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入宮牆 >胡作妃爲:三千怯風流(2)
    “說什麼,就是你聽到的這樣啊。”蕭瀲晨不以爲意,溫熱的掌心貼上我的右手手背,因爲受傷,我的手涼的厲害,他這樣應該是在給我暖手

    “我知道了”我被蕭瀲晨按着肩膀,沒法展現自己的“激動”。

    “知道什麼”

    “原來你是被柳添香給騙了,心裏難受,才向我示好,想氣她對不對”我看着蕭瀲晨,他臉色明顯一變,劍眉擰得很緊,但放在我手上和肩上的手,並沒有縮回去。

    “桃子,你想聽實話嗎”蕭瀲晨沉默了一會兒,沉聲開口。

    “就像你說的,你戴着好幾張面具呢,這會說是實話,到下一張面具的時候,又給推翻了,我聽也是白聽,浪費自己的感情。”我撇撇嘴,本來就有脫口而出的習慣,現下又“負傷”在身,疼得厲害,愈加不想客氣。

    “你這生氣的小模樣,是因爲、之前對我浪費過感情嗎”誰知蕭瀲晨聽了卻很高興,低頭在我脣邊吻了一吻:“是我不好,但你彆氣哄哄地呀,不然我們的小櫻桃也要跟着發酸了。”

    “我、”這傢伙真是討厭啊,被禁閉的這些時日,我早就下決心不理他、不上他的當了,可這溫柔的語氣,又讓我心裏起了波動,素來最討厭逢迎討巧了,可是如今是不是也該學會逢場作戲,畢竟這樣,才能保孩子平安但這不是違背自己的心意嘛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憑什麼只讓我忍氣吞聲,他就能這般愜意自在啊,不過,這情形,他好像也沒有很自在。

    “好了,不生氣了,我知道你心裏都記着賬呢。等過些時日,身子好些了,再同我一併算賬吧。”蕭瀲晨爲我拭了拭額角的虛汗,眼神忽然變得狠厲:“很疼是不是我一定,會讓她加倍奉還的。”

    “你和柳添香究竟是怎樣一回事”我實在捉摸不透:“她背離了你,自己心裏沒個分寸嗎,這種事任誰都不會原諒的吧,怎麼還敢這樣肆無忌憚的,是認準自己能喫定你可你也不像那麼好說話的、”

    “呵,謝謝你看出來啊,我若和你一樣愚鈍,我們這日子可過不下去了。”蕭瀲晨嘴角又彎起慣有的弧度,聲音還是很溫和:“肚子還疼嗎”

    “好多了。”想是湯藥起了作用,肚腹隱隱作痛的感覺漸漸緩和,但手還疼得厲害,不過他沒有繼續問,看來只是關心孩子吧。本來該難過的,但想着蕭瀲晨起碼還在意孩子,那便不會允許柳添香再加害他她了,不由鬆了口氣,只是心情依舊欠佳。

    “那讓女醫進來幫你換衣裳,看看情形,別害怕,不會有事的。”蕭瀲晨撫了撫我的手背,吩咐完女醫,便步出了槅門。

    女醫查看了一番,也跟沈太醫和嚴太醫一樣,說話含糊,除了要“臥牀靜養”、“心緒平和”之外也說不出什麼來。我這回是徹底閉關了,之前的範圍好歹是鸞鳴宮,現下更好,直接給我困在一張牀榻上,我就是再喜歡睡懶覺,也受不了啊。

    “丁香,得把皮影戲的小臺子給我搭進來,否則真要悶死了。這宮裏還請不了說書的女先生,要不給我做個架子,我好把書掛着看”

    “小姐你喜歡看閒書的事、宮裏已經漸漸開始傳了,如今懷了龍種,是不是應該看些春秋、禮記、大學、中庸的書啊”丁香頗爲同情地看着我,看她這模樣,我便知道閒話不是開始傳,而是已經滿天飛了。

    “小姐也別太發愁嘛,興許你現下看一遍,小皇子以後學得容易、”

    “傻丫頭,快別說了倘若讓她們知道就糟了,而且沈太醫也只是說可能,興許就是個女孩呢。對啦,方纔在寧和宮,我靈機一動,連孩子的小名都想好了,叫小櫻桃,是不是很可愛”

    “若是男孩,就叫小葡萄,不是也一樣可愛。”蕭瀲晨走了進來,我和丁香的話,他想必全聽見了。

    “你、你不是該走了嗎”我有些結巴,方纔的對話雖說沒什麼不妥,但終歸不太好,我這樣瞞着,會不會讓他誤會,以爲我在密謀什麼,好登上皇后之位

    “愛妃是不是有些發懵,朕方纔、有說過要走嗎”蕭瀲晨擺擺手,示意丁香退下,走到牀榻邊,低頭打量我。

    他確實是沒說,但我哪想到他會在外間等這麼久。不對,他根本不是在外間等着,否則丁香能不知道分明是存心想偷聽我說話,詭計多端的傢伙肯定是和柳添香學的,話說,我現下的思路怎麼也和其它人一樣了,不怪蕭瀲晨,反而把錯都歸到柳添香身上。

    “桃子真是長大了,開始懂得保護自己和孩子,只是想法有些欠妥啊,你以爲你能瞞多久呢。若誕下皇子,難不

    成還給他裹上粉色的襁褓,騙衆人是公主嗎那我兒子是不是太可憐了。”

    “喂讓你胡說”我伸出左手,掐了他一把。

    “還是把傷養好,力氣大了再掐吧。”蕭瀲晨有些擔憂地看着我手上的右手,我突然察覺到什麼。

    “你方纔是不是出去問太醫了我的手、傷得挺嚴重”

    “是傷得有些厲害,所以這陣子千萬別亂動,不然、”

    “不然什麼”我看着蕭瀲晨擔憂的眼神,覺得奇怪,不就是跌傷了嗎,忍着疼就好了,他有必要這麼、這麼難過嗎總不可能說,我的手會廢了吧。

    “手長歪了,不好看。你本來就怕別人說閒話,以後還不各種生悶氣。”蕭瀲晨笑了笑,轉開話鋒:“放心好了,不會把你悶壞的,我等會就讓人請說書的女先生,每天給你說奇聞趣事,好不好”

    “可不是說,要胎中教子麼。”

    “唉,誰讓這小傢伙給自己挑了個玩心重的孃親,只好先緊着他孃親了,四書五經、孔孟之道,等出生後自己用功學吧。”蕭瀲晨聳聳肩,做無奈狀。

    “蕭瀲晨、”我啞然住口,想起小時候,也曾豎着眉毛,這樣喊過他一次,正是決裂的時候。

    我以爲蕭瀲晨定會生氣,摔袖就走都有可能,誰知他卻往牀頭靠了靠,和我捱得更近了,伸手輕撫我的額角。我吃了一驚,愣愣地看着他。

    “那天,你哭得厲害是不是最後、還撞樹上了”

    “你、”那天我忿忿地往前走,雖然倔強地沒回頭,卻在等着他的挽留,誰知這傢伙別說是追趕,連喊一聲都不喊,我終於忍不住回頭,卻發現人家早已不見蹤影,自己還在這哭得傷心,結果,“咚”一聲,撞到樹幹上,額頭起了個大包,發誓再也不理他了。後來他也很識趣,不怎麼出現在我面前,本來太子也忙,禮、樂、射、御、書、數,文韜武略都得精通,哪故得上這些兒女情長。

    “我藏在樹後面,也沒好過,臉被帶刺的葉子給劃了,在書房躲了好幾天。”蕭瀲晨執起我的左手,放在他的左頰上,果然,還有一點點痕跡。

    “桃子,我原本不想這麼早和你說這些的,可現下、不說不行。我怕你誤解,雖然說了之後更可能被誤解。”蕭瀲晨的語氣明顯有些猶疑,忐忑的樣子,竟有些像從前的失落少年。

    “幹嘛這麼吞吞吐吐的,難道你想把我的孩子給柳添香她懷的不是你的孩子,但你立皇后、立太子的話又已經說出去了,所以、想着以後把孩子調換、”

    “不不不,你胡思亂想些什麼”蕭瀲晨急忙捂住我的嘴:“我坦白跟你交代,但是、有一個要求,你聽了之後算了,你一定會怪我的。”

    蕭瀲晨說完,先起身巡視了一下寢殿,其實之前就已經確認過沒人了,不過心理作用而已。但這傢伙顯然要說什麼機密大事,因爲他不僅把雕花槅門給關了,還放下了兩重牀幔,和我一起靠在牀榻上,溫熱的脣貼上我的耳畔,但握着我的手卻變得有些涼。

    “如果,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一場、數場陰謀呢”蕭瀲晨將手放在我的胸口,似怕我受到打擊一般,繼續說了下去:“我根本不喜歡柳添香,確切的說,是厭惡。寵幸她、縱容她,全都是假象。每次臨幸,我都在茗茶裏下了避子湯,所以,她不可能懷上我的孩子。”

    我想到那次在寧和宮,姑母問我,蕭瀲晨臨幸之後,有沒有給我喫點什麼。原來指的是這個,只是、姑母怎麼會知道難不成,蕭瀲晨對其它嬪妃也

    “是的,就是你想的這樣。”蕭瀲晨嘆了口氣:“所以,你上次怪我待戚美人不好,這都是有緣故的,誰讓她暗中耍心計,偷偷把避子湯給倒了,這樣工於心計的女子,我當然不喜歡。”

    “那柳添香也可能和戚美人一樣,或許懷的真是你的孩子、”我聽了這些,雖然知道蕭瀲晨對我算是“另眼看待”,但心裏還是很不高興,既然不喜歡,爲什麼要行夫妻之事,還和對方有了孩子。

    “絕對不可能,柳添香沒有耍這個心眼的機會。我都是親手下的藥,親眼看着她喝下去,而她,根本就不知道,還以爲我對她真的情有獨鍾呢。”蕭瀲晨深邃的眼眸,寒星閃現。

    帝王之心,本就極難揣摩,現下更是讓我又開了一場眼界,誰能想到,寵冠後宮,讓后妃朝臣如臨大敵的事件,只是一場做戲,帝王精心安排的一場大戲。

    “你爲何這麼做這樣很好玩嗎你是想玩弄柳添香,還是玩弄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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