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烈此刻全力運轉玄劍宗大武學之一的《天雷馭劍訣》,雖說依他現在的修爲,最多也就能發揮此武學威力的十之一二,可即便如此,同等修爲下,也很難有人能將其鎮壓,尤其是司馬烈得知自己的對手,枯瘦老者乃是血衣餘孽之時,在施展這門武學後,心中的勝算,不免有多了一分。畢竟從武學的屬性上來說,自己所修煉的《天雷馭劍訣》,對血衣門人所修煉的《血衣大法》,有着極強的壓制。
但當枯瘦老者從口中說出“銘紋”二字之時,司馬烈的面色立即變得陰沉了起來,他之前雖然在大炎郡見證了蘇牧斬殺秦野的全過程,也知道秦野是銘紋師,但這些都被蘇牧即將拜入玄劍宗的喜悅之感掩埋了下去,甚至是司馬烈在看到枯瘦老者殺來風行帆之時,第一個反應只道對方是真武強者,至於銘紋師這方面的事情,便直接被他二人背後宗門的陳年舊事以及二人接下來的驚天大戰,再次的遮掩了過去。
看到司馬烈神色的陰沉,枯瘦老者嘴角森然的笑了笑,想想自己宗門當年的遭遇,心中在這一刻,更是痛快無比,旋即也不多說廢話,手中的骷髏手杖忽而離手,而後一股強橫無形的精神力波動,便是霎那間席捲四周,這一瞬間,蘇牧只覺得,枯瘦老者的精神意識,彷彿取代了他二人頭頂上的這片蒼穹,彷彿對方一個意念,就能引動天地之變!
“這股精神力……二界銘紋師!”
司馬烈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吐沫,在這之前,他憑藉武學屬性上佔據的優勢,雖說不一定能將對方擊殺,但他卻有極大的把握,能將對方重創。可如今的形式,即便是司馬烈,也是眉宇間緊縮了起來,二界銘紋師這個身份在加上真武中期的修爲,足以讓枯瘦老者的戰力,與真武后期強者相媲美!
枯瘦老者冷笑一聲,道:“還算有些見識,不過老夫我,恐怕就是你這一生,最後見到的一位銘紋師了。”
“宗門被覆滅之時,老夫在外執行任務,遂倖免於難,不過老夫當年就曾立下誓言,從此以後,與你玄劍宗,不共戴天,凡是玄劍宗之人,只要老夫能力所以,見一人便殺一人,今日,老夫便以你玄劍宗鎮峯長老和那小畜生的血,來祭奠我血衣亡靈!”
枯瘦老者話落,其周身的氣勢,再度攀升起來,而懸浮在他面前的那骷髏手杖,也是在此事黑芒大盛,手杖之上,還有一個又一個詭異的血色符文,此起彼伏的閃耀起來,令得那手杖彷彿活了過來一般,發出震震攝人心魄,如怨鬼魂靈一般的嗡鳴之聲。
“鑲嵌了銘紋的元器!”
到得這一刻,饒是以司馬烈的定性,也是面色大變了起來,因爲凡是武修都清楚,即便是最爲普通的元器,一旦被鑲嵌了銘文入身,其威力都足以直越一階甚至幾個階別,而枯瘦老者那骷髏手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品階非同一般,其本身威力本已不容小視,更何況如今那手杖,還被對方嵌入了銘紋之力!
枯瘦老者冷哼一聲,揮手間一指,那骷髏手杖在這一刻,宛若化作了一柄無可抵禦的利刃,朝着司馬烈的雷霆法紋,呼嘯而去。
法紋與手杖的接觸,沒有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鳴之聲,可蘇牧在下面卻能感受得到,這無聲之戰,遠比之前那驚天動地的交鋒,更爲兇險恐怖!
司馬烈哪裏有時間多想,立馬將元力注入玉佩之內,霎那間,玉佩青芒大盛,竟是生生抵禦住了手杖的恐怖殺機。
“老夫的手杖被我鑲嵌了六道銘紋,這玉佩竟然能頂住攻勢,是個寶貝!”
枯瘦老者桀桀一笑,在此運轉全身精神力量,骷髏手杖帶着比先前更爲恐怖的威勢,宛若隕石天降,勢不可擋,再次轟然砸下!
一道道黑芒宛若利劍,四下飛舞,司馬烈老牙緊咬,先前爲了施展《天雷馭劍訣》,他已經消耗了不少的元力,如今面對枯瘦老者如此狂猛的攻勢,只得被逼的被迫防禦。
然而,司馬烈手中的玉佩雖是第四峯峯主賜與他的保命法寶,能抵禦住星海境下強者的全力一擊,枯瘦老者雖然如今銘紋手杖的推動下,戰力達到了真武后期水平,遠沒有達到接近星海的地步,可面對枯瘦老者這樣如狂風暴雨一般的攻勢,怕是那玉佩的防禦再強,也堅持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隨着時間的推移,玉佩所形成的防護罩也是如同之前《天雷馭劍訣》的陣法圖紋一般,出現了細微的裂縫,而且更有着逐漸擴大的趨勢。
顯然,要不了多久,玉佩所形成的防護盾便會徹底的破碎,而一旦失去玉佩的防禦,以司馬烈如今的情況,怕是很難與戰力達到真武后期的枯瘦老人對抗下去。
風行帆上正在下面觀戰的蘇牧,此刻更是眉頭緊鎖,心中升起了一抹少有的危機感。
他很清楚,若是之前的話,司馬烈與枯瘦老者修爲相當,打起來也是五五開,而且司馬烈這邊的雷系武學對枯瘦老者的血衣門武學,顯然有着一定的剋制,滿打滿算的話,司馬烈這邊還佔着優勢。可令局勢發生改變的,就是枯瘦老者的另一層身份,那就是銘紋師,而且還是二界銘紋師!縱然如今司馬烈有玉佩護身,但相比銘紋師變化莫測的手段來說,還是差了不少。
“不行,按照眼前的情況繼續下去,司馬烈必敗無疑……”
“秦野是我斬殺的,再加上那老狗對玄劍宗的恨意,一旦司馬烈敗下來,恐怕我也難逃一死。”
蘇牧眼神微眯,仔細的分析了眼下的局勢,他根本就沒打算逃,不是他沒有想過,而是他知道,以自己的修爲,在真武境強者面前連逃跑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蘇牧更不想死,他必須在事態變得更糟糕之前,做出一個決定,片刻後,蘇牧咬了咬牙,目光露出一絲猙獰,死死的盯着天空上正全心與司馬烈交戰的枯瘦老者,暗道:“老狗,這可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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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