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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賴皮月老

    但是據他所知,火災之前的雲落從來都沒走出過雲府一步,而且她的圈子就這麼一點,她認識的人自己沒理由不認識的。

    這個子昂到底是誰?跟她又是什麼關係呢?爲何她做夢都會夢到他?

    一連串的疑問讓南逸玄鬱悶不已,他恨不得一把拍醒雲落問個清楚,可是看着她痛苦的神情,心下又不忍起來。

    伸手抓住她不安的小手,嘴裏輕聲道:“小落兒,我不管這個人是誰,以後你夢到的男人只能是我。”

    這霸道的聲音卻奇蹟般地讓雲落平靜了下來,只是她的手卻緊緊地抓着南逸玄的,久久不肯放手。

    “小落兒。”南逸玄將她朝着胸前帶了帶,下巴抵着她的頭頂你呢喃:“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我所不知道的祕密呢?你願意給我機會了解你嗎?”

    南逸玄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閉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雲落是被一陣鳥鳴聲吵醒的,她睜開眼睛朝着邊上看了看,軟塌上早就沒了南逸玄的身影,再看看外面,雨已經停了。

    起身走到了窗前,打開窗戶,一陣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風中帶着雨後特有的清涼,還有淡淡的泥土味道。

    這樣美好的清晨,這麼幹淨的空氣,在現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一想到現代,雲落就想到了昨晚的夢,雖然具體的畫面記不清了,可是她卻清晰地記得那熟悉的聲音。

    是蕭子昂的,他說他在等她,還說他沒有結婚,要她做他的新娘。

    這到底只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在現代真正發生的呢?

    可是不管真假,這個夢讓雲落更加堅定了要回去的決心,無論如何,她都要找到五行玲瓏珠,只要有半絲的希望,她都要去試一試。

    “咔嚓,咔嚓。”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聲音傳入了雲落的耳中,循聲看了過去,卻見不遠處的院牆下,有人正在清掃昨晚被大風吹落下來的樹葉。

    雲落不以爲意,正想轉身,正好看到吳媽端着洗漱用品朝着這邊走來。

    吳媽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口的雲落,見她正看着那掃地的人,連忙走上前,隔着窗對她解釋道:“小姐,我正想跟你說呢。這人就是昨晚我從外面帶來的,早上他醒來了,說自己無家可歸,而且好幾天沒喫東西了,求雲府能收留他。我跟管家說了後,對他考驗了一番,管家覺得這人還算老實,以後就讓他負責打掃玲瓏閣。”

    “原來是這樣。”雲落淡淡地應了一聲,又朝着那身影看了幾眼,對着吳媽輕聲道:“不過還是多注意他一點,免得給你惹什麼麻煩。”

    這人是吳媽帶進來的,若是一個居心不良的人,肯定會連累吳媽的。

    吳媽明白雲落的擔憂,點點頭道:“小姐放心,我會注意的。”

    兩人正說着的時候,原本正在掃地的人忽然轉過身來,對着雲落憨憨一笑。

    可是雲落卻在看到他的臉之後,徹底呆在了原地。

    那穿着雲府下人衣服,正笑眯眯地看着她的老頭不是

    別人,正是幻影閣閣主,月老。

    可是他怎麼會在這裏?

    怎麼就成了個無家可歸,幾日沒得喫的乞丐老頭了呢?

    雲落目瞪口呆,好久沒有反映過來。

    “小姐,怎麼了?”吳媽看出了雲落的異樣,疑惑地喚了她一聲。

    “哦,沒事。”雲落回神,正色了一下,而後道:“吳媽,進來吧。”

    說着,她關上了窗戶,眼不見爲淨,可是心中卻是恨得咬牙切齒。

    她就說嘛,昨天他怎麼這麼輕易就放過自己了,原來他還有這麼一招,真是太陰險了。

    洗漱好之後,雲落便讓吳媽離開了,站在門口卻見月老還在那裏慢悠悠地掃着地。

    雲落嘆了口氣,然後走到了他的身後,出聲道:“前輩,您這是何苦呢?堂堂幻影閣的閣主,竟然跑到雲府來掃地,您這麼不務正業,您的屬下們知道麼?”

    “嘿嘿。”月老嘿嘿一笑轉過身來,雙手支着掃把,衝着雲落眨眨眼道:“知道好啊,他們若是知道了,你們雲家的下人們就都得沒活幹了,因爲他們肯定會爭先恐後地來的。”

    ……

    雲落忽然覺得她以前是冤枉南逸玄了,因爲眼前這老頭比他還要無賴上幾倍,而且基於尊老愛幼的原則,她又不能像對南逸玄那般對他又打又罵的。

    無奈地瞪了他一眼,雲落沒好氣地道:“既然您那麼喜歡掃地,那就繼續掃吧,那裏,那裏,還有那裏,一定要掃得一片樹葉都沒有哦。”

    雲落對着周圍一通亂指,然後施施然地轉身離去,儼然一副主人的樣子。

    “這丫頭……”月老對着她的背影低喃着,臉上的笑容卻是格外燦爛。

    他喫過的鹽比她喫過的米還要多,他就不信拿不下這個倔丫頭了。

    月老生性好玩,這會兒已經把攻下雲落當成是最大的樂趣了。

    而云落呢,雖然對月老的存在假裝不在意,可是她時不時會在窗口關注他的身影,而只要她看向他的時候,他總能發現自己,然後對着她賊賊地笑着。

    他也不做別的,就在那裏掃掃地,修修花草,也不靠近她的主屋,而且對於讓她做閣主一事也隻字不提。

    可是即便如此,整個白天雲落都能看到月老在她的面前晃來晃去,擾得她飯喫不好,午覺睡不香,甚至連鍛鍊身體都沒了地方。

    才一天她就這樣了,再下去她會不會被他逼瘋掉?

    直到晚上,南逸玄再次出現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但她卻不承認自己的心情變化,反而將白天的怨氣都發泄在了他的身上,一見他進來,就面色陰沉地道:“身上還有着傷,你就不能好好地在自己家裏休息嗎?”

    看出了雲落的火氣,南逸玄委屈地垂下了頭,“我……我只是想讓你再給我包紮下嘛。”

    “怎麼了?又裂開了嗎?”聽他這麼一說,原本懶懶地靠在牀上的雲落不由得擔心起來,起身走到了他的身邊,卻見他那月白色綢衫的右胸處果然是血跡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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