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爲妻不賢 >第七十四章 受辱
    聽聞小太監尖細的聲音,緋煙半眯着眼睛掃過去,見緋月的一臉倨傲,心中便明瞭了些許,當即行了個半禮,“貴妃娘娘金安。”

    一夜承歡換來貴妃這個名號,緋月一早便梳洗打扮,來到這石芳閣,爲得就是要讓緋煙在衆人面前出醜,自己再狠狠地將其踩到腳下。卻不想這女人如此機靈,言行得體,禮數到位叫人挑不出毛病來。望着身形矮下去半截的緋煙,緋月忽地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不過轉念又想,若真是那種任由欺負的人,或許纔是真的會叫人失了興致,只有和聰明人鬥智鬥勇,並將其踩在腳下,才真正讓人解氣。

    這般想着,緋月踩着小碎步,來到緋煙的面前,睨着她道,“本宮近來有些不舒服,還勞煩修儀給本宮診診脈。”

    知道眼前這人是來找茬的,緋煙低眉順眼地讓開身,乖巧地道,“娘娘請往裏屋坐。”話音剛落,緋月便大步向裏屋走去。緋煙瞧着女子的背影,不屑地一笑,隨即斂了神情跟隨其後。

    進了屋,緋月四下裏打量了一番,神色越發傲然,在一張小桌前坐定,露出一截皓腕,儼然一副急求醫的樣子。緋煙意味深長地望了她一眼,隨即在緋月的對面坐下,青蔥雙指搭上她的脈。

    然而剛一接觸緋月的肌膚,緋煙便覺指尖傳來一陣刺痛,下意識地一縮手,擡眼就望見緋月一臉得逞的表情,悠悠開口,“修儀這是怎麼了難道是不願給本宮診脈嗎”

    緋煙眉頭微蹙,垂眸望了一眼自己的指尖,發現並無異常,但她心中卻隱隱地有些不安,將眸中神色盡數掩去,緋菸嘴角一彎,勾出一個淺淺的笑,“娘娘這說的是什麼話”說罷,緋煙重新將手指搭上緋月的腕部,可不知爲何,一旦她觸碰到女子的肌膚,便會感覺到一陣鑽心的刺痛,從指尖傳來,緋煙心中警鈴大作。

    往了一眼緋月得意的神情,緋煙的心忽地就沉了下去。可是即便如此,她也無法說出究竟發什麼什麼,緋煙垂了眼眸,“娘娘的身體並無大礙”

    可話還未說完,卻是被緋月陰陽怪氣地聲音打斷,“修儀當真是醫術高明,只是一接觸本宮的手腕便知本宮的身體狀況了。

    “可雖然修儀這般說,但是本宮還是覺得身體略微有些不適,這可如何是好”

    聞言,緋煙將手收回,掐着指尖,淡淡地道,“娘娘回去後多多休息,注意些飲食便可。”

    “好的,既然修儀這般說了,本宮也就放心了。”緋月說罷一捋袖子,將手腕遮住,隨即起身,“那本宮先行離開了,不打擾修儀休息。”

    緋煙起身淡淡地望了她一眼,見其當真將一行人帶離了石芳閣,這才仔細地觀察起自己的指尖,原先白皙一片的指腹,如今已然起了一個紅點,略顯刺目。緋煙臉色微沉,快步走進裏屋,輕柔着那個紅點,眉頭緊皺。

    在善堂,各種病症她見多了,卻是不知眼下,緋月究竟對自己做了什麼,指尖這個紅點又代表着什麼。放在那不痛不癢,略一用勁卻是鑽心的疼痛。

    用銀針輕輕將其挑破,放出些許血來。血珠落入盛裝着清水的碗中,也只是血色稍稍化開了些許,並無異常,緋煙見狀,抿了抿脣,難道是自己多心了還是說,眼下這症狀,連她都看不出

    想到此處,緋煙忽地聽到堂前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將手收進衣袖,隨即轉身向前堂走去,這緋月剛走,就出什麼幺蛾子了嗎只是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卻未發現,那瓷碗中的血水忽地現出一抹詭異的灰白色。

    緋煙前腳剛邁進前堂,後腳門便被推開,一個身着鵝黃色宮服的侍女臉色不善地望着她,冷聲道,“修儀,我家娘娘暈倒在御花園,御醫診斷是中了毒,現今太子大怒,派奴婢前來請你過去。”

    望着那女子身後幾位侍衛,緋煙微微一笑,“還請帶路。”

    緋月從踏出自己的石芳閣到現在,不過纔過去一刻,便暈倒在了御花園,還由太醫診斷過了甚至連太子都知道了緋煙眼眸微眯,這顯然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跟在那身着宮服的女子身後,繞過道道宮門,緋煙忽地覺得有些不對勁。按照前世的記憶,這條路似乎不是通往太子的東宮的,而是

    然而下一秒,緋煙卻是覺得後頸一痛,隨即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再次醒來時,緋煙的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只是耳邊隱隱傳來的流水聲,以及空氣中瀰漫的一股淡淡的黴味讓她對自己的處境有了幾分瞭解。後頸隱隱作痛,渾身也如同散架了一般,手腳被粗繩牢牢地捆住,稍作掙扎卻有些使不上勁。緋煙的心沉了沉,竟是將自己的穴道也點了嗎對方如此慎重地將自己綁到這裏來,這種手法倒不像是緋月做出來的,那會是誰爲何將她帶到此處

    就在這時,大門忽地敞開,白光刺目讓緋煙有些睜不開眼。半眯着眸子望去,之間一道身影逆着光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一道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給緋煙一種淡淡的熟悉感,這個人是誰

    待眼睛漸漸適應的光線,緋煙纔將來人的臉看清。那人竟是殷若婷。

    女子緩緩地來到緋煙面前,伸手掐住她的下顎,迫使緋煙望向自己,一張臉上滿是戾氣,“我當真是小瞧你了。”

    後頸的疼痛讓緋煙眉頭微蹙,良久從喉中擠出幾個字來,“彼此彼此。”

    殷若婷瞳孔微縮,隨即手一揚,掌摑在緋煙的臉上,“啪”的一聲響徹在整個屋中,“說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因女子的大力,臉偏向一側,緋煙感受着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輕笑一聲,“娘娘在說什麼緋煙不懂。”

    “還在狡辯”殷若婷忽地提高了音量,“那嗜血蟲母,除了你,還有誰能盜走”

    聞言,緋煙揚起半張臉,神色微妙,“哦娘娘竟是在宮中養了嗜血蟲母嗎這事倒是新鮮。”

    殷若婷一愣,自知失言,隨即一把扯住緋煙的長髮,迫使她仰視着自己,恨恨地道,“裝作不知道是嗎那我便幫你好好回憶回憶。”說罷,她手一鬆,像是接觸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在衣服上擦了擦,轉身離去,“阿蠻,好好招待招待我們的客人。”

    女子的身影漸漸走遠,四周又陷入一片黑暗。緋煙低垂着頭,驀地感受到一股熱氣襲來,她立刻倒身一滾,躲了過去,便聽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你這小娘們躲得還真快。看老子逮到你怎麼懲罰你。”

    那聲音中帶着些許異樣,緋煙一聽便變了臉色,手腳越發掙扎起來。可是被點了穴道的她再怎麼掙扎也於事無補,那男人像是貓捉老鼠一般,漸漸地將緋煙逼到牆角。

    “哈哈,跑啊讓老子費了半天的工夫,怎麼懲罰你好呢”那男人淫笑一聲,隨即伸手朝緋煙探去。

    “啊”只聽“撕拉”一聲,緋煙胸前一涼,驚呼出聲。

    這呼聲像是火星一般,點燃了男子內心的導火索,“哈哈,你叫啊叫得再大聲點老子就喜歡聽女人叫”

    雙肩被兩隻大手牢牢地抓住,男人的吻落在緋煙的頸上,胸前,一股巨大的羞辱感將緋煙整個籠罩,她用力的掙扎起來,可是每掙扎一分,那男子的力道就增加一分,像是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一般。身上的衣衫已經幾乎被褪去,只剩下一件褻衣,女子胸前的風光被盡覽無餘,白皙的肌膚上盡顯紅紫的吻痕,尤爲誘惑。

    男子喉中低吼一聲,伸手去扯自己身上的衣物。就在這時,緋煙忽地擡起了眸子,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撞進男人的懷中。

    “哈哈,不管你是什麼高高在上的小姐,還是要伏在老子的褲襠下,別急,老子馬上就來滿足”

    然而他話還未說完,卻是忽地沒了聲音。身體僵直在原地,一雙眼倏地睜大,嘴巴微張,從喉中發出“嗬嗬”的聲音,這人竟是被刺穿了喉嚨,

    緋煙跌坐在地,右手握着一柄沾滿了鮮血的匕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之前那一撞,是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自己的穴道衝撞開,這才取出了一直藏在褻衣中的袖珍匕首,奮力刺穿了那人的喉,得以保全自己的完整之軀。

    血腥味瀰漫開來,合着水流的“滴答”聲,黑暗中一股詭異的氛圍瀰漫開來。緋煙挪到男子身邊,用力脫下男子沾了血的衣物,將自己裹了個嚴實,可是一股深深的涼意依舊將她緊緊地包圍着。

    沾染了血跡的臉上一片冰冷,緋煙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暴虐。然而下一秒,門卻是開了。與之前不同的是,此番竟出現了數道人影,爲首乃是魏憲,在他身側立着神色各異的緋月,玲瓏,殷若婷等人。

    找人凌辱她之後,再將自己的狼狽樣展示給衆人看嗎當真是好手段。緋煙冷笑一聲,就聞一道聲音響起,

    “哎呀那不是緋修儀嗎啊難道她已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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