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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不是,陸與之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彆扭的像青春期的高中生,我今天來這兒還是瞞着他來的,你待會兒可千萬別給我說漏嘴,不然你就等着給我收屍吧你。”我叉着腰靠在樓梯間的護欄上。

    許格子搖搖我的胳膊,不以爲然道;“哎呀,你去給陸與之撒個嬌,再不行你衣服扒光給他來個霸王硬上弓,那睡一覺起來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一臉認真的看着她:“你說的有道理啊,要不這樣,你去獻身,我不介意,真的。”

    許格子臉上的嬰兒肥肉眼可見的抖了一下:“別啊,你想讓我死就直說,我跳樓上吊喝毒藥,怎麼也比死在你家陸與之手裏體面點,你說呢”

    我越過許格子的咬牙切齒,眼神不自覺的看向樓梯門的那一邊走廊,無意識的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我想了半天竟然沒有想到,也就沒有在意。

    倒是後來回病房收拾東西的時候,意外的想了起來。

    倒也沒什麼意外的,主要人家就站在我眼前,我想不認出來也難。

    是我們公司的前臺,那個陸與之用過美男計的程麗麗。

    我有些喫驚,她看到我也十分驚訝,手一抖,打碎了熱水壺。

    在大家一陣手忙腳亂的收拾之後,她主動跟我攀談起來;“未乙姐,原來是你啊,你放心,這是我男朋友,我跟他商量商量不會上訴的。”

    她說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閃躲,躺在病牀上的她的男朋友好像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往窗戶那邊側過臉休息,一言不發,剛剛盛氣凌人的老阿姨也安靜的厲害。

    不管怎麼樣,我心裏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許格子倒是沒這麼多心思,大咧咧的拉着程麗麗姐妹長姐妹短的。

    我伸手拽拽許格子,意思我們差不多該走了,許格子一臉意猶未盡,臨走還跟小姑娘約着週末一起逛街喫飯。

    我心裏感嘆,許格子這個人魅力,沒能有機會爲祖國的外交出一份力,倒真是祖國的遺憾了。

    在我們踏出醫院大門的那一刻,周懷安的電話長了眼睛似的同時響起。

    我下意識在自己什麼身上翻了翻,沒找到隱藏的攝像頭,這纔敢確定這真的是一件偶然性事件。

    我接起電話,許格子在一旁擠眉弄眼的代替我說“喂”,我假裝生氣的瞪她,走遠些接電話。

    要不說人家做警察呢,這感官就是比一般人靈敏,立馬警惕的問:“是張未乙小姐嗎”

    我笑着說:“是我,但您能不能不稱呼我爲小姐,我聽着都想立馬給自己帶上手銬爲掃黃打非做貢獻。”

    周懷安岔開我的話題,單刀直入的問我:“你今天去見當事人了怎麼說”

    我打趣他:“哎,周sir,你這工作也太細緻了吧。”

    他尷尬的咳嗽一聲命令我;“你好好說話。”

    好像他真的能看到一樣,我認真的立正站好回答他:“yes sir,報告,任務成功對方接受私了並同意撤訴。”

    對方“噗嗤”笑出聲說了聲知道了就說要掛電話,臨了又說:“不過我們最近查到點東西,你要有空,跟你男朋友來局裏一趟看一下。”

    我還想再問什麼,對方卻掐了線,聽筒裏只有“嘟嘟嘟”的斷線聲。

    我無奈踢了踢腳下的石子,許格子立馬湊上來一臉八卦:“怎麼回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有權保持沉默,不對,你敢沉默我就拔了你的舌頭,你這輩子都別想說話了。”

    我冷哼一下道;“求求你了,許閻王,趕緊拔了我的舌頭,最好你還能戳瞎我的眼睛順帶割了我的耳朵,總之不要再讓我接受你的摧殘了。”

    她整個人樓主我,掛在我的肩膀上撒嬌:“好未乙,你說嘛,求你了,你就大發慈悲的滿足滿足我這豆蔻少女的好奇心吧。”

    我拉開她;“別別別,您有事說事,噁心我算怎麼回事兒”

    許格子不依不饒,我只能坦白從寬。

    我告訴她周懷安幫我處理陸與之事件的民警,她聽完大概憑空自己腦補了一本什麼警察男友愛上我的腦殘,一直陰陽怪氣的對我眨巴眼睛還“嘖嘖嘖的”砸吧嘴。

    我再三解釋我跟人民公僕關係的清白,人家只是關心事情的進展,好早點結案。

    她前一秒應着是是是,下一秒就妙語連珠的炮轟我。

    “還關心事情的進展,這一天天的流氓打架,家長裏短的口角紛爭多了去了,我可沒聽說哪個警察叔叔還挨個打電話指導建議的,那這樣的話,照這工作量算,怎麼着警察局也得招聘個客服纔對,你說是吧。”

    我實在沒轍,只能順着她的話說下去:“是是是,情感大師,您的分析完全正確,這王八羔子,狗膽包天的警察居然覬覦我的美貌,想引誘我這個有婦之夫爬牆出軌,這要擱舊社會,他得浸豬籠啊。”

    許格子掏出鑰匙開車門,頭也不回的對我說:“行了行了,你別在那兒跟我撥弄嘴皮子,也就你家陸與之能治你。”

    我拉開副駕駛門坐進去警告她:“我跟你說,你要敢把周懷安聯繫我的事情告訴陸與之,我就在南山邊上給你買塊墓,活埋了你。”

    她扭頭看我:“哎,先別急着埋我,我問你,我上次跟你說的事,你問過陸與之沒”

    我故意裝傻一臉茫然的問她:“什麼啊”

    她斜我一眼:“你別跟我裝傻,陸與之很不對勁,包括這次打架,你覺得他還真是什麼十七歲的青春期,血氣方剛啊。”

    我其實真的不太想去想這件事,這件事就像一道難於逾越的鴻溝,總是時不時的跑出來膈應我一下,讓我如鯁在喉,我知道事情可能在朝我不想承認的的方向發展,但是我就是害怕。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許格子無奈的捏了捏我的臉:“張未乙,逃避不是一個好習慣,你真的要好好想想這件事,如果他沒事就當我們多事,皆大歡喜,如果他真的復發了,我們就積極就醫,有什麼大不了的,但心理疾病也是病,不能拖啊,你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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