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靳初不置可否,嘴角噙上一抹淺淡的笑意。
他從白靳塵的身上緩緩收回視線,聲音淡淡道:“王妃,我們該回家了。”
與白靳塵分開,元嫿推着白靳初離開皇宮。
一路上,元嫿的眉頭都微微蹙着,心裏多了一絲憂慮。
“你剛纔那樣做,實在是有些冒險了。”
元嫿的聲音,緩緩傳入白靳初的耳裏。
雖然她沒有明說,但白靳初卻立刻明白了她在擔心什麼。
“安怡早已經將此事告訴了白靳塵,就算他此時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在裝殘,但他的心裏卻十分的清楚。既然如此,我剛纔坦不坦白,又有什麼關係”
“話雖如此說,但我還是擔心。”
“王妃無須擔心,現在白靳塵跟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們現在的共同目標是白靳騏。在沒有扳倒白靳騏之前,白靳塵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
白靳初神色淡然的看着前方,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白靳塵會背叛。
畢竟現在對於白靳塵來說,最大的勁敵是白靳騏,而不是他。
想要扳倒白靳騏,白靳塵就不得不跟他合作
烏央國,魏家。
魏欣蘭跌跌撞撞的衝進房間,來到牀榻前。
看見躺在牀榻上一動不動,臉色蒼白的的魏良貴,魏欣蘭“噗通”一聲,筆直的跪在了地上。
“父親”
然而躺在牀榻上的魏良貴,卻並沒有絲毫的反應。
“大小姐”
管家氣喘吁吁的跟着魏欣蘭跑進房間。
他來到牀榻前站定,看了看躺在牀榻上一動不動的魏良貴,又一臉心疼的看向跪在牀榻前的魏欣蘭:“請大小姐節哀。”
“不會的,阿爹怎麼會死”
眼眸微眯,魏欣蘭的眸子裏溢着不敢置信。
管家微微搖頭,輕嘆了一口氣:“上次老爺從衙門裏回來,雖然保住了性命,但那六十大板下去,卻令老爺傷了根本。這幾日,老爺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今早再也撐不下去,撒撒手人寰了。”
管家的聲音,緩緩傳入魏欣蘭的耳裏,令她悲愴不已。
自從她的父親倒下之後,她就忙着打理着家中大小事務,完全不知道父親的身體,居然虧空得如此嚴重。
若是她能抽時間多瞭解瞭解父親的身體,或許今日,父親就不會死。
是她,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是她對父親的疏忽,才間接造成了父親的死
垂下眼眸,魏欣蘭的眸子裏溢滿愧疚。
她緩了許久,才緩緩擡起頭來,轉頭看向身旁的管家。
“小謙那裏,想辦法通知他一下吧。雖然他無法回家參加阿爹的喪禮,但好歹他是阿爹唯一的兒子,阿爹的死,還是不要瞞着他比較好。”
“大小姐放心,小人一定會想辦法將老爺逝世的消息,告知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