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北宋大丈夫 >第225章 誰吐血(爲‘Mr袏’加更)
    趙禎楞了一下,想起了當年見過的沈卞。

    那就是個倔的,口口聲聲說是要爲大宋練兵,要恢復幽燕

    但那也是個純粹的臣子,言必行,行必果,直至消失在塞外。

    今日他的兒子又出來了。

    這是啥意思

    老沈家都是忠臣啊

    看看那些宰輔異樣的眼光,老沈家在自絕於主流社會的道路上越走越有勁,越走越嘚瑟

    這樣的人

    趙禎微笑道:“少年人懂什麼練兵”

    朕知道了,瞭解了,你且退下吧,緩幾年再說。

    可沈安卻覺得這事兒不能等。

    “陛下,臣願意練兵。”

    嘖

    趙禎頭痛了。

    富弼看着也頭痛。

    你一個前途無量的少年,好生做官就是了,緩過幾十年,這政事堂也將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你說你不好好的等着,跳出來說要練兵。

    你喫多撐的

    “那個安北啊此事卻不是你想的輕鬆。”

    練兵很苦,你看哪位文官樂意去

    韓琦他們當年在西北乾的是統帥的夥計,你讓他們親自去練兵,大抵也是兩眼一抓瞎,順帶出醜。

    你一個少年懂個屁

    韓琦也在笑,卻是有些得意。

    他當年和范仲淹在一起領軍,說是領軍,可下面的事兒誰特麼管啊就是指揮罷了。

    今兒打這裏,明兒打那裏,幾次指揮下來,韓琦覺得自己有些名將的模樣了,於是漸漸嘚瑟和膨脹。

    老夫這樣的名將尚且不敢說去練兵,你個少年這是出來讓大家笑話的嗎

    電光火石間,他想起了一件事,就出班說道:“陛下,臣記得當年沈卞在雄州練鄉兵,後來遣散時,有些人淪爲潑皮盜賊,地方爲之頭痛,既然沈安想練兵”

    那些潑皮盜賊都給他吧,陛下,雄州上下將會感激不盡。

    趙禎也想起了此事,他不自在的擡眼看着虛空,想起了雄州方面的奏疏。

    形同於潑皮,可潑皮卻打不過他們。臣幾次想誘捕這些人,可他們狡如狐,卻往遼國那邊跑。所以除非是有旨意,否則這羣傢伙鐵定不會靠近官府。

    這羣渣滓一樣的傢伙,讓雄州地方頭痛欲裂。

    可把麻煩扔給沈安這個好像不地道吧

    不過那些潑那些鄉兵卻是沈卞的手筆,想來會多少給沈安這位衙內一些臉面吧

    “陛下,臣的老師也懂些兵法的。”

    這一刻沈安無恥的再度拜師。

    這一刻邙山亮了。

    從醫術到箭術,從煉丹到練兵

    這一刻沈卞的那位籍貫爲洛陽的幕僚立功了。

    沈某的老師就是個博學之士

    可在場的君臣都在搖頭。

    你這少年怎麼就喜歡吹牛呢一天瞎扯淡

    趙禎有些惆悵,覺得以後的朝堂怕是難得安寧了。

    罷了,你去作吧,作累了朕再收拾你,把你丟到下面的州縣去磨幾年,自然就成熟了。

    他乾咳一聲,給了韓琦一個和善的眼神,說道:“此事”

    這可是官家最近給自己的第一個好眼神,韓琦馬上就熱血沸騰了,說道:“陛下放心,沈安既然說師從於兵法大家,那肯定能練出精兵來。”

    兵法大家個屁就是在吹牛。

    趙禎點點頭,說道:“如此就行文雄州,把那些潑把那些兵弄過來吧。”

    連官家都差點說成了潑皮,那樣的鄉兵

    包拯眼中噴火,恨不能一腳踹死沈安。

    你這敗興的少年,兵是那麼好練的嗎到時候你可別被那些兵痞給弄成了傻子。

    君臣都在搖頭,可沈安卻想到了折克行。

    折克行現在就是孤魂野鬼,汴梁沒他的位置,老家府州也沒他的位置,整個一孤魂野鬼。

    回家一說,折克行的眼珠子都差不多要瞪出來了,然後歡喜的道:“安北兄放心,小弟定然把那些人練成精兵,若是不能,小弟就去遼國截殺耶律洪基。”

    這個誓言步子太大了,有些扯淡。

    沈安說道:“快馬報信,雖然說不是很遠,可好歹還得召集人手,所以趁着這段時日,你趕緊想想自家練兵的法子。”

    折克行鑽進房間開始回想整理,沈安也在絞盡腦汁的想着那些可以鼓舞士氣的辦法,以及統御軍隊的辦法。

    他不大懂,但他卻懂得人心。

    只要懂得人心,那麼就能從容的制定管理方案。

    寫了幾大頁後,沈安仔細看了看,然後不禁得意的道:“名將也不外如是吧。”

    “郎君,郡王府請您和小娘子去做客。”

    “爲啥”

    沈安打個哈欠,覺得不冷不熱的天氣好睡覺。

    躺椅上躺着,身上蓋個薄薄的被子,一覺醒來,只覺得大圓滿也不過是如此。

    莊老實說道:“說是爲了慶賀郡王康復,大擺宴席。”

    想起上次差點醉倒在郡王府,沈安不禁面如土色。

    “哥哥”

    他正在想找什麼藉口不去,果果就衝了進來。

    “哥哥,要去和姐姐玩。”

    趙仲鍼有妹妹,和果果的關係不錯,算是小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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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

    沈安這下不去也得去了。

    沈安騎馬,果果坐在他的身前,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發現了新鮮的東西就要看。

    時間還早,沈安也由的她,就這裏停駐一下,那邊問問價錢。

    身後是陳洛和譚原,姚鏈留守家中。

    可他騎馬,陳洛兩人卻只能步行,這事兒有些麻煩。

    沈安正在想着從哪裏去買馬,他的馬卻輕嘶一聲,然後一下就提速了。

    “籲”

    沈安趕緊拉緊繮繩,可這匹死馬卻已經達到了目的。

    前方是一輛馬車,車速很慢,沈安的馬大抵是見獵心喜,就衝了過來,然後放聲長嘶着,竟然用屁股去撞着拉扯的馬。

    大宋缺馬,拉車的馬自然談不上出色,所以那馬就有些驚了。

    “籲”

    車伕拉緊了繮繩,車廂裏的人也被驚到了,於是車簾掀開,露出了一個熟悉的面孔來。

    “沈安”

    “郡王”

    趙允良怒道:“看好你的馬”

    沈安笑呵呵的道:“郡王出行竟然是乘車這身體怕是不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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