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美女記者 >第991章 這需要膽量
    丁一其實最不喜歡喬姨做那些所謂的改善的伙食了,不是魚就是肉,無論顏色還是口味都比較重,反而喬姨做的那些粗茶淡飯的喫着還不錯。

    爸爸說:“這樣吧,她做什麼咱們就喫什麼吧,不用特別管了。小一,我估計一會張姨就要來電話,詢問昨晚的事,你準備怎麼回答我們”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好了,就說道:“爸爸,回家再跟你說,您不知道,我們這裏還有故事呢,要是跟你說出來,保準你想不到。”她不想當着江帆跟爸爸討論這個問題。

    爸爸一聽,就高興地說道:“是嗎你們倆還有故事,那太好,我等着,中午早點回來啊,喫完飯你再回去繼續看書。”

    “嗯,好的。”

    掛了電話,丁一趕緊跑上了樓,就見江帆已經穿好了衣服,自己從來沒有疊起過的被子,此時,已經被他疊好,而且疊得有棱有角,方方正正,規規矩矩地擺放在牀頭的位置,兩個枕頭也被他摞在被子的旁邊,而且同樣擺放的端端正正,齊齊整整,再看牀罩,也被他抻得平平整整的,顯得乾淨利落,整齊。

    再看江帆,正彎着腰,在洗手間裏洗着臉。

    丁一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他,臉貼在他的背上,喃喃地說:“真好,我不讓你走了。”

    江帆擦乾了臉,說道:“好啊,不過這需要膽量。”

    “呵呵,是啊,是需要膽量。”丁一趴在他的後背上說道。

    “好了,我去車裏拿牙刷。”江帆轉過臉說道。

    丁一擡頭,說道:“不用,我有。”

    丁一說着,就從上面壁廚裏,拿出一個未開封的牙刷,遞給了他。

    江帆刷牙洗臉,然後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說道:“我還得去車裏,刮鬍子。這樣吧,我順便去買早點,你洗臉刷牙,我不會用多長時間的。”說完,就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頭,說道:“好好在家等着我,很快就回來。”

    丁一仰着頦兒衝他笑笑,她很享受這種感覺,感覺江帆就是這個家的主人。

    江帆也忽然有了一種家般的溫馨和感動,他摸着她的頭,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這種家的感覺,離他太遠了,他都不記得什麼是家了,眼前的這個小女人,就是他的小妻子他衝動地將她抱入懷裏,喃喃地說道:“等我”

    說完,江帆就下了樓。

    霎那間,丁一有了片刻的恍惚,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就聽到他拉窗簾,開窗戶通風的聲音,她甚至聽到了他換鞋的聲音,然後是開門。

    丁一快速跑到了陽臺前,就見江帆走出了屋門,然後走到院門口,開門,又將門關嚴,但是沒有鎖上,就出去了

    她鼻子有些發酸,也許,這對於別的女人來說,這是見怪不怪的平常事,但是對於她來說,卻是那麼的可望不可及

    難道真的如老人們所說的那樣,女大不能留她也想成家了嗎是啊,其實在她的內心深處,比別人更想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果然時間不長,江帆就回來了,丁一剛收拾完自己,聽到開門聲後,她趕緊又跑到了陽臺去看,就見江帆嘴裏叼着一個食品袋,兩隻手各端着一個杯子,擠進院門後,用腳關上了門,可能這次他認爲有必要看看是否鎖上,又用腳頂了一下,確認鎖上後,才大步往屋裏走來。

    丁一看見他的樣子滑稽極了,趕緊跑到樓下,給他開開門,張着兩隻手說道:“我應該先接什麼”

    江帆咬住食品袋,不住地點頭,丁一笑彎了腰,江帆沒有等她笑夠,而是快速來到那張八仙桌前,嘴一張,食品袋就掉在桌上,然後,將兩隻手裏的一次性密封的杯子也放在了桌上,這才直起腰,呼呼地喘氣。

    丁一看了一眼,說道:“永和豆漿,油條我喜歡喫。”說着,就轉身跑到外面的廚房,拿過一個青藍花的磁盤,把四根長短相等的油條放進盤中,還有兩隻同樣花色的瓷碗,甩了甩碗裏的水珠,就將兩大杯豆漿倒入碗中,又跑出去,拿了兩雙筷子,搬過一把椅子,緊挨着江帆坐在一起,說道:“開飯”

    江帆笑了,說道:“喫都不仔細,還有漏網之魚呢。”說着,又從食品袋裏掏出一包黃豆和醬菜,丁一笑了,高興地說道:“我是太迷戀這種感覺了,昏了頭了,找不着北了。”說着,又跑出,拿進兩隻更小的碟子,分別把剛爆好的黃豆和小醬菜倒進碟子裏,然後說道:“可以開飯了吧”

    江帆笑了,就說道:“閬諸這個城市不錯呀,永和大王都來了,倒是地

    級市。”

    丁一說,:“是的,永和大王去年就來了,我最愛喫他們的油條了,彭松、香脆,外焦裏嫩,據說非常環保,全都是自然狀態下發酵而成”

    江帆夾起一根切好的油條,直接塞進她的嘴裏,說道:“先把嘴堵上。”然後自己夾起一根放進嘴裏咬了一口。

    丁一咬了一口,說道:“你猜你剛纔那個姿勢像什麼”

    江帆聽她這樣問,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停止了嘴部的咀嚼,“汪”了一聲。

    正在嘴裏嚼着東西的丁一聽了哈哈大笑,剛笑了兩聲就咳咳地咳嗽了起來,喫的東西跑到了氣嗓子裏去了。

    江帆給她捶着背,直到她停止了咳嗽。看着丁一咳紅了眼,就說道:“這就是取笑我的下場。”

    丁一咳完後,看了他一眼,就依偎在他的懷裏,喃喃地說道:“江帆同志,我”

    “你怎麼了”

    丁一低着頭,擺弄着手裏的筷子,說道:“我想結婚了,想過這種居家生活了”

    這是交往這麼長時間以來,丁一第一次說這樣的話,江帆一聽,也放下了筷子,伸出手,就把她攬在懷裏,說道:“小鹿,我也想,比你更想”

    丁一的眼圈就紅了,她擡頭看着他,說道:“你說,我們會有這麼一天嗎”

    江帆心裏涌起一股酸楚,他緊緊地把她攬向懷中,說道:“會,只要我們不放棄,這一天會來到的”

    丁一仰起頭看着他,乖巧地衝他點點頭

    江帆頭中午就走了,他回亢州去了。

    丁一把他送到大院子門口,看着他的車消失在白楊樹的盡頭,然後融入到了車水馬龍中。

    她凝視着他消失的地方,久久都沒有轉頭,不知爲什麼,心底裏瀰漫出一股惆悵

    上班後不久,江帆果然接到錦安市委文件,通知他下週到中央黨校報道,爲期三個月,由於是脫產學習,要他做好交接工作。

    由於提前有心理準備,江帆在五一上班後,就把一些事情都處理清了。

    王家棟之前也獲悉了這個消息,也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江帆。老謀深算的王家棟似乎嗅出了什麼政治味道,再三叮囑江帆,在文件下來之前,做好一切善後的事,不留任何的後遺症,以防萬一。

    對於處級幹部,能有機會去中央黨校學習,的確是增長才幹,增強理論水平,積累知識的最好途徑,但無論是江帆自己還是彭長宜以及王家棟,都對他這次學習充滿了憂慮。其實,江帆早在這之前就有了心理準備,再袁小姶反覆來亢州鬧騰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悄悄處理後事了,只不過那個時候是出於防患於未然的心理,而一旦得到要去黨校學習的消息後,就有目的地在處理一些公事和私事了。

    彭長宜回來後給江帆送行,在這之前,他給王家棟打了電話,跟他說了給江帆送行的事,問他有時間參加嗎

    王家棟沉默了半天,才說:“小子,先說說你在亢州留下什麼後遺症沒有”

    彭長宜就是一愣,說道:“沒有,什麼都沒有。”

    “仔細想想,經濟上的,或者經你手審批的一些事情”

    彭長宜想了半天,說道:“沒有,我那時是副市長,經我手的沒有什麼不乾淨的事情。”

    “北城呢,比如基金會什麼的。”

    彭長宜意識到了王家棟的意思,就說:“基金會就有我一個親戚,在財務科,負責基金會一些賬目,因爲基金會還有款沒有還完,再說她的關係在棉紡廠,北城屬於借調,我跟基金會沒有任何瓜葛,那會沒有,現在更不會有。”

    “那就好,既然給他送行,就低調一些吧,範圍能小則小。”王家棟囑咐道。

    彭長宜的後背就有些冒冷氣,說道:“您是不是多慮了”

    “什麼事多慮一些總沒有壞處,防患未然。市委和政府班子成員肯定要組織給他踐行,範圍也不會大,因爲去黨校學習很正常,不會大張旗鼓。你們的活動該怎麼進行怎麼進行,我能參加就參加。還有,遇事要沉着,低調,少說話,別覺着不在亢州了說話就沒把門兒的。”

    彭長宜連聲說道:“明白,我明白。”

    放了電話,彭長宜反覆琢磨王家棟的話,他是非常信服和依賴王家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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