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質問。
被他這麼好看的男人親吻,這個女人居然還擺出一副喫癟的樣子,她男神長的比他還要好看嗎
“你娘有沒有教過你,女人的脣不應該隨隨便便地就碰”
白羽徹底怒了,在蕭澈的面前,她是弱者,但並不代表她會忍氣吞聲。
“滾”
她坐起身來,十分厭惡地擦着嘴。
就算蕭澈長的驚爲天人,帥的一塌糊塗,但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親吻她呢
她很容易淪陷的
明知道不可能,萬一不小心動心,受傷的只會是自己
她要的男神,只能是一對一,可蕭澈是王爺,在這個赫北皇朝,她不是武者,不是什麼公主,不是什麼貴賓,就算捱得過皇室爭鬥,就算以後能夠完全解除蕭澈身上的劇毒,但絕對不可能阻止蕭澈三妻四妾。
她,不願
她就像倔強的小牛一樣,捍衛着自己的領土,不讓蕭澈再往前一分。
蕭澈避開白羽堅硬的目光,臉上的怒色依稀可見。
他就這麼被人嫌棄
都快要成爲他王妃的人,難道他連親一下都沒有資格嗎
擺臉色是要給誰看的
哼
蕭澈身形一晃,瞬間消失在白羽的房間裏面。
在確定蕭澈真的離開之後,白羽緊繃着的神經才鬆懈下來。
“他孃的該死的蕭澈老孃的初吻”
這話沒毛病,的的確確是這具身體的初吻。
外面的風輕輕吹過,就像方纔的柔軟的吻落在他臉上似得,讓他眼裏竟生出一種柔和來。
葛天跟在蕭澈的身邊,眼角的餘光輕輕地瞄了一下,怎麼隱隱感覺到爺有一種意亂情迷的味道
“爺,白姑娘可有說,那些老鼠是用來做什麼的嗎”
爲了緩和下這種古怪的氣氛,葛天硬着頭皮開了口。
他習慣了爺的冷冷清清,真的很不習慣這種溫柔的眼神呀
蕭澈眸子裏面的柔和一瞬間冰封,該死的剛剛惦記着白羽柔軟的雙脣,居然把這個正事給忘記了
見蕭澈沒有說話,葛天趕緊又道:“屬下想,鼠爲五毒,大抵白姑娘是要煉製什麼毒藥吧。”
“也許。”
蕭澈大步流星,周身的氣場冷的下人。
葛天咋舌,就看剛剛爺變臉的速度,他都能夠猜到剛剛兩人在房間裏面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應該是起了爭執,並且可以肯定白姑娘絕對沒有告訴爺,到底那些老鼠是用來做什麼的。
沒想到爺都又喫癟的時候,白姑娘的膽子可真大。
“宮裏最近有什麼動靜。”蕭澈的聲音冷冷的。
葛天快步跟上去:“最近倒是沒有什麼動靜,太后和太皇太后還是在互相掣肘,就苦了蘭妃娘娘。”
“她怎麼了”蕭澈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些,“風寒還沒有好嗎”
“風寒倒是好了,不過最近又說是頭疼。”葛天想了想,“要不要讓陸御醫爲蘭妃娘娘仔細診斷下”
“嗯。”
蕭澈沒有繼續說話,只是
面色稍顯凝重。
她下了牀連鞋都沒有穿就直接走到老鼠籠子前,眼裏帶着死死希望將黑布給撩開,不過下一刻,她眼裏還是露出了失望。
又死了。
看來,還是不對。
她厭惡地將籠子提起來,然後走到窗邊:“齊北,丟掉。”
最近她已經越來越習慣齊北的存在,使喚的得心應手。
外面的陽光很好,可她的心情很是鬱悶。
“這是最後一隻了,看來得多找一些。”
“嗯”齊北顯然是沒有聽懂白羽的言下之意,是要多找一些這樣的老鼠嗎
他曾和爺一起出徵,見過養獅子、老虎的,可將老鼠當作寵物,還一天死一隻的,真的是沒有見到過。
“儘量抓些乾淨的。”白羽顯然沒有注意到齊北眼底涌出來的怪異目光,繼續自顧自地說道,“老鼠身上有漢坦病毒,你們抓了老鼠的人要記得勤洗手,免得病從口入,到時候染上鼠疫就不好了。”
若是爲了解蕭澈的毒,讓鼠疫爆發就真的是罪過了。
本來她是打算將這些老鼠都消毒的,不過工程量實在太龐大了。
齊北不知道什麼叫漢坦病毒,但一聽到鼠疫的時候臉色都忍不住變了變。
就算沒有喫過豬肉都見過豬跑的,鼠疫一旦爆發,那就是整個城市的滅頂之災
“恕屬下愚昧,到底白姑娘要這麼老鼠是要做什麼白姑娘既然知道老鼠會導致鼠疫,爲什麼還要玩火呢”
反正他是越來越看不懂白羽在做什麼了。
前些日子的夜裏,爺提了一籠子的老鼠來,他還以爲白姑娘有特殊的癖好,喜歡養老鼠,不過現在聽到她的叮囑,又覺得她一定不是要養老鼠那麼簡單的。
“你以爲我想呢”白羽嫌棄地瞄了一眼齊北手裏的籠子,“我不用老鼠來做實驗,難道用活人”
“實驗”
“就是試藥。”白羽嘆了口氣,“你也知道你家主子的毒,太混亂太奇怪了,我不反覆地確認敢給他配藥嗎”
“可爲什麼不用奴隸呢”
“什麼活人試藥”白羽震驚地看着齊北,一瞬不瞬地盯着對方臉上的表情,想要確認他不是在開玩笑。
這是個什麼社會居然封建到用活人試藥
齊北點了點頭,然後一臉平靜地看着白羽,就好像在說“這很正常。”
在御醫房的某個陰暗角落養着一羣身強體健的奴隸,就是爲了給皇族中人試藥。
“真的是草菅人命”白羽憤憤地淬了一口,她的心情本來就不好了,再聽到齊北這麼一說,心情就更是跌落到了谷底。
這裏的一切,人性的醜惡,和她的三觀完全不一樣。
人命,是很珍貴的
她背過身去:“我今天想要一個靜靜,你別跟着我了。”
她不是在遷怒齊北,只是覺得,無法接受他可以很冷靜地默認他們用活人做爲小白鼠,根本是違背了人性違背了道德
活人試藥
這裏的人,都是變態嗎
除了貴族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全都是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