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早就猜到這幫大臣不會輕易讓白離登基,對此沒有一丁點的意外。
她站在上方,居高臨下俯視着在場的衆人,不怒自威。
“太子是先皇唯一的子嗣,也是先皇親自下旨封的太子,爲何不能登基稱帝難道說,是你們覬覦着皇位”
“”
衆人被安怡說中了心事,均是沉默不語。
白靳初見衆人不吭聲,不得已,只能自己站出來。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白靳塵卻突然搶先了一步:“本王覺得皇后說得沒錯,太子是先帝唯一的子嗣,理應繼承大統。”
白靳塵突然偏向安怡這邊,令衆人喫驚不小。
就連站在上方的安怡,也是一臉迷茫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不過她纔不管白靳塵想要做什麼,只要他願意幫助白離坐上皇位,她可以考慮饒他不死。
想着,安怡嘴角微揚,心中的算盤打得啪啪直響。
然而不等她高興太久,白靳塵忽而將目光投在了她的身上。
“太子可以繼承大統,但皇后必須死”
“什什麼”
此話一出,大臣們更是炸開了鍋。
“梁王殿下該不會是讓想皇后給先皇陪葬吧”
“可是皇后身份高貴,又孕有一子,按規矩是不用爲先帝陪葬的。”
金鑾大殿裏,被吵得沸沸揚揚的。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白靳塵,卻見他看向安怡的目光幽暗,似乎恨不得立即將她扒皮拆骨。
聽見朝堂上吵吵鬧鬧的,白離一臉茫然的看了看安怡,又轉頭看向白靳塵。
只見白靳塵眼眸微眯,薄脣輕啓:“按照古蘭國的慣例,皇后的確不用給先皇陪葬。但若先皇是被皇后毒殺的,那又該當如何”
白靳塵的話,猶如一記重錘,重重的砸在安怡的心上。
她的秀眉越蹙越緊,不敢置信的微微搖着頭。
不可能,白靳塵不可能知道白靳騏是死於中毒的。
連太醫都檢查不出來的死因,白靳塵怎麼可能知道。
他一定是見白靳騏死得蹊蹺,所以纔會這般猜測,他想要皇位,所以將這一切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只要她一死,皇位便會落入白靳塵的手中。
這個如意算盤,白靳塵打得可真響。
不過可惜的是,他沒有證據。
想着,安怡嘴角微揚,臉上浮現出一抹瘋狂的笑意。
“白靳塵,你說是本宮毒殺了先皇,可有證據”
“沒有證據,但本王有證人”
話落,白靳塵轉頭看向白靳初。
安怡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忍不住輕笑一聲。
“梁王殿下口中的證人,居然是賢王殿下。”眼眸微彎,安怡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張狂:“本宮倒想聽賢王殿下說說,本王是如何殺毒先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