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譏諷地哼了一聲,北冥會畏罪潛逃
真是天大的笑話
唐北荒狐疑地看向站在公堂之中的藥王谷谷主蘇溪,心中納悶,這冷哼的神態,爲何像極了故友
曹俊自然也是聽到了白羽的譏諷冷哼,雖說他官階比吏目低一些,但論受朝廷重視,他自然是要排在前面的,這小矮子哼什麼哼
“蘇吏目,若是你說不出來當時是誰將你帶走,只怕今日咱們都要耗着了。”
他咄咄逼人,顯然是不將藥王谷放在眼中。
“嘖嘖。”唐北荒不屑地砸吧了下嘴,反脣相譏:“曹將軍可是錚錚漢子,不愧是御林軍出來的人,背信棄義,恩將仇報那是學的有模有樣”
他本就一直想要抱蕭澈的大腿,這會子還不趁機打壓御林軍的曹俊
曹俊一聽登時臉色大變:“唐御醫東西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
“是呀,東西可以亂喫,話不能夠亂說。”唐北荒意味深長地看着曹俊,直到將曹俊的臉看出了青一陣白一陣,他才佈滿不僅地說道:“我當曹將軍是忘記了,自己上面的那位將軍是爲何人所救。”
御林軍主將楚玉在安邑城疫症橫行的時候,不幸染病,要不是有藥王谷谷主出手相救,而今也應該是躺在了黃土之下,多年後僅僅是一堆白骨。
這件事,安邑城的大街小巷都知道了,曹俊自然是知道的。
可現在還在對蘇吏目咄咄逼人,唐北荒下意識地看向曹俊,在捕捉到對方眼底的一絲說躲閃之後,忍不住皺起眉來,難不成還真的有貓膩
曹俊乾笑了幾許,努力地掩飾了下內心的慌亂。
難道還被看出來了不成
王朝軒覺得畫風有些不對,怎麼給他一種不是在審案的感覺了
“啪”
驚堂木適時地拍響,王朝軒道:“現在最大的爭議只有,蘇吏目在進入陸府之後,到底做了些什麼。”
“對到底是誰將你從陸府帶走的。”
曹俊提起了胸口的那口氣,好似一定要將此人給揪出來不可。
白羽納悶地看着曹俊:“你此前不是一直都咄咄逼人,說帶走我的是北冥,怎麼現在卻又要問我”
曹俊老臉一紅,露馬腳了。
不管了不管了,今日橫豎都要將那個人的底細給問出來。
世子爺交代的事情可不能夠黃了
曹俊朗聲道:“這不是你說的麼你說,帶你走的不是鬼將軍,那又是什麼人或者說,你是在刻意包庇兇手亦或者,你明明知道兇手是誰,卻不肯和官府合作像你這種江湖草莽,指不定包藏禍心”
他再次用了這四個字,包藏禍心。
白羽不悅地皺起眉,這是詞窮了麼
她無所謂地聳聳肩:“你樂意如何說,就如何說吧,反正帶我走的人是誰,你們沒必要知道。”
她不想將蕭澈牽扯進來,只是單純的不想。
師父府上一家十八口慘遭毒手,已經夠了,何必再將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她嘆了口氣,仰起頭來,眼中就像盛了星星一樣閃亮:“大人,總而言之我沒有要殺害老太君的心,也不是殺害
在牢房裏面待着,也好。
衙役小哥的臉又是抽搐了下,公堂之上他們見多了哭喊着不要入獄的,可這位蘇吏目卻偏生喜歡入獄,動不動就說要將自己丟牢房裏面去,牢房裏面有什麼可吸引人的麼
活久見
曹俊一聽白羽又要返回牢房,趕緊制止道:“你今日不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哪兒也不許去”
再不將那個人套出來,他怎麼去覆命
白羽覺得奇怪:“我回牢房和你有什麼關係曹將軍,莫要忘了,這裏是刑部公堂,做主的是王大人”
王朝軒被點到名這纔回過神來,怎麼又跑偏了
哎,怎麼感覺最近審案子都會被人給帶偏呢
魔咒
妖術
王朝軒挺直了背脊,正要去拿驚堂木的時候,卻又聽到 一個不可思議的聲音
“錚”
長劍出鞘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就連李平都不可思議地看着曹俊,然後身子一軟,這是要血濺公堂的意思麼
“今日不說,你走不掉了”
“笑話,本谷主要走,誰能夠攔”
白羽哼了一聲,他不讓他走,她就偏要走。
說着,白羽負氣地往前邁了好大的一步,緊接着曹俊的長劍立刻就劈了過來,眼瞧着就要傷到白羽了,唐北荒趕緊一個箭步上去,以掌力劈開了曹俊的長劍。
劍鳴聲震耳欲聾,王朝軒等人都忍不住將耳朵給捂住,太刺耳了。
“唐御醫,末將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曹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若是今日還得不得答案,回去也是要被責罰的。
雖說他不懂爲何要將蘇吏目在陸府時候見到人給找出來,不過既然上面有這樣的安排,他就必須這樣做。
做軍人的,不可違抗軍令。
“大膽”王朝軒終於是怒了,“何人敢在公堂之上撒野”
居然在公堂之上舞刀弄劍,成何體統
這刑部的威嚴,可還有
他站起身來,額上略有因爲憤怒而隆起的青筋,他握着鐵拳,他也是行伍出身,成日裏面被一身官服給 壓制住,眼下居然被人挑釁到了自己的地盤,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饒是唐北荒拳腳功夫再怎麼厲害,在兩三招之內也抵不過素有實戰經驗的曹俊,不過片刻,曹俊的那把劍便穩穩地落到了白羽的肩上。
白羽感受到了懸在自己脖子上的長劍寒意,這傢伙不會是真的瘋了吧
她眼角的餘光微微地往這邊掃了一下,曹俊這是怎麼了
他們沒有仇怨吧
白羽的腦袋在急速地運轉,她現在用的是蘇溪的身份,也沒有用真面目視人,定然不會招惹到以前的仇家。
再說了,以前她哪兒來的 仇家,都是那些人拼命地將她當做了假想敵。
她可真夠悲催的
“到底是什麼人和你狼狽爲奸,同流合污”
曹俊的劍往下壓了一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