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翻了個身,看着就躺在她身旁的蕭澈,着實心情不大暢快。
聽墨軒有那麼寒磣麼
就只有一張牀,杯子也只有一牀,甚至連貴妃椅都沒有
某人昨夜明明說好了要挑燈夜讀的,可誰來告訴她,爲什麼今早一睜眼,卻是看到身邊躺着一個人
她倒是想要將他給踹下去。
可,這扭頭看着,卻是盛世側顏,顏控辱她,下不去腳呀。
白羽枕着自己的胳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只覺得胳膊一陣痠麻。
艾瑪,血液不循環,疼,疼
白羽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胳膊挪了挪,那種痠麻的感覺讓她小臉皺成了一團,這滋味可真酸爽
她正打算起來活動下自己的胳膊,一隻手卻是輕輕地捏着她的胳膊。
白羽心虛地看着依舊閉着雙眼的蕭澈,這廝早就醒了嗎
蕭澈一面溫柔地捏着她的胳膊,一面閉眼說道:“我的肩膀又不是拿來做擺設的。”
白羽的心微微一顫,太會撩了吧
“好了。”白羽感覺到胳膊處的酸爽滋味差不多散了,她挪了挪身子,儘可能地往角落躲了過去。
和蕭澈在一個牀上,還是很危險的。
“要是本王想對你做什麼,你以爲你還能夠這般衣冠整齊”蕭澈一針見血,話糙理不糙。
他若是想要用強的,白羽現在還不得被他喫幹抹淨了。
蕭澈睜開眼睛,眼底還帶着一絲笑意,大清早的就被人偷窺,這滋味,也不錯。
他看着白羽,欺身上前:“我喜歡,你四年前的主動。”
正因爲有了那一次的主動,所以纔會有了寧兒,他們之間,終究是有連繫,終究是有紐帶的。
白羽的臉更紅了,十分小氣地戳了戳他的胸膛:“你能不能下去說”
這種情況下,她想要大氣也大氣不起來。
蕭澈似笑非笑地捏住她的下巴,忍不住吻了上去。
白羽瞪大了眼睛,這操作不按常理出牌
她還在生氣
白羽回過神來,正打算動手推開蕭澈的時候,蕭澈卻像早就知道白羽會有接下來的舉動似得,一晃神就下了牀。
“快起來洗漱,日上三竿了”
白羽也覺得納悶了,她從來都不會睡的這麼沉,每一次都是天矇矇亮她就會醒來,會被自己一身寒意給冷醒。
四年來,她都不曾溫暖過。
可昨夜,她卻睡的極好,一點兒冷意都感受不到。
她擡起頭來,看着蕭澈就像沒事人一樣差人端來洗漱的東西,忍不住皺眉。
兩人洗漱之後,蕭澈先出了房門,而白羽還磨蹭了下才出的房門,只是她隻身走在王府內,卻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很不友善,好似她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那般。
就連牽着白寧過來的若水眼底都對她涌出一絲鄙夷。
一夜之間,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白寧乖巧地上前來拉着她的手:“爹。”
若水就更凌亂了,她臉色極其不好看,虎着臉,氣鼓鼓的,就像河豚似得。
白羽莫名其妙
,莫非是大姨媽來了
白羽蹲下身來:“寧兒昨夜睡的好嗎”
“恩恩,還不錯。落櫻苑的大牀,很舒服。”
聽到白寧的炫耀,白羽有些不高興了:“你倒是好了,能夠睡大牀,可憐爲父我,只能睡在小牀上,還要和別人分一半。”
白寧的嘴巴張了個大大的0:“爹的意思是說,和同牀共枕了”
他省略掉了真正意義上的“爹”字,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速度,也忒快了吧
“蘇吏目蘇公子”
若水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白羽仰起頭來,還是不知道若水在生氣什麼。
“蘇公子您的私生活,本來做奴婢的是不該管,可您都有兒子了您,您應該是有妻房的人,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若水的話,讓白羽莫名其妙。
她兒子怎麼了什麼事又要扯上妻房
“若水,你說什麼,我不是很明白。”白羽一臉懵逼地看着若水,然後又環視了一週。
額
掃地的還是在掃地,擦花壇的還是在擦花壇,只是一個個的賊眉鼠眼,時不時往這邊瞄是幾個意思
看戲麼
“有什麼不明白的”若水氣的胸口起伏很大,她委屈的不得了,就好像被人褻瀆了什麼似得:“蘇公子,您是有兒子的人,您也有妻子,就算您妻子遭遇了什麼不測,您也不該自暴自棄呀就算您自暴自棄,也不要拉上王爺呀”
白羽更是費解,她做了什麼什麼自暴自棄,什麼拉上蕭澈
她惶恐地看着若水:“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有什麼誤會呀”若水很激動地按着自己的胸口,生怕一口老血抑制不住地吐出來:“全安邑城的人都知道了,您就別裝了此前奴婢就覺得奇怪了,明明這位小公子就是有爹的人,怎麼會平白無故地來找王爺認爹。蘇公子,若您有什麼特殊癖好,請您還是離王爺遠些”
白羽忍不住環顧了下四周,卻見那些下人雖然還是在做自己的事,但一個個的都在點頭。
額
要如何
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若水看着緊挨着白羽的白寧,只覺得白寧可憐:“蘇公子,您的個人行爲無所謂,但請別在孩子面前做這些,萬一讓孩子也染了這種壞毛病,就不好了。”
“你說話說清楚”
白寧對於白羽來說就是逆鱗,觸之及怒。
她怎麼就有壞毛病了,她怎麼就帶壞白寧了
若水深吸一口氣:“好,是您讓我說的。”
白羽洗耳恭聽。
“現在牢房都傳遍了,雖然赫北皇朝對於男寵一事頗爲開放,但王爺心裏是有人的,他還在等白姑娘,您這般癡癡糾纏着他,萬一白姑娘回來看到王爺和不清不楚的男人在一起,您這不是讓王爺從此孤寂一身麼”
若水鼓足了勇氣纔敢說出這番言辭,她順了順氣,雖說她看不到這位蘇吏目的廬山真面目,也看不真切到底在聽了她這番肺腑之言後,會有什麼表情,可這些她都不在意了。
只要能夠等回白姑娘,就什麼都值得,就算惹怒了王爺,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