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入宮牆 >胡作妃爲:三千怯風流(3)
    “玩弄桃子,你認爲皇位這麼好坐嗎,我忙着求生都來不及,哪還有閒情雅興玩弄別人。”蕭瀲晨苦笑着搖頭。

    “你不是玩弄我麼”我擡頭看着他,不知爲何,詢問的目光卻變得有些怯懦。

    這話別人可以問,我卻不能輕易問,就像我身爲貴妃,不也在做求生的事麼可是、我沒有拖別人下水呀,也不對,不論自己願不願意,我還是擋了許多人的路,這便是我現下要忙着求生的緣故。蕭瀲晨亦是如此,而且、他還是一個人。我好歹有爹爹和姑母可以依傍,蕭瀲晨對姑母並不可全拋一片心,就像我們胡家,也都防着他一樣,否則也不用讓我進宮拴他的心了。

    “那你和柳添香的這場戲,什麼時候能做完你這樣、不是又牽扯到一個無辜的小生命麼”我想着,不由伸手撫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這個小傢伙,更是無辜,不知柳添香知道真相後,會不會歇斯底里地報復

    如果真如蕭瀲晨說的那樣,他非常厭惡柳添香,那爲何還縱容她至此是被她拿捏到了什麼把柄,還是蕭瀲晨藉着柳添香,做其它的事劉邦當年不就是讓呂后替自己殺功臣,爲史書分謗麼,柳添香也是這樣的作用,而蕭瀲晨又想對付誰呢我突然覺得有些害怕,柳添香曾在我耳邊說過,她恨爹爹,明明是爹爹就了她的性命,她卻把做宮女所受的委屈和苦楚都算在了爹爹身上,蕭瀲晨不會是讓柳添香幫他對付爹爹吧

    “你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蕭瀲晨一語道破,伸手在我臉頰上掐了一把,力道很輕,寵溺的意味:“在你眼裏,我就這麼是非不分嗎”

    “這能怪我麼,你給人的感覺就是不放心啊。”我蹙起眉毛,撇了撇嘴。

    “哦、這樣啊。”蕭瀲晨若有所思,卻湊到我面前說道,玩味地看着我:“當初是誰說我表裏不一的也就是說,我看上去是非不分,然後又表裏不一,這話歸結下來,是什麼意思”

    “哎呀,有這樣誇自己的麼。”我不由擡手推了他一下,卻被他小心翼翼地擁住:“當心,當心,一隻手還傷着呢,雖說胡大小姐金貴,但也不能一直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啊。”

    我聞言,心裏忽然一陣泛酸,這玩笑打趣的情形,彷彿又回到了孩童的時光,藍天悠遠如畫,白雲輕柔似紗,和煦的陽光,瀰漫着地久天長。可就那樣,匆匆結束了,似流星一般,毫無徵兆地滑過天際。而現下呢拼湊起來的溫馨畫面,又能維繫多久

    果然,蕭瀲晨吻了吻我的臉頰,柔聲道:“桃子,你好好歇息,我先回去了。可能要隔幾日再過來、”

    “爲什麼,怕柳添香那裏不好交代嗎”我負氣道。

    “不是交代,我怕她起疑。”蕭瀲晨鎖着眉,眼神有些沉鬱:“她的心術你知道,別又想出什麼毒計來對付你,桃子再忍耐一段時日好不好”

    “那要多久呢”我是個乾脆的人,他一張張地換面具,一會兒冷淡,一會柔情的,我可受不了,還是直接談妥纔好。

    “可能要半年”蕭瀲晨歉疚地看着我,手掌放在我的小腹上:“我儘量,在孩子出生之前,把一切事宜都處理好,桃子等阿晨哥哥一陣子,行麼”

    我沒有辦法拒絕蕭瀲晨的眼神,溫柔內疚的神情,我只覺得難過。他是因爲我懷了孩子,又受着傷,才待我這樣好的嗎一下子說了這樣多的心裏話,知道我單純又愚鈍,真是快招架不住了。

    “阿晨哥哥,就像你說的,桃子太愚鈍,被你這樣一感動,又決定相信你了。不過,我也是有脾氣的,你若是騙我,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即便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也絕不會原諒的你不能再傷我第二次。”

    “桃子放心,阿晨哥哥向你立誓。”

    我相信了蕭瀲晨的話,一個月來都在牀榻上靜養,他偶爾會悄悄過來看我,也都是行色匆匆,生怕被人注意。我真的很想問他,柳添香到底拿捏住他什麼把柄,把他“管束”得服服帖帖,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他要忍耐,就說到做到吧。雖然時光非常難捱,簡直越過越長,我還是“享受”着失落的靜默。

    由於柳添香之前回宮時傳出謠言,說她到鸞鳴宮探看我的時候,我企圖將她推倒,誰知自己招了報應,動了胎氣,龍種可能不保有這些流言渲染,鸞鳴宮誰還敢來,當然,這也正合我的心意,我本來就不喜歡同其它嬪妃打交道。但連漣漪這丫頭居然也不來看了,算了,待嫁新娘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也不和她計較了,好在姑母有遣人過來告訴我,瀲星的風寒已經好了,柳添香因爲快要臨蓐,都在宮苑裏養胎進補,沒有再滋事,也不可能對我們胡家做什麼。既然如此,我暫時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無趣就無趣些,好在蕭瀲晨讓人找的兩個說書女先生都很厲害,書說的十分精彩,我的日子也過得不會太煩悶。

    “娘娘,該喝藥了。”一個宮女端了漆盤,走到榻邊行禮。

    “丁香呢”我疑惑道,這一向都是丁香伺候我,芍藥不知怎麼回事,一直推說自己身上不好,怕把病過給我,由於她總是對我“怒其不爭”,她不在旁邊伺候也好,因此我便沒有太放在心上。但按她的心思,我有了喜,她應該高興纔對,誰知竟一點表示都沒有,這多少讓我有些意外,也許是我讓她失望太久,已經提不起心情了吧,畢竟柳添香那麼大個勁敵擺在那裏,蕭瀲晨又是金口玉言,見風使舵的人已經早早把籌碼壓在柳添香身上了。我雖然對蕭瀲晨口不擇言,但他對我說的話,我可是一直保密的,仔細想來,蕭瀲晨怎麼成了我的軟肋哼,我真是太不爭氣了

    “回貴妃娘娘,丁香姑娘有些事情,等會就回來。您放心,這藥奴婢已經試過毒了。”那宮女說着,似怕我不放心,從漆盤上拿起一個瓷羹,勺了一口,當着我的面喝了。

     

    “不用這麼、”我有點不好意思,卻覺得這宮女有些眼熟:“你好像是之前在寧和宮、受罰的宮女”

    “是的,皇上讓奴婢來伏侍您。”宮女很平和地答道,同上次在寧和宮時驚慌惶惑的模樣,判若兩人。

    蕭瀲晨是怎麼回事,居然讓這個宮女過來伏侍我這不是冤家路窄嗎,雖然當時我並沒責怪她,但她是因爲我受的罰,而且還是蕭瀲晨親自責罰的,他葫蘆裏究竟賣得什麼藥,總不可能傻到讓她將功折罪吧。

    “娘娘別擔心,其實我是皇上的人,那天在寧和宮是配合柳添香做戲,皇上故意責罰我,鞭笞一百下,再扔到冷宮,就沒有人過問我的死活了,正好過來伏侍您。”宮女走到牀榻邊,向我吐露“心聲”,將漆盤放在一旁,擡手解下耳朵上的耳環,玉片的背面,一個小小的“暗”字,是蕭瀲晨的字跡,原來這宮女是他安排的暗衛。我眉毛不禁一皺,心裏有些不痛快,這宮女在寧和宮給我們奉茶捧盞,說明在寧和宮的下人中還是有一定身份的,居然是蕭瀲晨安排的人,那豈不是,寧和宮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嗎這可以說很陰險了,不過,姑母和伯父他們應該沒有在他的身邊安排眼線吧還真是不好說原來我真的只是個看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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