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頭一聽肖伯克這樣說,知道他絕不會放過她們,眼中閃過一絲狠絕之色,膝上像是安了彈簧一樣,將整個人直直地彈了起來。
肖伯克與顏良良俱是喫驚,看不出她還有這功夫,雙雙朝後退了兩步。
趁兩人不注意,羽毛頭面顯兇惡之色,十指彎曲成爪,指甲鮮紅如血,在光亮下閃爍着鋒利的光芒,散發着噬血的凜冽。
這一退,肖伯克只覺得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顏良良見此情況,來不及多想,擋在肖伯克的面前。
羽毛頭臉色陰毒,怒瞪雙眼看向顏良良,她的臉美麗光潔無瑕,馬上她就會變得醜陋猙獰,妒忌得到發泄原來是如此讓人快感。
“啊——”一聲慘叫像尖利的刺刀。
羽毛頭只覺得胸口一疼,感覺到窒息,整個身體向後飛了去。
她那尖利的指甲已觸及顏良良的臉頰,顏良良穩如泰山,提腳朝她的胸口踢去。心中氣極,這個女人也太狠毒了,她是要毀人容呀!
羽毛頭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齜牙咧嘴地“啊呀啊呀”痛苦地叫着。從未有過的痛苦席捲她的全身。她幾次想要起來都沒能成功,只能狼狽地側躺在地上。
那幾個女的蜂擁而來,抱着她扶着她,七嘴八舌地問道:“你沒事吧。”嘰嘰喳喳的,中間不知說了些什麼。
肖伯克的嘴角掀起一絲難以言明的笑意,這個女人可憐又可恨,更可惡。
顏良良看了那個女人一眼,再看向肖伯克,他的嘴角噙着一抹冰冷,心裏面微顫,她從未見過肖伯克這樣的笑容,覺得他突然之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但隨之這種感覺消失了。
肖伯克看向顏良良,嘴角噙着懶懶的笑意,說道:“我餓了。”
顏良良立刻將先前的蛋糕拿出來,拆開包裝,一個非常漂亮的蛋糕,拿到肖伯克面前,說道:“這是在路上買的,很新鮮。”
從脣齒甜入心尖最柔軟的部分,並且這樣的甜伴隨了他整個人生。
那一羣女人,塗粉抹脂,五顏六色,瘦的,只剩骨頭,胖的,身上的肉一疊一疊的,簡直就像是從修羅地獄爬出來的餓死鬼與飽死鬼。與之相比,顏良良——她就像是從九天上降下的仙女,美得浸透了他的心,無人能極。
顏良良被肖伯克看得毛毛的,他是要吃了自己嗎?自己可是救了他呢。
往常偏僻幽靜的街巷,此時熱鬧非凡,警笛長鳴,警燈旋轉,警察將盤踞於此的這些妖魔鬼怪該押進警車裏面的押進警車裏,該擡進警車裏面的擡進警車。
顏良良看看眼前發生的這些事,心想這傢伙到底發生什麼事,他怎麼會來到這裏面呢?剛纔被擡進去的羽毛頭看着她,眼中淚汪汪的,先前的煞氣蕩然無存,厚實的脂粉掩蓋不了她臉部的皺紋。顏良良心中一驚,難道這是他媽?又一想,猛地搖頭甩尾——不可能。
“走吧。”肖伯克從顏良良面前路過,沒有看她,朝前走去。
“哦。”顏良良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