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北宋大丈夫 >第1232章 狼狽的唐仁
    趙曙面無表情的看着沈安,心中不知道在轉動着什麼念頭。

    “那個……”

    沈安覺得自己作死的能力不亞於蘇軾了。

    “王郎君來了。”

    關鍵時刻,王雱竟然來了,一下就分散了趙曙的注意力,讓沈安得以解脫。

    果然是好兄弟啊!

    沈安和趙頊相對一視,都覺得今天好險。

    若是被趙曙借題發揮,比如說給趙頊加些功課,讓沈安去北方多待些時日……

    王雱並非第一次見到趙曙,但他的一家子卻是少見,就低頭行禮。

    “王安石家的大郎。”

    趙曙指指王雱,“不學好,氣得爹孃動手打人,還學會了跑……”

    他還算是比較厚道,沒說王雱娶了個二婚的。

    高滔滔捂嘴輕笑道:“以前常聽果果說什麼她的元澤哥哥是天下第一天才……果果。”

    果果走出來,大眼睛骨碌碌轉動着,看着分外的古靈精怪。

    高滔滔的眼中多了些慈祥,問道:“果果來說說,你元澤哥哥是天下第一天才,那你哥哥呢?他是什麼?”

    呃!

    這個問題很考驗小孩子的情商啊!

    沈安覺得妹妹會苦惱。

    王雱苦笑,趙頊無奈,覺得自家老孃真的是童心未泯。

    果果卻胸有成竹的道:“聖人,元澤哥哥是天下第一天才……”

    王雱本以爲果果會把自己撇下,反口說自家哥哥是第一天才,可沒想到她竟然還堅持這個看法,不禁爲之感動了。

    好個果果啊!

    你且好好的,等以後元澤哥哥出人頭地了,定然護得你周全。

    只是對不住安北兄了啊!

    趙曙和高滔滔相對一笑,都很想知道果果會怎麼評價自家哥哥。

    “我哥哥……”果果看了哥哥一眼,很認真的道:“我哥哥常說若論作詩詞,遵道哥哥不如他。若論廝殺,子瞻哥哥和元澤哥哥都不如他。若論教書育人,誰都不如他……”

    這個……這麼一個以己之長,擊彼之短的比較法,那他沈安就是天下無敵了。

    趙曙想笑,卻忍住了。

    果果最後很認真的道:“我哥哥是天下最好、最厲害的哥哥,嗯,無人能及。”

    沈安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不禁就笑了,只覺得心中暖洋洋的。

    這便是我的妹妹啊!

    在場的人想起他們兄妹的經歷,不禁都微微點頭,氣氛溫馨。

    趙曙想起了自己年幼時,不禁微微嘆息,然後打消了懲罰沈安的主意,不過王雱卻不能不收拾。

    這個小子是個狠辣的,從沈安那裏弄了調查民意的法子,旋即就發動書院的學生們去做,然後趙頊拿着這份民意調查來找他老子的麻煩……

    歸根結底還是王雱這小子的錯啊!

    所以不懲罰他,趙曙覺得心中不安,極其不爽。

    所以他淡淡的道:“王雱最近在忙什麼?”

    王雱最近在期待婚事,聞言說道:“書院放假了,臣在家歇息。”

    婚事是私事,他也不想和旁人共享。

    “哦,這般悠閒嗎?”

    趙曙看着他,沈安和趙頊,包括王雱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涌上心頭。

    官家要出招了……

    “朕聽聞你自小聰慧,可你爹爹當年曾經提過那個誰……方仲永,少年天才,只是父母不知培育,長大就泯然衆人矣。朕不希望你也如此,所以……沈安。”

    “臣在。”沈安苦着臉,覺得哥倆不會是要倒黴了吧。

    趙曙吩咐道:“你此次北上,就帶了王雱去,讓他也見識一番北國風光,想來以後教書育人會有的放矢。”

    臥槽!

    王雱過不了多久就要成親了啊!

    這要是去北方的話,這門婚事還得推遲,王雱要瘋了吧?

    他看了王雱一眼,見他神色平靜,不禁覺得詫異。

    “是,臣領命。”

    王雱的身上帶着散官的職位,所以要自稱臣。

    趙曙見他平靜,就滿意了幾分,說道:“過幾日再出發吧。”

    他帶着一家子走了,留下沈安和王雱在發呆。

    “左珍那邊你去解釋一下吧,不好說某去。”沈安覺得自己作爲女方的人,出面應當有用。

    “不必了,某去。”王雱說道:“官家這是知曉了某在廢除歲幣裏的作用,覺着某下手太狠,所以要教訓一番。不過教訓是好事,過了就過了,就怕記仇的那種。至於親事,左珍那邊很通情達理。”

    呃!

    這個小子!

    沈安搖搖頭,“女人通情達理在許多時候都是假的,她心中惱怒卻不會告訴你,所以……你小心些吧。”

    “好!”

    王雱聰明絕頂,但對於人情世故卻遠遠比不過沈安。

    等他走後,楊卓雪走了過來,說道:“官人,左珍不會惱怒呢。”

    “爲何?”

    “這是官家之令,元澤沒有選擇的餘地。”

    ……

    王雱一路去了小店,左珍見他來了,就笑道:“我這邊明日就去看衣裳呢。”

    這是楊卓雪和她越好的,會給她挑選出嫁時穿的衣裳。

    王雱點頭,進來後坐在後面,左珍就在前面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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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等人少些後,王雱說道:“那個……官家剛纔下令,讓某過幾日北上……”

    “啊!”

    左珍一驚,猛地回身,正好王雱想起身來解釋,於是左珍一巴掌就甩在了他的眉間。

    “哎呀!”

    ……

    幾日後的凌晨,沈安告別家人,囑咐果果要乖,然後抱着芋頭親了又親,至於楊卓雪,昨晚兩口子就說了無數的話,現在只是脈脈相對。

    “官人一路平安。”

    “哥哥早些回來。”

    芋頭瞌睡來,繼續打盹。

    沈安一路到了王安石家門外,就聽到裏面有婦人在哭。

    “我的兒,爲何要讓雱哥去北方?老身也不想活了,來人,備車,老身今日就跟着雱哥一起去……”

    “娘,娘……”王安石的聲音顯得很無奈,“這是官家的令,咱們哪裏能違背?再說連大王都去廝殺過數次,大郎去了也沒什麼……”

    “廝殺?”

    老吳氏扶着吳氏的肩頭,突然冷着臉道:“那就多帶人手去,護住雱哥。前幾日雱哥不知道在外面惹了誰,被人打了個烏青眼回家。老身讓你去查你不肯,果然是嫌棄老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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