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來到白靳騏的寢宮外時,外面已經跪了滿地的太醫和大臣。
衆人哀哀慼戚的,看上去十分的悲愴。
除了跪在地上的大臣們,還有一些大臣一個接一個的趕了過來。
他們來到寢宮外,“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反倒是身爲皇后的安怡,一直不曾露面。
皇帝駕崩,屬於國喪。
翌日早朝,大臣們紛紛換上了粗布麻衣。
經過一夜,白靳初和白靳塵已經聯繫了他們的舊部,打算趁着這一次機會,將皇位搶過來。
大臣們剛一聚齊,白靳初的一名舊部立刻站了出來:“先皇駕崩,太子年幼,古蘭國該如何是好”
“太子年幼,不能擔此大任,但國不可一日無君,老夫建議改立新皇。”
“該立新皇”那名大臣的聲音剛落下,一名女人的聲音忽而從大殿外傳來:“王大人是想要改立誰爲新皇”
隨着那一道聲音傳來,衆人紛紛轉頭看向聲音來源。
只見安怡身着一身孝服,牽着還不滿四歲的白離,緩步走進金鑾大殿。
看見她走進金鑾大殿,幾名年紀稍高的大臣立刻露出不滿的目光。
“大膽,這裏是金鑾大殿,豈是一個女人可以隨意入內的”
“就算你是當今皇后,也不能擅自闖入金鑾大殿,更不該驚擾我等商議國事。”
聞言,安怡腳步一頓。
她轉頭看向那名說話的大臣,嘴角微微向上一揚。
說着,安怡將視線從那名大臣的身上移開,意有所指的看了看站在最前方的白靳初和白靳塵。
要說白靳騏死後,最想、也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放眼整個古蘭國,也就只剩下他們二人。
以前她還真心實意的喜歡過白靳初,若是那個時候的她,她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將皇位叫到白靳初的手上。
只是後來她才知道,喜歡一個人,遠遠沒有喜歡權利來得更讓人舒心。
如今她有了兒子,她完全可以扶持她的兒子坐上帝位。
而她,可以以新帝年幼爲由,垂簾聽政。
所以在男人和權利的面前,她自然會選擇權利。
安怡緩緩從白靳初的身上收回視線,斂下笑容。
她不管旁人看向她的目光裏溢着多少厭惡,只顧着牽着白離的手,走向龍椅。
大臣們看見她的舉動,皆是一驚。
他們剛想出口阻攔,白靳塵卻是忽而想到了什麼一般,緩緩擡起手來,制止了這一幫子大臣。
安怡看見他的舉動,心裏雖有疑惑,但卻並未往深處想。
她轉頭看向衆位大臣,一字一句道:“先皇駕崩,理應由太子繼位,本宮覺得明日便是一個登基的大好日子,你們意下如何”
“太子年幼,不可擔此大任”
“古蘭國如今百廢待新,需要一位賢君帶領着我等走出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