不還有她大哥和那麼多姐姐嘛！”
二姨太和三姨太這才順着四姨太的話符合了起來，氣氛算是緩和了不少。
可是正房夫人李倩芸的臉色並不好看，歐陽少卿臉黑的跟鍋底似的。
歐陽壹菲舉手，“對呀對呀，我最稀罕我們家嬌嬌了，還有我們馮妹妹，馮妹妹是在國外長大的，見識和眼界比我們都寬，以後我倆一起帶着嬌嬌飛。”
歐陽壹菲說了這麼多，她爹的臉還是那麼黑，歐陽大小姐乾脆摟住她爹的脖子，“爸爸，人家說了這麼多了，你說人家這個想法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菲菲，別鬧你爸爸。大姑娘家家的沒一點規矩，做好，看看你馮家妹妹是怎麼坐着的。”李倩芸訓斥歐陽壹菲道。
“哈哈～”
歐陽壹菲捂着嘴巴大笑，“我跟你們說，馮妹妹一定是在咱們家裝的，她在自己家若是有這麼乖我就把歐陽壹菲四個字倒過來寫了。是不是呀馮妹妹？”
馮雁鳴白了眼歐陽壹菲，“壹菲姐姐，看破不說破，咱倆還是好姐妹的呀！”
馮雁鳴這話一出，全場先是一片寂靜，而後，便是各種笑聲。
歐陽壹菲和歐陽壹南的笑聲簡直不要太誇張了。
歐陽少卿也被逗笑了，李倩芸自然是笑了的，其他幾位姨太太都用上等的手絹捂着嘴笑得不要太幽雅好麼！
最後，歐陽壹菲摟着馮雁鳴的肩膀，趴在她的肩上笑。
馮雁鳴推了推她，“壹菲姐姐，不要小那麼誇張啊！矜持嘛！”
馮雁鳴說完後咬着歐陽壹菲的耳朵低聲道，“裝的也要像一點嘛！”
見着歐陽少卿笑了，李倩芸這才吩咐菊姐把她最近找了最好的中醫給歐陽少卿開的那補藥，做成了藥丸兒，加了蜜餞，端了上來。
李倩芸一邊給歐陽少卿遞上冒着熱氣的毛巾，一邊笑着說，“馮先生兩口子把這丫頭教育的就是不一樣，說個笑話都能把你這千年冰山臉給逗樂，還真是不容易。”語落，已經接過來丈夫用過的毛巾放進身後以後端着的托盤裏，用精緻的鑷子夾起一顆藥物放進磁碟了遞給歐陽少卿，“不苦，加過蜜
伺候歐陽少卿喫完藥後，李倩芸又笑着說道，“既然雁鳴和幾位小姐都玩兒的來，那就在府上多住幾日吧！老爺你覺得呢？”
歐陽少卿擦了嘴，喝兩口白水，看向馮雁鳴，“只要丫頭住的習慣，當然求之不得了，只是，雁鳴，你是怎麼打算的？”
歐陽壹菲一直在那邊做小動作戳馮雁鳴，撓她癢癢，可是這丫頭就是個會裝的，始終都不出洋相。
馮雁鳴看了一眼歐陽壹菲，故作幼稚道，“伯母壹菲姐姐戳我、撓我哎？”
“噗嗤～”
一屋子人又都笑了起來。
歐陽壹南倒是勾着脣角看起熱鬧了。
這就是傳說總的小妖精嗎？
歐陽少帥喉嚨微微一動，磨牙！
腦子裏又是那天在秦城的萬寶樓把她扒光抱在懷裏的畫面，好白、好軟、好香！
歐陽壹南扯了扯軍裝衣領，起身，“我出去抽根菸，你們繼續。”
“大哥不好意思了呀！”歐陽壹菲揶揄道。
歐陽壹南迴頭看了眼歐陽壹菲，煙已經吊在了嘴角，“不聽話就不許和馮妹妹玩兒了，免得帶壞了她。”
歐陽壹菲尖叫，“大哥，你又撒狗糧，欺負我單身狗嗎？”
李倩芸完全拿女兒沒辦法了，看向丈夫，“老爺你看看，這都管不住了，都是你平日裏對她太驕縱了。”
歐陽少卿望住女兒，笑着說，“這不挺好的嗎？我總不能把我的幾個女兒都嚇得跟貓似的吧！”
語落，歐陽少卿又問馮雁鳴，“馮家丫頭，剛纔的問題還沒有回答你歐陽伯伯啊！”
馮雁鳴心裏腹誹，老頭子記性真好，面上表現出的是遺憾，“是這樣的伯父，我過幾天就要回南洋了，馬上要開學了。不過，我忽然有個想法推遲幾天行程了，所以，想給我父母發個電報，可以不？”
“當然可以，回頭讓壹南帶你去發電報，順便帶我和夫人向你父母問好。”
歐陽少卿和馮雁鳴說話的言語和神情來看，像是真的把那個女人放下了，這倒是讓李倩芸釋懷了很多，她這輩子什麼都沒有，只有這個男人了。
女兒大了是要飛了的，可是，這個男人是她用了一生和整個李家賭來的。
“我也去。”歐陽壹菲舉手道。
歐陽少卿笑着說，“這就要看你大哥要不要帶你了，我和你媽可做不了主的。”
馮雁鳴舉手，“伯父、伯母，我想讓壹菲姐姐去，少帥是大忙人就不用管我等小事了吧！”
歐陽壹南已經抽完煙，滅完火進來了，“我今天不忙，專門陪馮妹妹的。”
半分鐘的死寂後，又是一陣笑聲，這次，馮雁鳴的臉徹底藏在歐陽壹菲身後不出來了。
見丈夫今天開心，李倩芸打發歐陽壹南和歐陽壹菲帶着馮雁鳴去給南洋發電報了。
李倩芸持家的本事不是吹的，她對歐陽少卿說，“老爺，今天難得回來一趟，就給壹涵和壹凡掛個電話早早回來，一家人喫個團圓飯，唯獨壹諾太遠，您就給孩子掛個電話說幾句話。
一會子呢，你和五妹妹一起去接壹嬌，好讓丫頭高興高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