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國手天香 >第280章 被精神病
    他開車回到家裏,妹妹何海燕見哥哥開着上次那輛車回來,圍着它轉了兩圈,道:“哥,這車可真帥,等我高考過後,你用它教我學開車。”

    對這位乖巧又可愛的妹妹,何鴻遠是溺愛得不得了,揉着她的腦袋道:“好,等你學會開車,大學畢業後,哥給你買輛車子。”

    母親湯素梅從屋裏出來,道:“你要存點錢娶媳婦纔是着緊,給你妹買啥車子”

    何海燕挽着哥哥的手臂,道:“媽,你還怕我哥討不到媳婦嗎我哥長得這麼帥,如今又當了副鄉長,只怕做媒的要踏破門檻。”

    湯素梅似是受到提醒,道:“小遠,昨天你二舅媽過來,要爲你說親,正好逢元旦節假日,明天你去相相親。聽說女方是一名會計師,家裏辦着工廠,就管着自家廠裏的財務,人很能幹又長得漂亮。”

    何海燕不樂意了,嘟着嘴道:“媽,雪雁姐姐才貌雙全,家裏更是有錢,對哥哥那是百依百順,你想將這麼好的媳婦,往外推呀。再說了,兩位舅媽以前可是瞧着咱家窮,從不上咱家的門,怎麼這麼好心幫哥介紹對象還不是瞧哥出息了嗎”

    “就你話兒多。”

    湯素梅嗔怪地橫了女兒一眼。她想到自己一家人以前不受孃家人待見,如今兒子出息了,一向眼高於頂的孃家嫂子,都要主動跑來爲他說媒,這還真讓她有揚眉吐氣的感覺。

    何鴻遠從車裏拿出一條中南海香菸,這是他特意爲父親何建明買的。父親喜歡抽菸,家裏經濟不寬裕,只能買些兩三塊錢一包的劣質煙。越是劣質煙,含尼古丁等有害物質越多。何鴻遠醫生出身,自個兒不喜吸菸,勸不了父親戒菸,只有給他買些稍好的煙抽。

    何建明走到門口,見兒子手上的香菸,心裏高興,口中卻道:“小遠,你當了副鄉長,可不能因爲我喜歡抽菸,收受他人送的香菸呀。”

    “爸,現在買香菸送禮,有誰會送中南海至少也得大中華,更有甚的送黃鶴樓和天下,一條就要好幾千塊錢呢。”

    何鴻遠將煙塞到父親手上,拉着何海燕的手進屋。

    “一條煙好幾千塊錢。這煙是用來抽的嗎這煙就是用來送的。國家應該禁止這樣的煙出廠,這是助長不正之風呀。”何建明嘮叨道。

    “你懂啥叫不正之風你就懂種好咱家的一畝三分地,沒事抽抽菸,拿着錄音機聽新聞”

    湯素梅不忘刺上老伴幾句,刷刷存在感。兒女在家,就是一家人拌拌嘴也是這麼歡愉。

    華燈初上,湯素梅將準備好的菜餚端上桌,沒有大魚大肉,都是地道的農家菜,菜色卻很精緻。

    何鴻遠直接伸手抓了塊油煎香芋在手,狼吞虎嚥地品味着媽媽的味道。何海燕和哥哥擠坐在一起,拿起酒瓶乖巧地爲父親和哥哥倒酒。何建明迫不及待地掏出一支中南海,點上火放進嘴裏吱了一口,連噴出的香菸都帶着喜氣。

    湯素梅去罈子裏勺了一碗楊梅酒,分了何海燕小半杯。農家出身的人,哪個從小沒偷喝過家裏釀的酒何海燕嘟着櫻脣道:“媽可真小氣,也不多給點酒。”

    “小妮子,六歲時偷喝家裏的米酒,暈睡了差不多一整天,我真怕你腦子喝壞了。現在可不能讓你多喝酒。”

    湯素梅扒出女兒的糗事,後者悻悻地扁扁嘴,嘟囔道:“你女兒

    在學校裏,是讓人難望項背的學霸,這若是喝酒喝壞了的腦子,這聰明腦瓜哪兒來的”

    何鴻遠端過母親的酒碗,爲妹妹何海燕倒滿一小杯,道:“小妹都是大姑娘了,在自己家裏喝點酒沒啥,在外邊可不能喝酒,如今壞心眼的人太多,得提防着外人一些。”

    何海燕應承了一聲,喜滋滋地道:“就哥哥最好。”

    湯素梅瞪了女兒一眼,道:“媽還生你養你呢,就沒落着你一聲好。”

    何鴻遠兄妹默契地對視一眼,起身敬酒道:“爸媽辛苦啦,敬你們一杯酒,祝你們身體健康”

    何建明夫婦注視着一對兒女,兒子當了官,光宗耀祖啊,對他們農家子弟來說,副鄉長已是了不起的大官,那是祖墳冒青煙呀。女兒學習成績在縣一中拔尖,考重點大學沒問題,以後也會有大出息。對於夫婦倆來說,兒女有出息,就是他倆最大的出息。

    夫婦倆喝着碗中酒,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一家人圍在一起,談談生活、工作、學習中的雜事,其樂融融。何鴻遠偷偷打量着父母笑容中展現的皺紋,想到他在鴻雁投資那佔着股份,期待着溫泉度假村開張後財源滾滾,以後也能讓父母少些操勞。

    飯後何海燕跑到哥哥房間裏,見他坐在書桌前擺弄着一把灰黃的古鎖,便趴到他牀上

    ,問道:“哥,副鄉長和教育局副局長,哪個官兒大”

    何鴻遠用鐵絲戳着鎖眼,漫不經心地道:“都是副科級幹部,比什麼官大小若論手中權力,應該是教育局副局長喫香一點吧。”

    “噢,原來教育局副局長比副鄉長官大。”何海燕有些氣餒般地道。

    權力大小跟官位大小,在老百姓眼裏是成正比的,這種認識根深蒂固。

    何鴻遠苦笑着搖搖頭,將古鎖放入胸前口袋,轉頭見妹妹垂頭喪氣的樣子,好奇地問道:“怎麼啦這是有人欺負了我妹妹,要我向教育局副局長反映呀”

    何海燕憤恨地道:“是我同寢室的同學被人欺負了,接下來可能要輪到我了。”

    原來,這學期何海燕班級裏來了一名叫彭新的插班生,這名男生上課經常翹課,和一些社會青年混在一起,時常帶人欺負學校裏的男女同學,成了學校一霸。

    何海燕同寢室有一名叫高小鳳的女生,長得比較嬌媚成熟,被彭星瞄上了,他三番兩次在宿舍樓下堵高小鳳的門。高小鳳總是拉上何海燕和同宿舍樓的幾位同學同行壯膽,有好幾次還和彭新及其朋友發生衝突。

    她們也曾向班主任老師反映有關情況。班主任老師向學校領導彙報,要求對彭新進行處理,卻是遲遲不見校領導拿出處理意見。後來有教務處的負責人透了風,說彭新的父親是縣教育局副局長,班主任老師只好打了退堂鼓。

    彭新見班主任奈何他不得,更是變本加厲。一次他和朋友開車進學校,正巧是週日,高小鳳同寢室的同學們尚未到校,他和朋友在宿舍樓下堵住她,半劫持地將她弄上車,說是要請她爲彭新過生日。

    在一家ktv包間裏,高小鳳勉強喝了彭新開啓的的一聽飲料,彭新說是喝了它,算是祝福他生日快樂,她就能回學校。可是她喝完這聽飲料,就迷迷瞪瞪,逐漸失去了知覺。

    何海燕說到這裏,何鴻遠已經推測到,這位叫高小鳳的同學,可能要毀在彭新這位官二代手裏。他見妹妹何海燕眼睛紅紅的,泫然欲滴的樣子,輕聲問道:“小鳳同學現在怎麼樣”

    “她進了精神病院。”何海燕道。

    何鴻遠關切地問:“是她出事後,想不開發瘋了嗎”

    何海燕搖搖頭,聲音低沉地道:“小鳳出身農村,是個勇敢的姑娘。她將自己的遭遇,向班主任黃老師反映,黃老師馬上帶她去見校長,可是校長只是說要了解一下情況,便沒了後文。後來黃老師讓小鳳去派出所報案,也沒見警察來抓彭新。黃老師又偷偷地鼓勵小鳳去縣政府告發彭新,小鳳去了縣政府,縣裏接待她的幹部要她找教育局,她去了教育局幾次,結果被帶到了精神病院。”

    何鴻遠坐在牀沿,狠狠地一拍牀鋪,咬着牙道:“可真是胡作非爲,這是活生生要毀掉一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

    他心知高小鳳十有八九是被精神病。這社會總有那麼一些人,自以爲是權貴,享有某些特權,可以一手遮天、爲所欲爲,利用手中權力,行使陰暗手段,造成普通老百姓被犯罪、被精神病的事,屢見不鮮。

    高小鳳這樣的小姑娘,進了精神病院,弄不好可能真要被逼瘋,到時某些人就可高枕無憂。

    他向何海燕問道:“小妹,高小鳳進精神病院多久了”

    何海燕道:“一個多禮拜了。聽說精神病院在市裏郊區,我真想去看看她。”

    她見哥哥對此事關切的樣子,拉着他的手,道:“哥,你能否幫幫小鳳,也是幫幫我,把那個彭新給抓起來”

    何鴻遠原本想着,元旦後把這事跟縣長老婆彙報一下。幫高小鳳伸冤的同時,看她能否藉此事,將觸角伸到縣教育局去。當領導也要搶地盤,地盤強得越多,勢力越龐大,那是根深葉茂,越能長成參天大樹。

    他揉揉妹妹何海燕的腦袋,親暱地道:“小妹開了口,哥不幫也得幫。”

    何海燕攥着他的手,高興地道:“有哥哥出馬,我就再也不怕彭新騷擾我啦。”

    何鴻遠心裏一緊,道:“什麼,他還敢騷擾你”

    何海燕道:“這一個星期,他騷擾了我兩次。我書包裏放着一大把削得尖尖的鉛筆,我紮了他兩次。”

    “這事兒,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想到彭新對待高小鳳的手段,再想到康小德以前對付他的手法,有些官二代已經肆意妄爲到喪心病狂、喪盡天良的地步。

    這是關係到小妹何海燕在校的安全問題,何鴻遠想想都是後怕。他向何海燕道:“小妹,假期過後,哥開車送你去學校。容我想個法子,把彭新這校園裏的毒瘤,馬上給剷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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