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還抱有一絲希望,希望李東來這種大人物,胸懷天下,有大氣度,不會跟他計較。
但是,江無成的這種做法,卻彷彿打碎他的希望。
“李先生,請你們來一趟。”
當一個年輕人,來到桌前說了這話時,賈玉臉色變得煞白,嘴巴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走吧,有爲父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這時候,賈作林站起來,拍了拍賈玉與賈斯的肩膀說道。
賈作林、賈斯、賈玉父子三人,來到一個豪華的房間外。
賈家父子三人進了門,便看到衆多大佬坐在沙發上,默然不語,正對門口作在主位上的,正坐着一個平凡到極點的少年,但是,身上卻散發着如淵似海的氣息。
“混蛋,你們兩個冒犯了李先生,還不滾過去,給李先生跪下道歉。”
一進來,賈作林臉色便是一變,猙獰的說道。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兩個人,不是他的兒子,而是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賈斯被李東來打怕了,聞言,乖乖的走過去,腿彎一彎衝着李東來跪了下來。
但是,賈玉卻是臉色變換一番,他從小就驕傲無比,就連他父親,也不曾跪過,雖然李東來的威勢,讓他恐懼、懼怕,但是內心的尊嚴,還是讓他即使臉色蒼白,也脊樑也是直的。
“還站着幹什麼跪下啊”
賈作林見賈玉沒有跪下,急聲說道然後,對李東來說道:“李先生,都是我的錯,太過嬌慣於他。”
“跪下。”
賈作林又對賈玉說道。
賈玉臉色變換了幾下,“父親,你不是說,人要有脊樑才能獲得別人的尊重嗎我犯了錯,我會道歉,但是,我不會丟掉自己的尊嚴。”
“李先生,我錯了,我向您道歉。”
賈玉說道。
李東來卻連看都沒看他,而是將目光落在賈作林身上,“我之前,說過的話,你不知道”
賈作林心中一冷,還沒待說話,便聽見李東來又道:“我說,讓他自己打斷腿,我便當你不知道吧,但,我說的話,沒有人能忽視。”
“什麼”
賈玉臉色大變,“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已經道歉了,你還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
李東來他無意識的彈了彈手指,“你要尊嚴,我便給你尊嚴,自裁吧,古有威將軍,氣勢如淵,站着死,我給你這個機會。”
聞言,賈作林臉色不由的一變,擡頭看到衆人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又將目落在在江無成身上,希望在對方臉上,找到感同身受的神色。
畢竟,後者的兒子,也是被打斷了腿。
但是,江無成卻是臉色冷漠,連看都沒看他。
江無成心中冷笑,耍小聰明,認爲讓自己的兒子,跪下就能獲得這位的寬容,簡直是太天真了。
若是,這麼簡單,便能讓這位饒恕的話,那他還會親自打斷自己兒子的腿。
“饒了我兒吧。”
賈作林感受到衆人看自己的眼神,心底的那點打算破滅了,本來,他看李東來是個毛頭小子,有些看輕李東來,但是,有在場這些大佬的支持,就算是頭豬,也會擁有無比的權勢。
看到李東來無動於衷。
“我這就打斷他的腿。”
賈作林心下一狠,悍然出腳,一腳將賈玉的雙腿,踹斷了。
“我李東來言出必行,你是認爲我隨便說說他要尊嚴,我便給他尊嚴。”
李東來豁然站了起來。
“李先生,您就饒了我兒吧,他還小,不懂事。”
賈作林情急而言,說完,卻發現大家都用詭異的眼神看着他。
江無成心中冷笑連連,你兒子還小,真是可笑,你口中還小的兒子,這些年了做了不少喪盡天良的事的,這種藉口就是連鬼都騙不了。
“咔嚓”
咬了咬牙,他又將賈玉的兒子的另外一條腿打斷了。
擡頭,看向李東來,卻發現李東來臉上依舊是冷漠的色彩。
“我這就打斷他的兩條臂膀,只求先生饒過小兒。”
賈作林臉色一狠,一掌,打在賈玉的肩膀上,一聲持久的慘叫聲,在空氣中響了起來。
“我說過。”李東來輕輕彈了彈手指,賈玉便毫無徵兆地倒飛出去,撞在牆壁上,像條死魚一般從牆上滑下來,一命嗚呼,“讓他自裁,給他尊嚴。”
賈作林睚眥欲裂,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東來。
李東來扭頭看向賈作林,道:“他冒犯於我,必然,要受到懲罰,他要尊嚴,我給他一個自裁的機會,他不珍惜,我親自動手。”
“你。”
李東來擡手一指賈作林,“心中可有怨恨否”
“沒,沒有。”
感受到李東來壓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打了一個激靈,滿腔的怒火,都熄滅了,“他,該死。”
“很好。”
卻聽到李東來道,“賈作林你教子無方,該當何罪”
“什麼”
賈作林一徵,就聽李東來繼續道:“就按你剛纔的說,打斷自己的四肢,就此離去吧。”
還沒等李東來說完,他身邊便竄出幾道身影,朝賈作林掠去,其中一道便是江無成。
咔嚓啊
一聲慘叫在空氣中盪漾開來。
“還是給他留兩條胳膊吧。”
李東來平靜的說道,看向江無成、孫川兩人,雖然他說的是讓賈作林自己打斷自己的四肢,但是,別人替他打斷也無所謂,他要的只是一個結果而已。
只是李東來突然改變主意,讓給賈作林留兩條胳膊,讓江無成、孫川兩人,很是不解。
他們印象中的李東來,可是,內心堅硬如鐵,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決定的。
難道,這位看賈家父子,太慘了,起了同情心
這個念頭,剛在江無成腦海中,形成,就被他搖了搖頭,從腦海中驅逐了。
卻見到這時李東來輕輕的剁了剁腳。
轟,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賈斯,彷彿遭到一股大力的攻擊,轟然倒飛出去,撞在牆上。
噗通,落在地上。
“爲什麼咳咳我已經跪下了啊”
李東來看了他一眼,道:“我沒有饒人兩次的習慣。”
“好了,留你兩隻手,去給你兩個兒子收屍吧”他掃了一眼賈作林。
賈作林嘴脣哆哆嗦嗦地看向李東來,十幾個呼吸後,才澀聲道:“謝謝。”
李東來環視一週,衆人寒蟬若禁,盡皆爲這次受到邀請函,卻沒有參加東家宴的勢力,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