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東漢末年 >第六十九章 奏章
    劉宏聽何進有郭斌的奏摺,忙叫他呈上來。

    在劉宏看來,郭斌是真會做買賣。第一次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辦博覽會,果然,一次博覽會所得何止千萬那幾萬萬錢的所得並未走戶部的賬,而是直接進了子的內庫,是可以不經過戶部而直接歸劉宏使用的私房錢。

    就這一件,讓劉宏賺了個盆滿鉢滿,是他所做的最成功的一次買賣。要以前,賣~官鬻爵的買賣做得多了,可從來是很難得到手下一干重臣贊同的。有的人既交了銅錢,買了官爵,卻又有銅臭味,確是惱人得很。

    可這一次不一樣啊,一個博覽會的門票就獲得了幾百萬錢的淨收入,再加上十幾個皇家專賣的產品,所得更是到了幾萬萬。他劉宏是絕對沒想到,這僅京中的商戶便如此富有,若是到了明年,消息傳開,下商賈鹹聚京師,還不知道能賣幾十個專賣的名號呢

    即便是如此暢快淋漓的撈錢,可文武百官竟沒有一個不好的。非但如此,京中上自三公九卿,下至販夫走卒,均對此次的博覽會讚賞有加,讓劉宏這個皇帝第一次享受到了衆人發自真心的讚揚,實在是爽到了心底。

    要這賣~官鬻爵,也不是他劉宏首創。史書有記載,“秦得下,始令民納粟,賜以爵”。這時候賣的還只是爵位,買的人圖的並不是爵位那一星半點的俸祿,而是能免除徭役的特權。西漢中期,邊關多事,用爵位換取糧食已不足以支付龐大的軍費開支,此時漢武帝進一步鼓勵捐納,決定出賣更具吸引力的官職,“賣~官鬻爵”合爲一體。這官職賣得好,是因爲他不僅有免除徭役的特權,更兼有實實在在的權力。

    劉宏亦曾在鴻都門懸掛內外大官爵價格表,祿位二千石的賣二千萬錢;四百石的賣四百萬,"三公"賣一千萬。宦官中常侍大長秋曹騰的養子曹嵩,便是曹操的父親,曾花了一萬萬買了個太尉,崔烈賄通靈帝保姆,半價買得司徒。

    看起來雖是不少,可都是一錘子買賣,賣過了就沒了。而且能花那麼大價錢買~官的畢竟是少數,畢竟官位就那麼多,賣一個少一個。若是將一個官職重複販售,則有違商家誠信的原則了。

    而博覽會則不一樣,首先,是每年開一次,也就是每年都有一次進賬;其次,項目繁多,且可以靈活增減。比如這個衣服,有長袍,有襜褕﹝直身的單衣﹞、有襦﹝短衣﹞、有裙,不一而足,每一件都可作爲一個皇家專用的項目。第三,這個買賣是典型的雙贏啊非但劉宏這個大漢子得利,買得皇家專用權限的商家亦是歡喜無限,你以爲這些商家哪個沒背景哪個能在京中立足的商戶後面沒有豪門大戶的影子

    因此,此次的博覽會,再沒有賣官爵時士林的冷嘲熱諷。

    再郭斌上次奏請擴建陽翟縣城的事兒,雖然有很多重臣認爲縣令私自擴建城池是違制,是罪不容誅。可人家郭斌這不是上奏摺了嗎要違制不違制的,劉宏還真不覺得有什麼。就像五百斤的大胖子嚷嚷着減肥,最後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減了五十斤,可以是很成功了,可他仍然是個四百五十斤的大胖子。

    郭斌擴建個幾百步的縣城怎麼了他再擴建不也還是個縣城麼先不他忠心耿耿,爲朝廷增收出謀劃策,即便他要造反,一個縣城還能反了去

    再他安置三萬多的流民,對於一個縣令來,實在是了不得的政績,一下子將轄地人口擴充了近一半,這可都是稅收,都是勞役的來源啊

    雖然這麼點蠅頭利還看不在貴爲子,富有四海的劉宏眼中,可是蚊子再也是肉啊所謂:“泰山不讓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擇細流故能就其深。”,做買賣不就是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嘛

    可是劉宏看重的還不是這個,他看重的是郭斌只出了一點糧食,便能將陽翟縣的豪門富戶迅速整合起來,使得三萬多流民可以迅速爲其所用。這三萬多流民非但不再是陽翟縣的負擔,反而成了縣中創造財富的新途徑。

    非但如此,郭斌通過這個的陽翟建築股份有限公司,迅速將陽翟的豪門士紳拉到自己身邊,以最快的速度強有力的控制了陽翟縣,亦成功保證了陽翟縣的安定和諧,陽翟的治安狀況竟比往年要好了不知多少倍。

    別看劉宏整日似乎不理政事,可他作爲子,自有獲取消息的渠道,只要是他想了解的事情,均逃不過他的耳目。作爲很有潛力的能臣,郭斌在陽翟縣的一番作爲早有詳細的資料放在了劉宏的案頭了。

    就劉宏對郭斌的瞭解,這子絕對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兒。要他做一件事,若不是兩方三方俱能得利的共贏局面,可能他都懶得出手。

    對於郭斌的奏摺,劉宏很是期待。他既期待郭斌能再次漂亮地解決這個問題,又對郭斌能想出什麼樣的法子,來解決這個連朝中的一干重臣都撓頭不已的難題而感到無比好奇。

    因此,劉宏一邊着:“速速呈上來”

    一邊伸出肥大的右手快步走到何進身前,一把搶過奏摺便看了起來,只看得朝中諸人面面相覷。

    其書略言:

    “祈陛下萬千之福,臣伏龍亭侯、陽翟令郭斌再拜言:

    臣本布衣,躬耕於陽翟,陛下不以臣卑鄙,簡拔於草莽之中,諮臣以當世之事,臣不勝受恩感激,敢不鞠躬盡瘁,誓死效忠。受命以來,夙夜憂嘆,恐託付不效,以傷陛下明德。故收治流民,擴建城池,欲報陛下隆恩之萬一也。”

    只看得劉宏連連點頭,郭斌的這一番表明決心,很是到了他的心底:可不就是他劉宏慧眼識珠,將郭斌放到陽翟縣令的位置上的嗎

    “日前大皇子辨微服巡於陽翟,受一干江湖人士圍攻一事,微臣難逃失察之罪。然,幸有袁本初指揮得法在前,王越及五百餘羽林精銳殊死奮戰於後,賴宗廟之靈、陛下盛德,幸大皇子無恙。否則臣縱萬死,亦難辭其咎。”

    看到這裏,劉宏心中很是熨帖,郭斌不僅絲毫不提自己的救援之功,反而將功勞都推到袁紹、王越,以及五百羽林軍的身上,實在是大大的忠心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

    “自接大皇子車駕至於陽翟,斌已令得力部曲日夜宿衛,必不至再有意外。然臣聽袁本初敘述,嘗徹夜難眠,思索大皇子遇襲一事。據查,伏擊大皇子之人,本於陽翟城外潛伏數日,待大皇子車架抵陽翟北數十里外方驟然發動。故微臣大膽揣測,此事絕非臨時起意,而必是早有預謀。”劉宏心中一凜,繼續往下看去。

    “然,大皇子微服至陽翟一事,微臣亦是遇襲當日方纔知曉,一干賊子如何能事先埋伏故臣以爲,禁宮之中,陛下左右,必有泄密者。”

    寫道這裏,郭斌話題一轉,閉口不在提劉辨遇刺一事。

    “臣嘗聞,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所謂獲罪於,無所禱也。臣又聞:國家將有失道之敗,而乃先出災害以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異以警懼之,尚不知變,而傷敗乃至。所謂廢德教而任刑罰。刑罰不中,則生邪氣;邪氣積於下,怨惡畜於上。上下不和,則陰陽繆盭同繆戾而妖孽生。此災異所緣而起也。”

    郭斌寫了這麼一大坨,只有一句話:“人的行爲能感應上,亦能影響人事、預示災祥。”這就是人感應的學了。

    看到這裏,劉宏心中一突:這個他一直不想面對的問題,終於被郭斌捅了出來。若他不能拿出個妥善的解決方案,那可真是將也捅了個窟窿。即便劉宏寵信他,在這事上亦絕無商量的餘地。

    “今下大旱,究其根本,在陛下久疾,而東宮虛懸,此所以譴告人也。漢歷既衰,當更受命。宜急改元易號,乃得延年益壽,太子立,災異息矣。”

    意思是現在的下大旱,根本在皇帝劉宏長久患病而且太子未立,是上用旱災來警告世人。漢代的命已經衰弱,應該通過改元來第二次接受命,非但能延年益壽,立了太子,災異也就自己停止了。

    要劉宏今年也就二十六歲,可他的身體確是已經被酒色掏空,否則也不至於三十三歲就一命嗚呼了。至於漢朝命衰弱,應第二次接受命,則不是郭斌的原創。當初王莽篡漢之前,就有人提出要改元來第二次接受命的,而當時的子漢哀帝竟真的信了,並改建平二年爲太初元年。

    “前漢之衰者,後漢之興也;元始之初者,光武之始也。臣以爲,宜以元始元年爲公元一年,自此二歲、三歲、傳至萬歲,以彰光武遺德,顯陛下功業也。兼可以之計算年齡,登錄戶籍,徵召士兵,徵收賦稅,亦必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元始是西漢時漢平帝劉衎kan的年號,共計5年,元始元年即公元一年。

    漢哀帝於公元前1年8月15日病死後,王莽爲便於弄權,不肯立年歲較長的君主。於9月17日迎立年僅9歲的劉衎爲帝,即漢平帝,次年改元元始。亦是從此時起,王莽步步高昇,在元始六年平帝病死後,王莽代子朝政,稱假皇帝,臣民則稱王莽爲攝皇帝,王莽自稱”予”。改年號“攝政”。

    郭斌在奏章中元始之初,光武之始,實際上是指從元始元年開始,王莽逐漸總攬朝政,西漢王朝的覆滅進入倒計時,而東漢之興卻孕育其中。

    “陛下宜多食多動,保養龍體。非唯陛下之故,亦下億兆臣民之願也臣郭斌再拜。”

    光和六年十一月,太祖上書,請立大皇子辨爲太子,並祈實行公元紀年。子召衆臣議之。

    太祖本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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