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一想,蕭澈從來都不給人面子,那脾氣,讓人避之不及。
一路上蕭澈對白羽的好,他也是親眼見到了的,如果是蕭澈和白羽共結連理,他作爲一個旁觀者,也是比較欣慰的。
白羽吸了一口氣:“你先回去吧,我這兒處理好了就回安邑城。”
“那我回去準備了。”蕭澈意味深長地說道。
白羽臉上有一層粉霞爬上來,她輕輕地點了下頭。
白鎮棋八卦地問道:“準備什麼”
“爹爹和孃親是準備成親了嗎”蕭寧頗爲驚喜地看着兩人。
白鎮棋也看着蕭澈,直到看到蕭澈點了下頭,他心中長期以往積壓的大石頭終於是落下來了。
雖說兩人連孩子都生了,蕭澈對白羽、對蕭寧都是極好的,但始終站在白家的立場上來 看,白羽尚未有名分,對白家來說,是一大虧損。
“我會處理好一切,你安心回來等着做新娘。”蕭澈寵溺了摸了摸白羽的臉頰,又爲她攏了攏耳邊被風吹亂了的青絲。
蕭澈看向蕭寧:“爹不在,你要好好地照顧你娘。”
蕭寧眼裏滿滿的不可思議,人家還是個孩子難道不應該是孃親照顧他麼
“你是男子漢。”
蕭寧仰起頭,雖然嘴巴癟着,有點兒委屈,但還是鄭重其事地點了下頭:“恩爹爹放心,我會好好地照顧孃親的。”
蕭澈嘆了口氣,這才轉身離開。
看着蕭澈離開的背影,白羽的內心是無比的惆悵。
上一次兩人的分別是四年,這一次。
應該很快就能夠見面了吧。
白羽笑盈盈地轉過身,卻是被鳳華政無限放大的一張臉給嚇的差點沒大叫起來。
“你做什麼”
白羽的嘴角抽了抽,鳳華政忽然湊過來,那張臉就在她眼前,連臉上的毛孔她都能夠看的一清二楚。
“你和蕭澈尚未成親,居然有了孩子”
鳳華政挑眉,不是說赫北皇朝的民風保守麼這種未婚先孕的事情,就連他們民風彪悍的雲帝國都鮮有發生,沒想到赫北皇朝的攝政王居然堂而皇之地做這些事。
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和你有關係”白羽推開鳳華政,不悅地說道,“兩情相悅,我樂意,你無權干涉。”
鳳華政抱着胳膊:“我沒有說我要干涉,我只是覺得好奇罷了。”
秦文諾看着白羽,眼睛裏面全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原來蕭澈之所以對白羽這麼好,是因爲白羽沒名沒分地就給他生了個兒子。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母憑子貴。
秦文諾咧嘴一笑,心中所有的不甘都化爲了泡影。
有得有失,這才公平麼
“你們是什麼人”
就在所有人都準備再一次起行的時候,一支着裝整齊的隊伍齊齊而來,手中也握着各式各樣的武器,其中不乏鬼爪、方天戟、流星錘什麼的。
白鎮棋見多識廣,自然知道他們遇上了什麼人,趕緊走上前去:“各位唐門弟子,我們乃赫北皇朝安邑城人士,因被迫從歧路而過,所以纔會驚擾貴寶地。”
“安邑城”
站在中間那個手中拿着還算是正
常兵器的男子往前走了一大步:“去安邑城的,怎麼會在這兒逗留如此久”
“十二少”男子皺起眉,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眼底卻有超乎常人的謹慎,“你們找十二少做什麼”
在唐門的人都知道,唐北旭雖然掛着唐門十二少的帽子,但地位甚至連大弟子唐川都比不上,一代親、二代表、三代四代人不着。
唐北旭之所以能夠在唐門有個窩,有塊瓦遮頭,不過是因爲姓了唐。
除此之外,便什麼都沒了。
“我是他乾爹,他先行回來了,所以我”
“十二少並沒有回來。”男子冷冷地打斷白鎮棋的話,背過去,“你們走吧。”
“等等”白羽往前走了一步,“那唐川和唐落英呢”
她本來是想問北冥的,可生怕一問會被人當成瘋子。
北冥已經死了三年了,一個死人,在唐門之中豈能有立足之地
男子皺起眉:“大師兄和九嫂倒是回來了。”
他又轉過身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怎麼一個個的都認識。
“可以勞煩你們帶路,讓我見見他們嗎”
雖然白羽很不屑唐川和唐落英之間的破事,什麼大師兄,什麼九嫂,明明是一對狗男女,不過當時北冥要回唐門,應該就是跟着他們而來的,所以要知道北冥是否有真正的入土爲安,問他們是最快的。
男子的眉頭已經皺成了“川”字,他上下打量着白羽以及一衆人,眼神之中滿是謹慎。
“小哥,我們這兒有老有少的,也做不出什麼幺蛾子,你這樣審犯人似得看着我們,難道是以爲我們還敢對你們唐門有不軌企圖”秦文諾掩面輕笑,顧盼生輝。
“你們懂什麼,我們唐”
“小刀”
男子匆匆打斷另外一個弟子的話語,神色凝重。
他看了一眼秦文諾,然後又用目光挨個挨個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衆人之後,才道:“你們跟我來。”
的確是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白鎮棋凝視着秦文諾:“秦姑娘,你剛剛說的有老有少是指誰”
秦文諾呵呵一笑,避免回答。
白鎮棋臭美了從懷中摸出一塊鏡子,當着衆人的面兒照了照自己的面容。
雖然眼角是多了一條魚尾紋,可他滿頭青絲一點兒花白都沒有,哪兒老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件事,他尚未成親,怎麼就老了
唐門的弟子走在前面,那個叫小刀的不放心地說道:“董師兄,怎麼要帶他們去唐門咱們現在可是全門戒嚴呀。”
即使他們都不知道爲什麼大師兄一回來就說要全門戒嚴,但大師兄說的一定是沒錯的。
董師兄現在這樣的做法,豈不是又一次挑戰大師兄的權威麼
小刀言辭裏面有些不滿:“董師兄,既然大師兄是下了命令的,我們這樣擅自帶人進去,你不怕大師兄責罰嗎”
每一次這個董子興都會給大師兄找不少麻煩,至於麼
董子興沒有回答,只是微眯起眼睛。
他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這一次唐川回來一定是沒有安好心的,那個誰都不讓動的大箱子,說不定就是扳倒唐川最好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