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濟世仁心逍遙醫楊業 >第一千六百一十八章 奎三鬼
    這天下午楊業對身上藤蔓的控制並沒有多少進展,因爲牢監之外總是會有三三兩兩的牢監經過。

    一些零碎的污言穢語拼湊起來,讓楊業對着這些人的目的也有所瞭解。

    剛纔被押解下去的人看起來地位不高,考慮到周鼎曾與楊業說過的齊雲寨中人的從業性質,同一羣強盜也沒什麼區別,這種情況下,這些人做出什麼惡事都不會讓楊業感到驚奇。

    眼下他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從這裏逃出去,其中的關鍵就在於這刺血藤,不過他已經有突破性進展。

    從刺血藤的一次次的交鋒之中,楊業將自己的身體當做戰場,對刺血藤的瞭解也日益加深。

    刺血藤並不傷害修士的生命,而是利用血液寄生的形式來收納修士聚攏而來的元氣,用作限制修士實在是在適合不過。

    但這個過程實質上是通過修士血脈實現的,若是放任吸血藤進入修士丹田,那麼修士也就廢掉了,但現在有人爲吸血藤上了把鎖,血液經脈,這就是楊業研究的領域了。

    事實上不論哪個修士,對人體自身的經脈都瞭解頗深,但大家對經脈的態度從來都是小心翼翼養護,從不會有人去研究傷害一途,就算有是克敵制勝的方式而非經脈本身。

    但在中醫中,人體血脈循環陰陽調和之大關,在人們掌握天地偉力之前,經脈是重中之重。

    刺穴可以疏通經脈調理陰陽,那自然也可以堵塞經脈,顛覆陰陽。

    現在於楊葉血管中的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在自己的身體中和外來的東西爭取體內元氣,甚至將血脈衝突這種手段轉嫁到刺血藤身上,這刺血藤已經被楊業玩蔫吧了。

    而楊業的目的就是徹底取回對自身元氣的控制權,只有楊業有一百種手段可以將這刺血藤弄死。

    傍晚時分,對面的小少年醒過來,楊業收回手中的銀針,有點頭疼的看着這個小傢伙,他在控制刺血藤之前,這是個祕密,而對面的少年卻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這種情況下,怎麼解決對方,就成了楊業眼下的一個問題。

    其實最方便的辦法,就是讓對方去死了。

    小傢伙頗爲迷惑的站起身子,踉蹌這走到柵欄門前,雙手扶着門口,一雙驚惶的大眼睛望過來。

    “請問,這裏是什麼地方?”

    沒有象形中的大喊大叫,聲音顫抖,但聽起來還沒有失去理智。

    楊業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而是默默地收集信息,判斷一些事情。

    少年似乎覺得對面的大哥不好惹,但還是控制不住的將迫切需要了解信息的目光頭向對面視線之內唯一可堪交流的活人。

    在對方第三次看過來的時候開口了,沙啞着嗓子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少年急忙退步拱了拱手,身軀有些搖晃。

    “在下許仙貞,平陵人士,因……因貪玩跑出家門,遭逢山間迷障,醒過來卻發現已經身在此間,這是什麼地方啊?”

    楊業心裏有些想笑,這少年的情急之下編造的理由實在有些蹩腳,看這少年穿着就知道這是個安靜的貴公子,結合對方身上的刺血藤,這必然是個有修爲在身的,這種人會無緣無故又怎麼會跑到小孤山這種地方來。

    不過他也沒必要點破,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看看你的手腕!”楊業說完後便盤膝坐下,不再言語。

    小少年神色疑惑,還想多說兩句,但見到楊業不在搭理他,也不敢多問,而是緩緩掀起了袖子。

    “啊!”一聲變了音的慘叫被小少年自己伍在了嘴裏。

    與此同時,地牢深處,黃臉的牢監晃盪着身子走上來,身影出現在走廊盡頭,緩緩地踱步過來。

    “哎呦呦,小貴人,您醒啦!”

    楊業皺着眉頭看着黃臉牢監的背影湊到對面的灰色實木柵前,看不見對方的面孔,但足夠想象對方臉上的熱情,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

    這傢伙似乎對刺血藤頗爲了解,總能掐着人醒過來的時間出現,決不能讓這傢伙察覺我正對刺血藤做的事……

    楊業收斂目光,密切注意着對面的動靜。

    “你,你是誰……這又是什麼東西!”含着哭腔的小少年聽起來害怕極了。

    黃臉牢監似乎呆了呆,急忙安慰道:“哎呦您先別哭,這一身細嫩的小皮肉,氣大傷身,您可千萬彆氣壞了身體……我叫奎三鬼,您喊我奎三兒就成,您先平靜平靜!”

    華服的瘦弱小少年聞言卻直往後縮,手上用力撕扯着胳膊上緊貼皮膚的猩紅藤蔓,看起來是真的要哭了。

    “啊……這是什麼東西,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裏,放我走啊!”

    自稱奎三的黃臉牢監急的在柵欄門前蹲下來,似有感同身受的勸慰,像個服侍主人多年的老僕役。

    “我的小祖宗,那是刺血藤啊,您可千萬住手別這麼幹,這可愛的小藤蔓是紮根在你的血脈中的,你只要對它好一點,每天將它喂得飽飽的,它非但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傷害,還會幫你做一些你想都不敢想的事哦!”

    楊業眼中的殺機難以遏制的浮現,心裏一陣陣惡寒。

    這時候地牢深處走來兩道身影,慢慢出現在楊業視線中,同時傳來的還有一絲絲血腥氣。

    這二人閒散的腳步在靠近奎三後立刻變得拘謹起來,擦着楊業這邊的牢門快步走過去。

    “等下!”奎三的聲音瞬間變得陰沉冷漠,與方纔判若兩人。

    兩人路過的腳步瞬間滯住。

    “三爺!”兩人在前方轉過身。

    奎三沒有說話,而是轉頭衝着兩人來處的方向深深的吸了口氣,微微闔眼,彷彿在品味着什麼!

    “三爺,我們絕對沒有傷到您的藤苗!”靠近楊業這邊的一人信誓旦旦道。

    片刻後,奎三擺了擺手,兩人如蒙大赦的快步走開。

    奎三轉頭狐疑的看了楊業一眼,隨後扯開嘴角拉出一個熱情的笑臉,衝新回過頭對對呆滯在原地的小少年道:

    “啊哈!忘了給你介紹,住在你對面這位是你的鄰居,他將陪你度過這一段難忘的齊雲寨生涯,唔,若你的父親,也就是我們平陵許家的族長大人足夠疼你,那這段時間將相當短暫。”

    言罷,奎三哼哼笑着對楊業眨了眨眼睛,轉身重新衝着地下去了。

    楊業看向對面地小少年許仙貞,原來這是個肉票。

    而許仙貞則跌坐在地,口中不斷地呢喃着什麼。

    楊業側過頭,風聲送來聲音。

    小哥口中之重複着一個名詞。

    “小孤山衆匪!”

    “醒醒!你知道什麼?”楊業壓着嗓子喝道。

    對面的小少年許仙貞回過神來,定定的看着楊業,緩慢道:“完了,我只能等我父親來贖我了,原來這裏是小孤山,齊雲衆匪,沒有人逃出過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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