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線門。
“真是可笑,這李先生,也不過如此嗎居然讓這麼多門派臣服了。”
門主鐵音冷笑一聲,本來,他知道居然有那麼多人去參加東家宴,他心裏便是有些後悔了。
這段時間一直是惴惴不安,以爲接下來就要面對着李先生的報復,可是,沒想到卻是隻是受到了一個拜貼。
“聽說,那李先生,是個毛頭小子,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的,要是我的話,有了大勢之後,便是瘋狂的去收服那些不服的勢力,誰還會整那些虛頭巴腦的事情。”
“看來,我要好好的端一下架子了,起碼,要從那位李先生,嗤”
他嗤笑了一聲,很明顯對一個毛頭小子稱呼李先生,感到嗤笑,“從那位李先生那裏得到一些好處,以後再宣佈歸附。”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李東來現在大勢已成,根本不是他能夠力敵,要是,李東來在大勢成了後,便用武力,壓迫而來的話,他立馬便會宣佈歸附。可是,現在,他了解到李東來的毛頭小子的屬性。心中自然是有了別的想法了。
他甚至在心中嘲笑,那些提前臣服的傢伙:“連一點好處都沒有得到就選擇臣服了,真是愚蠢的可憐。”
一邊在這麼想着,他用手將拜帖打開了,去打開拜帖的時候,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忽然,在這時,他聽到了一陣刺刺拉拉的某種鋒利的東西切割空氣的聲音,在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的時候,臉上便顯出了驚駭的神情。
入目的是就是那張拜帖。
只見那拜貼上,只有一個字,殺
無數的細小氣流,從那殺意中涌了出來,仔細去看便能看清,那氣流分明是小劍的形狀。
鐵音轉身就走,可是,這個念頭,剛剛產生那劍氣便朝他涌了過去。
下一瞬,無數的血霧爆了開來,再一瞬,連血霧都消失不見,那血霧居然被劍氣又重新分解,肉眼難見。
而且,這還沒完。
一個豪華的房間裏。
一張棋盤邊上。
李東來輕輕擡了擡眼眸,將手中的白子輕輕的落在棋盤,黑方瞬間入劣勢。
“你的棋力,太差了。”
李東來輕輕的說道。
而有人能夠以上帝視角,觀察世間所有發生的事件的話,就會發現李東來落子的時間,跟鐵線門門主的那張拜貼,迸發出無數道劍氣的時間,完全吻合。
而隨着他這一子的落下,那道將鐵音殺死劍氣,尋着莫名的波動,匯入虛空之中。
“不用我們,去對付那些冥頑不靈的勢力嗎”
被李東來棋路所散發的氣勢,所迫的孫川,臉色蒼白的說道。
“下完這局,去給我找着棋力高的人陪我下棋。”
李東來答非所問道,他有一段時期,非常癡迷棋道,今天,閒來無事,便重新拿出棋局,與孫川對壘,但對方的棋力實在是太差了。
孫川若有所思的落了一子。
啪嗒,李東來似乎想都不想的落了一子,黑方瞬間成了死局,李東來看了看虛空,輕聲道:“第一族,滅。”
“周少,咱們現在出來是不是不太好啊。”
一個其貌不揚的青年,對身旁的青年恭敬的問道,說着話的時候,他的目光還四處查看,似乎在提防這什麼,“東家宴,我們鐵家沒有參加,定然會被報復的,現在,就應該蟄伏在家裏啊,等這風頭過去後,再出來啊。”
“看你那膽小的樣子,這有什麼啊,就算我們鐵家沒有參加東家宴,那勞什子李先生,能有什麼辦法,滅我整族,現在是法治社會。”
鐵少心中動了動,這個李先生傳的厲害,但在他看來就是個棒槌。本來,在他們知道東家宴居然有百分之六七十的武道勢力,參加後,整個家族的人心中都惴惴不安,怕在東家宴結束後,就面臨着報復。
爲此他還在家裏躲了一天。結果到第二天,還沒有遭到報復。
他在家裏實在待不住了,就大清早,就想朝外跑,結果在外面,居然遇到了一個人送來了那李先生的拜貼。
拜貼,居然是拜貼,這不是說明李先生服軟了
他當時心思一動,就想在給那勞什子李先生使個絆子,就吩咐下人,讓這送拜貼的人,在外頭乾等了多半個多小時,再讓人給其通報。
周威聽到鐵天鐵大少爺,說自己做的壯舉後,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牛逼,鐵少,您太牛逼了,這麼說,那李先生還真是個棒槌了,明明自己佔據了優勢了,居然還派人送拜貼。”
“哈哈哈哈小意思。”
被拍了馬屁後,鐵少大笑起來,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卻發現,自己的手下居然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胸口。
他低頭看去,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在他胸口居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從這頭一直能看到那頭,通透發亮。
轟
無數的劍氣爆發開來,將鐵少絞的憑空消失。
下一瞬,那劍氣又遁入虛空之中。
啪嗒。
一滴紅色的血液,落在周威的鼻尖,終於將他從恐懼的夢魘中喚醒過來,他下意識的用手將沾在鼻尖的血液,擦掉。
呆呆的看着指腹上的那抹紅色
要不是,這抹紅色的提醒,他真的覺得剛纔在他身邊的事情,是他在做白日夢。
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了呢。
而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鐵家人一個的憑空爆發出劍氣,然後被劍氣掃成空氣。
那劍氣似乎是尋着血脈而行,但凡是,鐵家人全部死於劍氣之下,而沒有鐵家血脈的人,即使在劍氣爆發中心,也毫髮無損。
而在這些事情發生,一張張拜貼,也繼續被分發到北方各地。
李東來面前一個的一箇中年人,正滿頭大汗的看着棋盤。
王子空看着棋盤,看向一處,又看向一處,明明能夠看出有很多地方可以落子,但是,當他將棋子拿起來的時候,卻是舉棋不定了,似乎棋子落在哪個地方,都會面臨對方理解的反擊。
他舉棋不定,最終,落了一子。
“十一個呼吸了,你輸了。”
李東來將棋子落在棋盤上,啪嗒,“滅一族。”
在鐵線門鐵家血脈全部死亡後,這中年人,便來到了李東來的住處,替一個家族求情,李東來給了他一個機會
李東來每落一子,便會殺一人,只要對方能在他要保家族的人死絕之前,贏了自己,就可以保下那家族。
並且,雙方限定時間,每次落子不能超過十個呼吸,誰若是超了時間,便算輸。
但,很明顯,這人失敗了。
李東來看向虛空,又看向眼前的中年人,“你還想替哪個家族求情。”
對面的中年人,嘴脣哆哆嗦嗦的兩下,張口難言,“鄭家跟我祖上是結拜”
“不用多言,只需告訴我,你要保哪個家族,即可。”
李東來平淡的聲音,讓許田程臉色變了變,“鄭家。”
“好重開一局。”
李東來一揮手,又重開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