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美女記者 >第992章 對他的前程表示擔憂
    既然他都對江帆的前程表示出擔心,那就說明眼下江帆去黨校學習,的確不容樂觀。

    想到這裏,他給戴祕書長打了電話,問她晚上有時間嗎如果有時間的話他過去呆一會。戴祕書長說她在省裏開會呢,問他有什麼事彭長宜說那就算了,等您回來再說吧。

    戴祕書長料定彭長宜有事,就說道:“長宜,跟阿姨就別吞吞吐吐的了,有事就在電話裏說吧,我這會說話也方便。”

    聽她這麼說,彭長宜反而不知道怎麼說好了,就說道:“我就是想問問,符合什麼條件的人才能去中央黨校學習”

    戴祕書長愣了一下,說道:“長宜,你什麼意思,就爲了這麼一個小兒科的事嗎再說目前三源的工作剛剛鋪開,你能走得開即便你想去,鄔友福也不會同意,市裏也不會同意的,你是不是爲你江帆的事擔心了”

    戴祕書長倒是爽快、直接,說話沒有給彭長宜留後路,彭長宜也就不能裝下去了,他笑着說道:“呵呵,阿姨,您知道我跟江帆的關係,我能有今天也多虧了他的提攜,他這樣不明不白地去學習,是不是市委對他有什麼說法”

    “長宜,江帆去黨校學習的事我也是剛知道,那是市委決定的,不會有什麼問題,是正常學習,你別多想,也告訴他別想多了,安心學習,不是有了一個鐘鳴義,所有去黨校學習的人就都是有去無回。”

    彭長宜聽她這麼說,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就說:“好,那阿姨您忙,謝謝您”說着,就要掛電話。

    戴祕書長說:“長宜,能看出你和江帆是真心要好,我也接到了幾個人的電話,包括亢州的,我也是這麼回答他們的,只不過我沒有拿鐘鳴義做例子,不過我知道,那些人關心的不是江帆的未來,而是江帆這次能不能騰出他屁股底下的位置,我這樣說你知道就好了。”

    不用戴祕書長說,彭長宜也能知道這些人的用意,如果不是因爲跟江帆的關係,他彭長宜說不定也會一個大市市長的突然學習而興奮呢官場上的任何一件事,都能引起人們的反覆揣摩和深思的,部長不是揣摩的還要深嗎這也許是人在官場上必須要有的敏感性,要善於從每一次大大小小的人事變動中,嗅出政治傾向和所面臨的是危機還是機遇,要善於規避風險、把握機遇。

    派幹部去黨校學習,作爲政府祕書長的戴俊蘋,也可能的確不知道這裏面的內幕,而且她目前還不是市委常委,有些事她知道,有些事可能不知道,即便知道也是中間經過了一個環節。彭長宜就想,等忙過這段,他要好好去市裏走走,總不能自己消息的淶源總是依靠部長吧

    可是,他又想想,即便錦安想動江帆,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就放出風聲吧怎麼也得等江帆學習快結束的時候,所以,無論是戴祕書長還是別的領導,這個時候即便能揣摩出什麼,也不會跟任何人透露的,唉,自己太不沉穩了,想了想還是部長囑咐得對,要沉着,低調。

    由於彭長宜安排給江帆踐行的宴會,跟亢州市委書記韓冰安排的踐行宴撞了車,所以,這頭的彭長宜就只好放棄了,江帆寬慰他說,咱們弟兄有的是時間,別搞那麼隆重,好像我不是去學習,而且去就義。

    江帆走的時候,彭長宜沒有回來,他第二天早上,給江帆打了電話,知道一會金生水和小許送他去北京報道,他們約好在北京聚。

    丁一也沒有單獨跟江帆見面,自從知道江帆要去北京學習的事是真的了後,丁一的心裏始終壓着一塊石頭,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沉重感和失落感,這種沉重和失落,她無法排解,不能跟任何人說,不能跟江帆說,也不能跟彭長宜說,因爲跟彭長宜說了,彭長宜就會告訴江帆,那樣徒增江帆的煩惱。

    在江帆頭去北京報道的頭天晚上,她就有些坐臥不安了,幾次看錶,想給江帆打電話,但她知道江帆今晚有應酬,市領導給他踐行,但她還是往江帆的宿舍試着打了一個電話,沒有人接,江帆還沒有回來。

    直到夜裏十一點多種,丁一的電話才響起來,她騰地從牀上一躍而起,把電話機直接抱到牀上,拿起聽筒,迫不及待地“喂”一聲。

    “呵呵,你打電話着”果然是江帆的聲音。

    丁一說:“嗯,你剛回來嗎”

    “是的,我喝高了。”

    丁一聽出他說話時舌頭有些不聽使喚,就說道:“明天要去報道,晚上怎麼還喝這麼多呀”

    “不礙事的,睡一覺就好了,你還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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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嗯。”

    “是不是在等我電話”

    “是的。”丁一鼻子一酸,嗓子眼就跟着一陣生疼。

    “呵呵,我沒事,別擔心,沒事的”他大着舌頭說。

    丁一強忍住自己的感傷,說道:“嗯,我知道”

    江帆說:“想我就給我打電話。另外,我有時間就會回來看你,你也可以來北京看我。”

    “嗯”丁一鼻子酸酸的,再也裝不了平靜了,聲音就打着顫地出來了。

    江帆怔了怔,說道:“小鹿,別傷心,亢州離北京這麼近,而且,也就是三個月的時間,想我,我就回來見你,方便了我就給你打電話。”

    丁一哽咽着說:“你不會方便的,晚上你們也要學習,而且不是一人一間宿舍,白天上課也很緊張,平時要求都是關機,即便是出來一會也要請假。”

    江帆笑了,說道:“呵呵,情報摸得挺準,聽誰說的”

    丁一說:“誰都知道黨校的紀律。”

    江帆說:“呵呵,黨校肯定會有紀律,不過不是監獄,會有自由的時間的。”

    “嗯,我懂。”丁一揉了揉鼻子說道。

    “不用爲我擔心好嗎”江帆的聲音溫柔極了。

    “嗯,好的。”丁一心裏有些難受。

    “其實,我也擔心我的小鹿”說道這裏,江帆也有些傷感

    “嗯,知道”丁一捂住了嘴,唯恐自己情緒失控哭出聲。

    江帆何嘗不知道她此時的心情:“好了,時間不早了,你睡吧。”

    “嗯,你也是。”

    “我還要收拾一下,剛纔小許和小金已經收拾好了,我再檢查檢查。”

    “那好,你去忙吧,早點休息。”丁一說。

    “嗯,寶貝,無論我走到哪兒,你都在心裏陪着我。”

    “嗯”丁一的眼淚的奪眶而出,她趕緊掛了電話,隨後就趴在了牀上

    江帆去黨校學習走了,政府這塊工作有市委書記韓冰代管。

    自打江帆去中央黨校學習走後,各種小道消息不脛而走。有人說,江帆是因爲家庭問題和生活作風問題,才被上級送去學習改造的,等他學習期滿後,就會調他走,去黨校學習,是上級對一個官員處置的一種的手段,也是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則,給他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也讓他有個心理過度過程,鐘鳴義是這樣,江帆同樣是這樣;還有一種說法是江帆執意要跟妻子離婚,惹怒了高幹岳父,這個高幹岳父就給自己曾經的老部下、錦安市委翟炳德下了命令,讓他教訓一下江帆,翟炳德不敢違抗老首長命令,所以才讓江帆去學習,然後再考慮如何給他處分等等,各種關於江帆的傳說一應而起。

    說什麼的都有,但是無論哪種說法,江帆的高幹岳父是逃不了干係的,丁一是逃不了干係的,儘管傳言裏沒人說出“丁一”兩個字,但每句話都和她密切相關。

    這段日子,丁一可以說是度日如年,一方面,她爲江帆的前程擔憂,一方面還有忍受見不得江帆的痛苦,更要忍受一些流言蜚語。因爲自己的原因,讓袁小姶抓住了把柄,成了打擊和陷害江帆的證據,江帆的起落沉浮,都已經和她連在了一起,何況,他們本來就早已經息息相關。

    儘管她極力裝得心如止水,但是,仍然有掩飾不住的惆悵和憂傷。

    李立不再找丁一了,看見丁一也不像從前那麼熱情了,就連馮冉對她的態度也由不友好,變得慢慢地敵視,這主意原因還是因爲丁一主持的哪一檔訪談節目。

    由於丁一這檔節目,是溫慶軒特地爲丁一量身定做的節目,當時是應市委書記樊文良的要求開辦的,目的是開拓電視內容的豐富性,強化電視手段的監督作用和導向作用,所以,專門設置了這麼一檔訪談節目,目的就是及時傳播市委和市政府有關各項政策和方針的制定,以及工作的落實情況,是溝通百姓和政府的紐帶和橋樑。

    這個節目開播以來,得到了無論是普通觀衆還是市裏領導層的普遍認可。由於這檔節目的特殊屬性,訪談對象大部分都是官員,上到市級領導,下到科局委辦,大部分都是部門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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