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蛇王,你不表個態”
夜鳳棲分出的一抹妖魂在樹下若隱若現,他看着她離開的方向,道:“本王從未覺得她單純。”
“若真的只是一隻小白兔,反倒會讓本王失了興趣。”
鳳鳥昂起頭,很贊同的點了點,道:“也是,你這個大殺神,就算人家是隻小白兔,也得被你養成黑兔。”
“你很閒”
“哪能啊,本大爺很忙的,要不是聽說黑蛇王開始有動作了,本大爺都懶得來這裏好嗎”
“那滾吧。”
說着,就失去了蹤跡。
知道這抹妖魂已經迴歸主魂的人氣的在原地跳了跳,“好你個死蛇妖,竟然敢叫本大爺滾你最好祈禱你沒有求本大爺辦事的那一天”
“阿嘁”
剛把糕點嚥下去的月綺歌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連忙掏出手絹擦了擦鼻子,捂鼻的動作還沒撤下,就跟做賊似得看了看四周,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她這邊後,才鬆了口氣。
她有看到別人家的祭品都是很給自家主子長臉,彷彿做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在襯托和討好主子,她頂多不給夜鳳棲丟臉就行了吧
偷偷的瞄了眼坐在旁邊看起來好像隨時都能睡過去的男人,要討好他嗎不討好也沒關係的吧
感覺到她的視線時不時會落在自己身上,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的男人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軟乎乎的小臉蛋兒。
他金色的眼瞳裏有着清淺如霧般的醉意,微醺的模樣讓人看了捨不得移開眼的同時,心跳也跟着狂亂了起來。
低啞而溫和的語調帶着能夠包容一切的溫柔,他笑着問道:“歌兒在看什麼”
被室內的高溫薰得臉蛋兒有些發紅的人眨了眨被他的美色而迷惑失神的眼睛,剛要說沒什麼,就被他一手環住了腰,強行摟入了他的懷裏。
沒辦法動彈的只能側坐半趴在他懷中,頭頂傳來他因爲渲上了醉意而顯得莫名委屈的話:“看着本王不好嗎本王不比那些人好看”
說着,還把她往上託了託,伸手勾住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嗯”
距離越近,酒香越是濃烈,月綺歌剛張開嘴要回答他,就被他直接含住了嘴脣。
手不自覺地捏緊他的衣角,宴會上的吵鬧歡騰在這一刻都已經飄遠,卻也提醒着她,她現在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親吻
臉燙燙燙燙死了
“唔放、放開”
她彷彿聽到了某種不和諧的議論聲,恨不得直接鑽進地底下藏起來
夜鳳棲沒有聽她的,攻勢反而變得更加兇猛,像如飢似渴許久沒有喫到鮮肉的野獸,一味的朝着自己的獵物進攻
直到月綺歌腦袋昏昏沉沉,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死掉的時候,他才從啃咬變成舔舐,不滿足的嘆息着喚道:“歌兒”
“只看着本王不好嗎”
這麼說着的時候,嘴脣還輕輕的貼着她的,染上情慾的眼睛透着一點點幾不可見的委屈看着她,“本王比他們好看”
月綺歌無法,只能腦袋稍微往後仰一些,來開了點距離後,道:“好好好,你好看,你最好看,我只看着你,行了嗎”
嘶嘴疼。
等等,她是不是拿這句話敷衍過他
“哼,敷衍。”
聽到他這麼一聲嘟囔,她沉默了。
這是喝了多少把人喝成這樣
夜鳳棲像是擔心她被人搶走一樣把人給熊抱住,下巴蹭了蹭,惹得月綺歌只能在他懷裏嘆氣。
伸手想要拍拍他讓他放輕一點力道,接着就聽見幾道壓制着驚喜和難以置信的低呼傳來。
有些好奇但又覺得有些奇怪的看了過去,發現是蛇皇端着酒杯,笑着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這位大佬過來幹什麼
蛇皇見被夜鳳棲抱住的人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心想這個傻子祭品是不是被他迷住了,於是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一些,而這樣的表情變化,讓月綺歌緊張的吞了吞口水,也讓蛇皇更加肯定她確實是被他迷住了。
殊不知月綺歌只是因爲夜鳳棲還醉着,她不知道要怎麼應對過度緊張了而已。
蛇皇掃了眼抱着她沒個動靜的人,然後對她舉了舉酒杯,道:“剛剛你不在的時候,幾位大臣的祭品都表演了才藝,作爲赤蛇王的祭品,你是不是也要表演一個”
你特地邀請他們家足不出戶的王爺過來參加宴會結果卻把他晾着讓她來表演
說實話,月綺歌有點懵。
蛇皇知道她腦袋跟正常人不太一樣,反應慢半拍也情有可原,於是又耐着性子給她解釋了一下。
月綺歌不自覺的抓了抓夜鳳棲的衣角,這種不安的小動作自然沒有被蛇皇錯漏,他眼底的笑意加深了一些,彷彿爲難她是一件非常讓人愉快的事情。
還被夜鳳棲抱着的人想了想,然後很坦然的看着他說道:“我不會。”
“額”
“我是個傻子。”讓一個傻子表演,你們怕不都是個傻子吧
這一下換蛇皇懵了。
不只是他,就連周圍期待看她出醜的人,也跟着懵了。
他們當然知道她是一個腦袋不太正常的傻子,可這種話從本人嘴裏說出來
聽着怎麼有點怪怪的還讓人無法反駁
“倒是朕疏忽了。”
蛇皇抿了一口酒,“赤蛇王不勝酒力,不如今晚就在皇宮裏歇息,明日再回”
夜鳳棲這時候才動了動,眯着眼睛享受着懷中的溫香軟玉,“本王的歌兒認牀。”
說着,直接把人打橫抱起,斜睨了一眼蛇皇,直呼其名諱,道:“楚延晨,本王乏了,先行告退。”
楚延晨捏着酒杯的手緊了緊,平穩的語調聽不出喜怒:“既然這樣,朕就不強留了。”
夜鳳棲點了下頭,抱着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所過之處,自退成路,無人敢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