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弄出來那些金幣花了不少時間。”男人穿着皮甲,腰間別着不少瓶瓶罐罐,一把軍用重劍插在腰間,男人的臉看上去有些消瘦而陰鷙,他用那看上去就很結實的鞣製皮鞋踩在地面上,並不在意那黑色的泥水弄髒了他的鞋子。
“至少我們把它們全都弄出來了。”
回他話的人似乎顯得比較文雅,身上的裝束似乎也搭訕了一絲絲的潮流的氣息,身上的皮甲的顏色鮮豔了不少,而他則是杵着一杆長槍一樣的法杖走着路,小心翼翼的避開地上那些骯髒的精靈,而不是和他的同僚一樣把他們一腳踢開。
“你的小夥子人呢爲什麼不把這羣可惡的尖耳朵趕走”
“我們現在可沒有多餘的人手來驅趕這羣”男人一把抓住一個想要起身溜走的精靈的腦袋,從腰間掏出了一把短刀,無視了掙扎的精靈那胡亂抓撓的動作,割開了他的喉嚨,之後從他的手裏面拿回了自己鞋子上的扣帶。
“沒用又懶散的長耳族,瓊拉德。”
精靈的血液差點濺到法師的身上。
“席恩你就不能換個角度”
“抱歉,抱歉。”
席恩一腳踢開精靈的遺體,隨着那還溫熱的身體像一塊破布一樣飛到了附近的牆邊,周圍的精靈們明顯受到了驚嚇,開始慌慌張張的離開這裏。
“和蒼蠅一樣,讓人心煩。”
時間過的很快,阿斯塔里昂的太陽已經攀上天空,正午的陽光似乎驅散了一些這種陰暗小巷的陰霾,讓這充滿着骯髒的味道的巷子,也顯得乾淨的了不少。
西區的白街顯得十分的和平而安定,白袍子的巡守隊們時不時會在街上走來走去,而由於黑鷹要塞的緣故,時不時的還會看見成羣結隊的純黑色的帝國軍,白街,可以說是法蘭尼科最安全的地方。
而西區的白街最爲有名的就是這件酒館,尤里的大鍋,擁擠的人羣,嘈雜的人聲,以及時不時的會聽見的叮叮噹噹的清脆響聲,昭示着這件酒館的好生意。
雷奧哈德正站在這間酒館的門前,這次他換上了一件灰色的硬質皮甲,帶着一頂褪色的兜帽,沒有搭配什麼多餘裝飾,比起那些傭兵和衛士來說,顯得十分簡潔又幹淨,皮甲的下裙隱隱約約能看見鍊甲內襯,腰帶上面除了那柄細身劍之外,並沒有其他物品,哪怕這根腰帶專門作出了能夠給主人放上很多藥劑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掛環。
雷奧哈德看着眼前這嘈雜又熱鬧的店家,左右觀望着。
“這兒”
雷奧哈德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把一些腦海中的奇異想法拋到腦後,朝着店面裏面走去,無視掉店員把一個醉鬼掃地出門,雷奧哈德看見了一張還沒有來得及打掃的桌子。
剛剛坐下,一位看上去比較符合人類審美的精靈店員就遞過來一了酒館的菜單。
“請先看看菜單先生,我馬上打掃乾淨。”
雷奧哈德接過了菜單,翻了幾頁重新把它遞還給了那個精靈店員。
店員麻利的清理好了那張略顯狼藉的桌子,帶着提桶和她的抹布,用那隻乾淨的手拿着菜單走了。
不一會兒,一位人類店員重新遞給了雷奧哈德一份菜單,這份菜單的包裝顯得精緻了不少。雷奧哈德接過店員遞給他的那隻木炭筆和一張粗草紙,草草的記下了上面代表着菜餚的幾個數字,遞迴給了店員之後就開始無所事事等着喫午飯,還有他想要的消息。
不一會兒。
“您好,先生。”
還是那位精靈女性。
“怎麼了”
“您要的那份,烤魚,需不需要親自來看一看重量呢”
“那我去看看,對了,你得幫我看着我的座位。”
“那是自然的,先生。”
雷奧哈德繞過喧鬧的顧客,掀開了之前女精靈指給他的那層門簾,在那不算太大的後庭,一下就找到了後廚的位置,廚子正在那裏把幾條活蹦亂跳的魚類生物給撈起來。
而一旁的領班似乎很閒,他蹲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弟子手忙腳亂的抓不住那條從萊頓河撈過來的骨魚。
“掐住它的腮我告訴你多少次了”
“好的好的師傅”
“哦,這是我們的客人嗎”
雷奧哈德瞧了瞧這位廚師領班。
“我只是來看看這條魚有多重的而已。”
“那可真是很重。”
“並不重,師傅,這條骨魚只有”
“閉嘴進去把鱗颳了。”
“好的,師傅,好的。”
“動作快一點別磨磨蹭蹭的你這個混球,懶小子。”
說着,領班就一腳踹在了自己學徒的屁股上面,在他褪色的白色制服上留下了一個腳印。
“我還沒確認呢。”
“先生,我保證,那是最重的一條。”
“難道骨魚不應該挑輕的嗎”
“那我保證,那是最輕的一條”
“”
雷奧哈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女店員也終於去招呼其他的客人,這家酒館的速度很快,十分之內,雷奧哈德的伙食就差不多已經端了上來,而他也馬上打算用他們滿足自己的肚子。
“最後的這條烤骨魚請慢用,畢竟,骨魚的骨頭十分隱蔽,而且數量衆多。”領班帶着那條烹飪的十分勾人食慾的水生生物出現在雷奧哈德桌旁,引得周圍的食客不自覺的朝着這邊看了看,畢竟,這條魚可不便宜。
“多謝提醒,我有自己的方法找到骨頭。”
說着,雷奧哈德就拿出自己的錢包,遞給了領班自己的用餐費用。
“那麼,愉快,這是送客人您的黑啤。”
領班把自己手上那杯與魚一起拿來的黑啤遞給了雷奧哈德。
在雷奧哈德走出店面之後,拿着一根魚刺挑着牙縫,似乎是頗爲享受這一頓伙食,西區白街的招牌餐飲果然名不虛傳,看上去雷奧哈德似乎十分滿足。
他盯着這根魚刺瞧了瞧。
“是時候去找米婭了,我可不知道怎麼用這玩意”雷奧哈德望着這根魚刺,仔細看着的話,似乎可以看見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細小銘文,而他自己,肯定看不懂這些法師才能看懂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