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她是不知道的,若是有了懷疑方向,她就可以直接告訴刑部,讓刑部重開檔案,可現在除了這一點發現之外,他們根本無從下手。
不過存安相信,只要她持之以恆,一定可以找到兇手的。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白府的人,只有白府的人才能夠隨意進出老太君的房間。”
存安想了想,又繼續補充道:“而且還有人會保護兇手。”
“會不會是白鳳”白羽大膽地假設道,“白鳳經常出入皇宮,要拿到御醫房的昆洛沙應該不是難事。”
蕭澈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早前他也在懷疑白鳳,不過白鳳此人,一心想要攀龍附鳳,想要爬上蕭衍的龍牀,倒不至於會用自己的前途來冒險。
殺老太君,根本犯不着。
所以兇手不是白鳳,她頂多是在中間推波助瀾的一個因素,而且都還是隻針對白雁。
白雁一死,她基本上就沒有任何作爲了。
如今白鳳已經貴爲安嬪,只怕是巴不得和白府這個龍潭虎穴撇清干係。
白羽沉思着,卻是將目標錯誤地落在了白鳳的身上。
齊北將馬牽過來:“爺,白姑娘,你們要去哪兒,可用得着馬”
他討好似得看着白羽,希望白羽不要再記着方纔他說的“廢物”一事,要被白姑娘記恨,可需要多頑強的生命力
白羽哼了一聲,牽過馬,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齊北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蕭澈已經跨上馬了,但他並沒有一人獨乘,反而是將白羽拉上了同一匹馬,他自然地將白羽的腰環着,對齊北道:“你們隨後而來,說不定今夜在慈鬱庵會有大動靜。”
倘若鬼將軍真的在那,姬太妃的那些黨羽脫不了干係
四人兩匹馬飛速往慈鬱庵狂奔而去。
靠在蕭澈胸膛處的白羽握緊了壎,她一直都在計算着時間,越來越接近慈鬱庵,但一直都沒有鬼將軍的消息。
她的心越發的不安了:“蕭澈,我們是不是找錯了方向”
萬一鬼將軍不在慈鬱庵,時間可不等人
鬼將軍發狂,可不是一點點的恐怖。
蕭澈道:“目前你問我,我也無法肯定。”
鬼將軍忽然失蹤,他的確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但最有可能的就是慈鬱庵,只能夠活馬當作死馬醫了。
四人來到了慈鬱庵山腳下,這裏馬兒上不去,只能夠爬上去。
將馬兒栓到了山腳的樹幹上,四人又一直往上走,尚未走到一半,就看到有個小小的人影子正在往上爬,小短腿爬的還挺賣力的。
白羽 眼淚奪眶而出:“寧兒”
白寧恍惚地回過頭來,還沒有給出迴應就被人強行抱入了懷中。
“娘”
他好累。
走的他的小短腿都快酸了。
白寧索性雙臂勾住白羽的脖子,然後將身子的重量都掛在白羽的身上:“娘,我走了好久,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你個小混蛋”白羽氣不打一
白寧一聽大山,大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轉:“大山裏面有肉喫嗎”
“沒有隻有土豆”白羽恨恨地說道,“大山裏面什麼都沒有,有土豆,有芋頭,有地瓜,你就只有喫這些,而且而且還有會很醜很醜的童養媳”
白寧嘴角抽了抽,想想都覺得很可怕
齊北和存安對視一眼,白姑娘教孩子的方法還真的很特別,呵呵呵
蕭澈冷靜地蹲下身,一把將白寧給抱起來:“誰讓你往這邊來的”
開門見山,從不拖泥帶水。
白寧想了想,趕緊從隨身的小錦囊裏面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喏,這個人說北冥在他手裏,讓我速速來慈鬱庵,我問了好多人才知道慈鬱庵在哪兒。”
這一路上,白寧可算是將自己的笑臉都給賣完了。
走一路問一路,一路上叔叔阿姨地問好,別提多糟心了。
白寧摟住蕭澈的脖子,聞到爹爹身上的味道,他的心情萬分開心,終於是不用自己走路了。
蕭澈抱着他,看向白羽:“應該是沒錯的。”
白羽搶過紙條,上面的字很陌生,應該不是熟人所爲。
在赫北皇朝居然還有人能夠駕馭的了鬼將軍,真是讓她出人意料。
最好那個人有合適的理由,否則她一定給他好看
白羽快步往前走,她倒是想看看,是誰,敢這般大膽
蕭澈抱着白寧也是健步如飛,不過當他們來到慈鬱庵的時候,並沒有從大門而入,反而是找了個安靜的角落躲了起來。
白寧費解地看了看爹又看了看娘:“我們這是要做賊嗎”
“這叫守株待兔。”存安笑眯眯地解釋道,“我們是要抓賊。”
小公子的思路可真是清奇。
蕭澈將白寧往存安的身上一丟:“抱着。”
他可不是來照顧人的,第六感告訴他,今夜絕非不平靜。
齊北壓低了聲音:“看來是打算讓你提前練習如何照顧小公子的。”
存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然後將白寧給摟住。
白寧走了一天的路了,倒是疲乏的很,從蕭澈的懷裏過度到存安的懷裏沒多久就睡着了。
存安盯着已經進入夢鄉的白寧欲哭無淚,她抱着個睡着的孩子,一會兒要是打起來了,怎麼一展所長
莫非,是打算讓她就貓在這兒
齊北呵呵一笑,眼底盡是戲謔:“你丫,就只有帶孩子的命兒。”
存安丟給齊北一記大大的刀眼。
齊北正要繼續打趣,忽然臉色沉下來了:“有人來了”
白羽等人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慈鬱庵的大門,果然不出片刻就有人鬼鬼祟祟地來了。
這個人渾身都好似籠罩在套、子裏面似得,一件大大的斗篷不僅僅將臉給遮蓋了,甚至還將其身子也給遮蓋了,十分謹慎。
白羽正要上前去,蕭澈卻一把拽住她:“放長線釣大魚。”
放長線希望北冥還能夠撐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