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美女記者 >第1031章 好人不好當
    說到這裏,吳冠奇加重了語氣:“更重要的是,我們都是奸商,都太知道如何攫取利潤,太瞭解對方的底線、心思和目的,所以,我吳冠奇的另一半絕對不能是商人,我吳冠奇的情人也絕對不能是商人。”

    彭長宜想了想,說道:“你說得的確有道理,不過,你目前的另一半是什麼人”

    “呵呵,我目前沒有,以前也沒有,以後還無從知曉。”吳冠奇居然不好意思地笑了。

    彭長宜扭頭盯着他,說道:“別裝純潔,是不是到了三源後,覺得有必要裝純潔了,還無從知曉你該不會說至今小姐尚未婚配吧”

    “呵呵,純潔倒是不純潔了,不過尚未婚配到是真的。”

    “真的騙傻子去吧”

    吳冠奇笑了,說道:“這就是智者的通病,明明是事實,你卻偏要表示懷疑,怎麼學得都跟曹操一樣了,本來華容道沒有什麼,卻偏要認爲有埋伏,你說,如今這年頭還能當好人嗎”

    彭長宜再次追問道:“真的”

    “真的,如果騙你是這個。”說着,他伸出右手,五指向下,做了一個烏龜爬行的動作。

    這個動作,是他們學生時期賭誓發願時常常使用的動作,意爲自己是烏龜。

    彭長宜笑了,說道:“哈哈,難怪這麼瀟灑,原來是沒有警察管着呀我不想打擊你,但有一句話我不得不說,也許你的事業是成功的,婚姻肯定會成爲你的一個大難題。因爲,看上你的人,你會害怕人家另有所圖,你看上的人,未必人家看上你。”

    吳冠奇衝他伸了一下大拇指,說道:“就這一點你說到我心裏去了”

    “所以,別看你是鑽石王老五,興許,打一輩子光棍當一輩子孤家寡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嘴下積點德行不行,這是我最害怕出現的事情。”

    “哈哈。”彭長宜笑了,說道:“還是我們好啊,趁着不太瞭解愛情是什麼的時候,就結婚了,結婚後,就有孩子了,有孩子後,就覺得有責任了,對那些卿卿我我的東西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就基本絕緣了。哪像你,風流瀟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吳冠奇嘆了一口氣,說道:“年輕的時候覺得沒有女人約束是一種幸福,現在我不這麼想了,沒有女人,即便家再是金碧輝煌,也不像家樣,也沒有溫暖和生氣,你知道嗎我的別墅跟史績的挨着,當然是我送給他的,我就盼着他老婆和孩子來,有時我半夜回家,不回我自己的屋子,願意徘徊在他的樓下,就願意聽他們夫妻吵架。他在裏面被老婆罵得狗血噴頭,我在外面聽得的是開懷大笑,特別開心,他經常說我是幸災樂禍,其實我是真心羨慕他。”

    “看來,你病得不輕。”彭長宜說道。

    “呵呵,我可以陶醉在別的夫妻吵罵聲裏,但是,我仍然不願放棄自己的擇偶標準。”

    “哦你的標準是什麼”

    “這個,是一個男人的祕密,不能說,儘管想法有些猥瑣,但我還是會堅持到底。”

    “你說說,我可以幫你尋找。”

    “謝謝你的好意吧,目前合乎我標準的人,估計我的丈母孃還沒給我生出來。”

    這時,彭長宜的電話響了,他突然一驚,說道:“糟了,還有人要搭車呢竟顧聽你神侃了。快,掉頭,往回走。”

    吳冠奇說:“咱們都到高速路了,還回去呀你讓他坐出租車來,咱們在這等他,這樣節約時間。”

    彭長宜說:“那不行,人家昨天就跟我說了。快,掉頭。”彭長宜說着就接了電話,電話正是羿楠。

    “彭縣長,我在單位等呢,怎麼還不來呀”羿楠焦急地說道。

    吳冠奇聽出了是女人的聲音,就壞笑了一下。

    彭長宜看見了吳冠奇的壞笑,但是沒辦法,他說:“哦,羿記者啊,你出來吧,到門口來,我馬上就到。”說完,掛了電話,瞪了吳冠奇一眼。

    吳冠奇正好在看他,說道:“怎麼了接了女士的電話就對我橫眉冷對了,我這不是趕緊就掉頭了嗎”

    “我是冷對你剛纔的壞笑。”彭長宜說。

    “你心裏有鬼還是怎麼的我剛纔有壞笑嗎不過這個羿記者我見過,是在雲中公路舉行奠基儀式的那天,別說,那個女孩子還真不錯,

    很帥氣,很乾練。”

    “我告訴你,羿楠可是跟你那個夜小姐是完全不同的女孩子,你少長歪心。”彭長宜警告道。

    吳冠奇笑了,說道:“你放心,我是最講政治的商人了,領導的女人我哪敢有非分之想啊”

    彭長宜沒想到他在這裏等着自己,就說道:“我告訴你,羿楠不是領導的女人,她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一會說話沒逮着什麼說什麼,要注意影響。”

    “你別急於撇清自己,我又沒說領導就是你,我是申明自己的觀點,是爲了回答你剛纔的提問。你剛纔不是說,要讓我講政治嗎我再次負責地告訴你,我是個非常講政治的商人,如果不講政治,我也早就成了胡雪巖了。我剛纔給你說了什麼人最有可能走不到一起,其實也是從另一個側面回答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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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再次重申,我和羿楠沒有任何關係,別以爲是男人就都跟你們商人一樣。”彭長宜加重了語氣說道。

    “哈哈,做賊心虛。不過,這話我也可以說,別以爲是男人就都跟你們官員一樣。你想想,你們三源這次摺進去的男人是不是都有這個問題”吳冠奇說道。

    彭長宜沒有回答,而是問道:“對了,你後來再也沒有見到你的夜小姐嗎”

    吳冠奇顯得不自然了,說道:“我說你別總是抓住人家小辮子不放好不好,我早就跟你是說了,我們是交易。”吳冠奇當然不能說出夜玫的過去。

    “跟那邊的那個也是交易嗎”彭長宜向錦安放心努了一下嘴。

    吳冠奇說道:“我說,你可別嚇唬我,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們同是商人,是追求利益最大化的商人,再說剛纔都說了那麼多了,我是講政治的商人,你聽不懂還是裝糊塗,還是心理陰暗真是齷齪。”

    “呵呵,都不是,就是想聽你明白無誤的解釋。”其實,一直以來,彭長宜都很關心吳冠奇和玉瓊的關係,他倒不是擔心吳冠奇的不講政治,他是擔心玉瓊和翟炳德,玉瓊第一次來三源那次,塞給他一張銀行卡,他給戴祕書長打電話那次,戴祕書長好像對玉瓊的評價不高,聽她的意思好像翟炳德也不怎麼去玉瓊那裏了,如果翟炳德因爲某種原因疏遠了玉瓊,玉瓊和吳冠奇又聯繫密切,而自己和吳冠奇又打的火熱,那麼翟炳德會怎麼看自己呢這些相關風險他不得不考慮,當然,這些是萬萬不能跟吳冠奇說明的。

    “你一直關心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什麼居心”吳冠奇果然問道。

    彭長宜早就意料到吳冠奇會想到這一層,他也早就有應對的理由,就說道:“我當然有居心了,這還用說嗎”他當然不能點破他的“居心”。

    吳冠奇一笑,不再詢問,智者間永遠都是這樣,從不點破,你也可以把彭長宜的話理解爲市儈想巴結權貴的意思,也可以把他的話理解爲明哲保身的意思,但無論如何,不點破你就不能最終確定他真正的“居心”。

    彭長宜老遠就看見羿楠站在單位門口,她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風衣,下身是一條裁剪合體的淺灰色的長褲,一雙棕色的鞋子,頸間圍着一條乳白色的絲巾,長髮飄飄,既嫵媚又帥氣,而且亭亭玉立。

    不知道是吳冠奇是故意在羿楠面前玩弄車技顯示自己,還是要以這種方式引起羿楠的注意,他根本就沒有減速,快到羿楠面前才戛然踩下剎車,以至於輪胎過分和地面摩擦,發出尖利刺耳的聲音。

    羿楠驚得連連後退,彭長宜降下車窗,示意羿楠上車。

    羿楠沒有選擇,彭長宜坐在吳冠奇的旁邊,她拉開了後面的車門,上了車後,吳冠奇瀟灑地一打方向,奧迪100急速轉彎掉頭,整個過程做得漂亮、乾淨。

    羿楠上車後,彭長宜發現,吳冠奇的眼睛就盯在了後視鏡上,打量着後面的羿楠。

    彭長宜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吳總,開車。”

    吳冠奇可能意識到了彭長宜目光的含義,他沒有看他,而是依然看着後面的羿楠,笑着說道:“羿記者,鑑於你們縣長不給我們介紹,我就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姓吳,吳承恩的吳,名冠奇,冠軍的冠,奇蹟的奇,目前在三源從事交通建設方面的工作”

    羿楠不等他說完,就輕描淡寫地說道:“我知道,雲中公路的承包商。”

    吳冠奇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來就被羿楠堵了回去,彭長宜在前面就有些忍不住想笑,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故意說道:“羿楠,他不是承包商,是建設者,是吳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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