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權傾朝野又如何富可敵國又怎樣
到頭來,不過是某些人在維持朝政平衡的棋子。
這些年他已經將棋子的身份擺脫,羽翼漸豐,但當年的舊事,他不會就這麼算了。
當年,那些人從他手裏奪走什麼,這一次他一定是要拿回來的。
這條路,異常兇險。
白羽費解地看着蕭澈,蕭澈忽然想起來,然後從懷中摸出一塊帶着他體溫的鐵牌,鄭重其事地交到了白羽手裏:“這是免死金牌,你務必時時刻刻地帶好,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用。”
免死金牌
白羽垂眸,看着安靜地躺在自己手裏的鐵牌,尚有餘溫。
“難怪你天不怕地不怕,原來是有免死金牌加持。”白羽摸着帶着年代感的鐵牌,這玩意要是能夠帶回去,指不定能夠在城市最貴的地帶買下一條街了。
真是足夠沉重的禮物。
蕭澈淡然一笑,不做任何解釋。
至少,有這塊免死金牌,在皇宮裏面,就算有人想要抓白羽的小辮子,都會忌諱三分。
“你一定要記住,隨身攜帶。”
“好了,我給這牌子栓個繩子,掛脖子上成了嗎”白羽呵呵一笑,然後果斷地將鐵牌放入了手環之中,然後再搖了搖手環:“這總行了吧”
“真好,就像隨身的藏寶庫似得。”
“那你得多給我些寶貝,否則還構不成藏寶庫。”
“財迷”
白羽笑出了“咯咯”聲。
兩人回到言王府的時候,葛天已經回來了。
“王爺,查清楚了。”葛天的速度極快,他在分辨殺手和普通百姓之中還真的是下了不少苦工夫。
暗夜的殺手和普通百姓最大的區別就是背上的圖騰。
不,嚴格意義來說,應該是盍族的圖騰。
在蕭澈發現第一個暗夜殺手的時候,他就留了心眼兒,不過也只是在暗地裏觀察着,他身邊被指派來的王妃,一個接一個地被人殺掉,他都看在眼中。
不過能夠讓一個盍族的殺手集團在安邑城高枕無憂,並且潛入朝堂,蕭澈覺得實在是不簡單。
他想要查清楚,這背後的陰謀。
不過陰謀還沒有查出來,白羽卻出現了。
在查案和白羽之間,蕭澈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殺手多少人”
“一共七十三人。”
“那個清倌呢”
葛天道:“那清倌手無縛雞之力,身上也是乾乾淨淨,不是殺手。”
蕭澈的眼睛眯起來:“乾乾淨淨你就不會做些不乾不淨的東西上去”
“喂”白羽不約地皺起眉,“你這是草菅人命。”
她聽懂了蕭澈的意思。
他是讓葛天在那清倌的背上紋個和殺手組織一樣的圖騰出來,栽贓嫁禍。
分明是不將人命放在眼中。
卑鄙
蕭澈蹙了蹙眉,然後擺擺手讓葛天下去。
白羽不高興地說道:“你這和草菅人命的狗官有什麼區別”
“你就這麼覺得那個清倌是好人”
“人家在玉玲瓏賣藝
不賣身,又得罪了誰”白羽爭辯地說道,“我瞧着你纔不是好人。”
“他勾引長公主,難道不該殺嗎”蕭澈負手而立,氣勢逼人,“穢亂皇族,其罪當誅。”
“那也是你那皇侄女兒不知檢點,好好的長公主卻去逛窯子,你們這些做長輩的,管教不嚴。”白羽言辭犀利,幾句話就將皇族上上下下都給罵了個遍。
存安走在半路上就聽到了白姑娘的“大言不慚”,她往前也不是,往後也不對,杵在原地,呆若木雞。
白羽持續發功:“你捫心自問,你有沒有好好地教導過你的皇侄女兒”
蕭澈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陽穴,他和蕭婧禾差不多大,怎麼去教導
難道他輩分高些也是有錯的
“存安,你過來。”蕭澈彷彿看到了救星似得,趕緊岔開話題:“落櫻苑的人,如何了”
存安趕緊小跑着上來回話:“大夫來過了,說是傷的太重了,特別是臉。”
那些殺手,雖說是衝着季澤的性命而來,但手段極其殘忍,先毀容再要命,這隻怕是買兇的那位主兒的意思。
“你是招惹了哪位狂蜂浪蝶,居然下如此毒手”
白羽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地。
幸好這一次不是她被擄走。
此刻,蕭澈的想法也和白羽差不多。
幸好,這一次,不是白羽被擄走。
否則他
他會如何
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也不想知道。
“你立刻差人送信去皇宮,找蘭妃娘娘,告訴她,澤姑娘被殺手綁架的事情。”
蕭澈的聲音很冷,這一次就讓她們窩裏鬥吧。
這些年,他也煩了。
存安領命而去。
白羽費解地看着蕭澈:“蘭妃不應該知道嗎”
“她知道什麼”蕭澈疑惑地看着她。
“要殺我的,難道不是蘭妃”
“蘭妃爲什麼要殺你”蕭澈表示懷疑,“你見過蘭妃”
白羽尷尬一笑:“是呀,我以爲她喜歡的人是你,所以”
“她和我沒有什麼關係,和我有關係的人,是楚琉璃。”蕭澈嘆了口氣,“如果不是當初年少氣盛,我應該能夠處理好這些事,不至於引發大患。”
白羽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這麼說,你和太后還有一段情咯”
蕭澈瞅了一眼八卦的白羽,正常人都不該是這副表情的好吧
難道不該醋一醋,酸一酸,然後嬌嗔一番,再逼着他將過往給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嗎
可白羽眼底涌出來的好奇和八卦是幾個意思
白羽就差沒有將小板凳和瓜子搬過來了,她一瞬不瞬地看着蕭澈,一雙眼睛直勾勾地鎖定了目標。
真是大新聞
赫北皇朝九皇叔和太后之間,居然有過一段情
如果做成報紙,絕對是巨大的銷量。
真是有些可惜,當初她怎麼沒有讀新聞,做個戰地記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