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闊少的甜心保鏢 >第47章 甜到心尖
    顏良良心裏面又想到怎麼這麼想他呢,不能這麼想他,他不會是這樣子的人的。看看四周,這條巷子很僻靜,根本不似前面的繁花似錦。

    只有一個女的站在門口,顏良良再次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她,紅色的頭髮像個爆炸頭似地,一臉濃妝豔抹,上身穿着深紫色的露出一大片胸部的交叉領口上衣,下身一條緊緊包裹住臀部的皮裙,絲襪泛着晶光,把腿型襯得好看,腳上蹬一雙黑色的恨天高。

    濃妝豔抹之下顯出一絲疲憊之色,她懶意洋洋地看着顏良良,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顏良良走了過去,問道:“請問,你見過一個長得很帥的男孩子嗎?”

    那個女的挑了一下眉頭,看顏良良的眼神有一絲玩味,大紅的嘴脣向一邊歪去,說道:“小妹妹,你要找帥哥的話,你可以進來啊!”

    顏良良的眉頭深深地皺起來,看她不懷好意的口氣,說道:“不用。”

    那個女的用手撫了一下自己泡鬆鬆的頭髮。

    顏良良注意到她的指甲長長的,塗得殷紅似血,像鬼魅的爪子,而她甚以爲美地伸在面前很愜意地欣賞。

    顏良良嚥了一下口水,轉過身去,左右看看,這一條小巷子幽僻,寥寥一二人都還是行色匆匆的,彷彿是逼不得已才走這一條道路。

    肖伯克迷迷糊糊中看到眼前一片煙霧,頭很疼,努力地擡了擡眼皮,仍然不能完全睜開看清楚周圍的一切,有些氣悶,感覺呼吸很不舒服,猛力地咳嗽了幾下。

    一個女聲響起:“意識這麼強烈,都這樣還能睜眼。”

    曖昧而朦朧的紫紅色光暈之中,一個頭頂着飄飄蕩蕩的像絨球一樣髮型的女人,頭上插着滿滿一排翠綠色的羽毛,在紫紅色的燈光下,變換着不同的顏色,看起來極度的妖豔怪異。

    “你剛纔喂他安眠藥了嗎?”一個略略有些沙啞的女聲道。

    羽毛頭肯定地說道:“大姐,我餵了,我還怕他醒不過來。”

    被羽毛頭喚做大姐的女人,一張臉上塗粉抹脂的,粉白得嚇人,臉肉嘟嘟的,光影下,顯得眼窩特深,一晃眼看過去準會嚇死人。可是她似乎認爲這是一種必要的美麗。也許不塗脂抹粉或還會顯得正常一些。

    她走到肖伯克的身邊坐下,一臉的笑容,溫柔繾綣,就像純情的少女一般,長而尖的指甲輕撫過肖伯克的臉頰,嫵媚道:“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俊的男人呢!”

    羽毛頭看着肖伯克,彷彿回到了十八歲的時候那初戀的感覺,情不自盡道:“你是我前世的情人嗎?”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有些幽怨:“大姐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他向我問路,我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只是一下子彷彿回到了那個清澈的小湖邊,蘆葦在輕輕的揚着,我在那裏等着他,等了好久好久,終於等來了他,他抱着我,輕聲軟語,說:‘對不起,我來晚了。’我只覺全身酥麻了,我這一生一世都忘不了。”

    “妹呀,我的妹,都快三十年了,你還忘不了那個壞玩意兒,何必呢!”大姐嘆惜道。

    “我怎麼能夠忘記他,如果我忘了他,我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思?”羽毛頭幽怨而忘情地說道。

    “你掙錢給他,替他還債,幫他母親治病,可是他呢?他一切都好過來的時候,就娶了一個好人家的姑娘,現在已是兒孫滿堂。你呢?你就這樣孤獨一生嗎?”

    “不,我一點都不孤單,大姐,說起來是三十年,可是我覺得彷彿還在昨天。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嘛: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肖伯克在迷迷糊糊之中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耳邊迴盪,眼睛微微動了動,看到她頭上是綠綠的冉冉飄動的羽毛,就像一叢蘆葦一樣。昏暗而曖昧的燈光下,她的臉就像一副彩繪一樣。肖伯克不能完全聽清楚這個女人說了什麼,但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太可憐了。

    他努力地定了定心神,聲音乾澀,用盡全力說道:“你們放了我,我會給你們一大筆錢。”

    兩個女人停止了說話,震驚地看着肖伯克,羽毛頭聲音發抖,說道:“大姐,他都這樣了,還能聽到我們說話,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呀?”

    大姐眼中顯狠,說道:“我要對他進行深度催眠。”

    羽毛頭有些不忍。

    “難道你想讓他記住我們,然後讓警察來把我們抓去坐牢。”

    羽毛頭一聽說坐牢身體偏了一下,她這輩子雖說進去是家常便飯了,可現在要她再進去一次,她萬死都不願意的。

    肖伯克迷迷糊糊中聽到說要對他進行深度催眠,他對深度催眠有一些瞭解,深度催眠可能會使他喪失一部分記憶。他心中竄出一股怒火,記憶是一個人最寶貴的東西,他是絕不容許誰損傷他的記憶。這一刻他想到了她,他不想像從前那樣,她就在自己身邊,可自己卻未曾注意到她。熊熊烈火在身體裏燃燒着,他猛地站了起來,一掌推開坐在他身旁的羽毛頭,隨手拿起旁邊的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向那老女人一頭砸下去。

    老女人應聲歪倒在了地上,羽毛頭被嚇得定住了。

    肖伯克趁此奔了出去,

    剛一出門口,一個恍神沒有踩穩,從樓梯上面滾了下去。下面有三個女的正坐在不是很寬敞的屋子裏面靠牆的沙發上,聽到咚咚的響聲,都被嚇的啊啊連叫。

    她們正羣鴨亂鬨之際,從她們腳下站起來一個人,幽幽然的,眼神迷離而痛苦,讓人憐惜心疼,可是也透着一種攝人心魄的堅定。肖伯克一步一步地朝光亮走去,三個女的被嚇得木呆呆的,直直地看着肖伯克走了出去。

    接觸到透白的光亮,肖伯克覺得自己的身體輕鬆了很多。當他走到巷子中間的時候,轉過身來,看到顏良良正看着他,眼神中有疑問、擔憂、心疼、難過。一瞬間,肖伯克彷彿回到了孩童時代,眼中滿是包不住的晶瑩淚水,一顆自以爲永遠堅不可摧的心瞬間如決堤之水,不可遏止。

    肖伯克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沉沉的,想要倒下去,可是努力的使自己不倒下去,掙扎着從褲包裏面摸出一個小鐵盒,打開蓋子,從裏面取出了一枚帶着薄荷清香的丸藥放到嘴裏。他努力使自己清醒鎮定,他可不想被她看到自己癱軟下去的樣子。吃了藥丸神志清醒多了,肖伯克面帶微笑朝顏良良走去,擡手輕撫她的臉頰。

    顏良良剛想說話,只見從那家店裏走出來七個女的,個個花枝招展,五顏六色,打扮得像小丑一樣,卻還自以爲是的賣弄風騷。一個女人從她們中走出來,距肖伯克與顏良良還有五步的距離跪了下來,一臉悲傷,悔痛無限,扯着哭腔說道:“對不起,都是我一個人,我不想連累他們,要殺要剮隨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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