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狗彷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翹着尾巴,低着頭,蹭到月夏旁邊,嗚嗚叫着。
“你沒有想傷害我的意思對嗎”
“嗚嗚嗚。”
“好,那我提出一個條件,不知你願不願意答應。”
“汪”
“很好。”其實月夏並沒有聽懂白狗的意思,只是順着自己的想法而已,“這個地帶打不上出租車,可不可以馱着我,把我送到殯儀館”
“汪汪汪”白狗真的聽懂了,立即趴下身子,搖着尾巴。
月夏坐了上去:“我查過地圖了,一直向前就能到。”
白狗並沒有跑,而是慢慢走着。
月夏心想:“還不如我自己走呢。”
她試圖從狗背上下來,但是白狗扭過頭,叫了一聲:“嗚”而且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那種氣勢,令人感到,它是不希望月夏從自己背上下來。
於是月夏便被真的讓自己被這隻白狗,慢悠悠地,一路護送到殯儀館門口。
月夏走進去時,回頭看了一眼,白狗坐在門口,一直看着月夏,絲毫沒有想走的意思。“哎,隨它吧。”
找到秦小淮的位置,碰巧秦家人也在。月夏一時冒着被暴打的危險,提出要求,開館驗屍。
令她感到震驚的是,秦小淮的家人異常配合。
“爲什麼不是家人都不同意驗屍的麼”
“她早就不是我們真正的女兒了。她原本,是那麼單純的孩子,可是”秦小淮的母親哭了起來。
“爲什麼難道是因爲”
在樓道里,月夏驚訝地捂住嘴,卻不敢發出太大聲音:“那些學生,竟然這樣過分。也難怪秦小淮會墮落。“
“經過我們進一步調查,秦小淮確實是在做情婦。而且,她在高中經歷了兩年的冷暴力,後來因爲和欺凌者打架鬥毆而被學校開除。對於那些欺凌事件,你怎麼看”黑警官詢問道。
“我覺得無中生有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爲什麼”
月夏想起了昭昭,心裏有些難過:“因爲,我過去的一個朋友,就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可是,她本身卻比誰都純潔。後來,她經不住各種人的刁難,自殺了。“
黑警官不住地嘆氣:“真是可惜了,青春年華,竟然要經歷這些事情。”
“最可氣的是,當年逼死我朋友的某個人,纔是真的行爲不檢點。”
“對不起,讓你想起來了傷心事。”
“不關您的事,這是我自己的心魔。對了,您爲何不將秦小淮遇到的欺凌事件告訴她父母呢”
“如果真的告訴了他們,他們就會明白是他們自己幫着秦小淮走上墮落之路。到時候,他們會痛不欲生。”
“但是,這樣對秦小淮不公平,不是嗎”
“可是,秦小淮自己也有錯。”
“在我們這些外人眼裏,她後來做情婦,固然有錯。但是,父母不是應該充當那個無論孩子做什麼都要原諒的角色嗎雖然他們沒有原諒秦小淮,可是他們在內心深處,並沒有真正的怪過她,他們有權利知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