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棄婦再嫁:情撩冷麪將軍 >第059章 我犯了什麼錯!
    蘇鳳錦被他拽進懷裏,那股子男性獨有的氣息往她的鼻子裏面鑽,她惶恐不安的直搖頭:“不可能,我不信你別想用什麼離間計,你這種人,本就不是什麼好人,我憑什麼要信你”

    挽珠一見這是要吵上了啊,欲上前去摻和一腳,誰知被芳姨一把拽了出去。

    屋子裏戰青城終於鬆了她,目光卻似冰刀一般:“你倒是信他。”

    “是,我信他,若不是他三番兩次相救,我父親許就走不到今天你不願救我大哥,我無話可說,但是請你不要與與趙大人相提並論,你與他原也是不一樣的。”蘇鳳錦緊捏着帕子,她不想與戰青城有所爭執,只是不知爲何,心裏總覺得很慌,似有一股無名的火氣,不知要往哪裏發,最後就都落到了戰青城的身上。

    戰青城氣得拂袖而去,那門摔得砰砰作響,外頭守着的芳姨等人也嚇了一跳。

    挽珠忙衝進屋子裏,就見蘇鳳錦呆呆的站着,整個人跟失了魂似的。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爺欺負你了啊你別嚇我。”挽珠扶着蘇鳳錦坐下,伸了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春芽抱着胳膊冷笑:“切,爺還能欺負了她方纔她扇爺那一巴掌可扇得相當利索,你是瞎了嗎像她這樣的人,也就爺將她當寶似的,其實連顆草都不配”

    蘇鳳錦望向窗外牆角落那枝枯瘦的梅花樹,花已經全部凋零了,只剩下了樹葉與嶙峋的樹枝在春風中搖曳着。

    芳姨掃了眼那梅樹,輕笑道:“先前那些梅花,原是爺特意從狀元府裏摘回來的呢,那梅花開的,當真是血一般的紅,好看得緊,可惜眼下過了時節了,梅花也都枯委了。”

    蘇鳳錦嗯了一聲:“枯了就扔了吧。”

    “少奶奶,有些事情,咱們得看得通透些,你眼下到底是將軍夫人了,可不能再這般下去了。如若不然,哪日爺若是膩了你,你可就有苦頭吃了。”芳姨本是好言相勸,可誰知蘇鳳錦依舊是呆呆的樣子。

    “我喫的苦頭還少嗎不在乎這多一點,只求他離我遠遠的纔好。”她瞧着那個拆了準備重繡的荷包,順手扔進了火盆裏,那荷包瞬間便被吞噬得乾乾淨淨。

    春芽覺得無趣,轉身便出了內室,卻見外頭雅竹又來了,忙笑盈盈的將人請進了屋裏。

    雅竹只道是老夫人有請,蘇鳳錦即便再不情願,也只得跟着去了,一路繞過那曲折的迴廊與老夫人極愛的那一地紫地丁園,這纔來到了亭中,亭中蘭馨替老夫人澆水種着那紫地丁呢,原是鄉野之花,在這裏卻被養成了溫室的花朵一般,瞧着都讓人覺得嬌弱。

    老夫人見她來了,擱了手中的花灑,朝蘇鳳錦招了招手:“來,瞧瞧這些紫地丁。”

    蘇鳳錦低着頭,掃了眼,默不作聲。

    蘭馨上前來,拉了她的手,笑意溫婉:“原是今日天氣不錯,這纔想着,與你一同來瞧瞧母親種的紫地丁,沒曾想你與爺出去了,這會來來瞧瞧,倒也別有了一番風味纔是。”

    蘇鳳錦被蘭馨拉着上前幾步,瞧着那一片紫色的紫地丁花海,只覺頭有些暈,她抿了脣,壓抑着那股子難受的感覺,一聲不吭。

    老夫人掃了她一眼,擺了擺手:“罷了,不過是個小戶人家家裏出來的,瞧不出什麼名堂來也屬正常,只是既然在這府裏,那麼一切皆要講究慎行,不可鋪張浪費,例銀用度皆有登記在冊,你們既是戰家人了,那自當爲戰家分憂解難纔是,府中最近因着爺一時妄爲虧空了十萬兩黃金”

    蘭馨挽着老夫人的手,熱切道:“母親,許是爺見姐姐不曾見過這麼多的金子,拿了去讓姐姐開開眼界呢,對吧姐姐”

    “是。”蘇鳳錦緊捏着帕子,抵禦那股子詭異的暈眩之感,意志也開始散漫開來。

    蘭馨笑意更深了些,聽得老夫人道:“天也夜了,你就先回去吧,那些銀錢,稍後讓安吉送回原處就是。”

    蘇鳳錦鬆了一口氣,卻見一個婆子急匆匆的跑了來,手裏還拿着一個小木人,驚慌失措的朝老夫人大聲道:“老夫人,奴婢在東屋的槐樹底下發現了這個”

    那一個寫了生辰八字的木人上扎着許多小銀針,每一根都入木三分,瞧得老夫人猛的退了一步,指着蘇鳳錦,手直哆嗦:“你你對我諸多不滿,竟使這般的手段”

    蘇鳳錦頭暈得厲害,面色蒼白,身旁的秋婆子推了她一把,她撲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頓時有些慌,也不敢擡頭,只聽得蘭馨聲音沉重:“姐姐糊塗啊,怎可做這樣的事情呢爺這些日子確是寵着你,可你也不能恃寵而嬌啊,老夫人如今正當盛年,你萬不能有這般的想法啊,你可知錯”

    蘇鳳錦緊握着拳頭,意識開始模糊不清。

    蘭馨見她面色蒼白得跟鬼似的,扶了老夫人,低聲輕語:“老夫人,這巫蠱可是大事啊,也難怪了母親這些日子身體不好,原是這東西在作怪,海棠,你快,快拿去清虛觀請道長解一解這些個降頭,省得再作害了旁人。”

    海棠垂眸,取了那木人,剛一碰銀針,老夫人只覺身上被針扎一般的難受,指了蘇鳳錦低聲道:“此等妖女,如何能留得給我拖下去,嚴刑拷打,打到她承認了爲止”

    蘇鳳錦被綁在柱子上,只覺神智混亂的很,因着紫地丁花的香氣,讓她出現了幻覺,她瞧見了趙阮誠與她的過往,臉上還帶着笑,在衆人瞧來,只覺那笑意萬分詭異。

    夜裏天涼,細雨開始下得朦朧,花香也就去了大半,蘇鳳錦意識回神的時候只覺渾身發疼,老夫人坐在亭子裏,桌子上擺了個小木人,一旁的婆子朝着她臉上潑了好幾盆井水,凍得蘇鳳錦暈身直哆嗦,那血水滴落在地上,觸目驚心。

    她一臉茫然:“老夫人,不知蘇鳳錦犯了什麼錯。”

    “還在這裏裝給我打往死了打,這等不忠不義不仁不孝之人,我將軍府要來何用”老夫人氣得直哆嗦,蘭馨在一旁替她捏着肩膀,不時看一眼渾身是傷的蘇鳳錦,扯了脣角冷笑,紫地丁與她平日裏喝的藥藥性相沖,會使人精神恍惚,只可惜後夜的時候下了一場雨,將花粉香氣也衝散了,不過,已經到了這一步,也不打緊了。

    “爲什麼我沒做錯什麼,那十萬兩黃金你們要拿去就是,我本也不稀罕”蘇鳳錦聲音撕啞,頭髮凌亂,幾鞭子下去,只覺撕心裂肺,舊傷初好,如今又添了新傷,衣衫印出了血來,整個人狼狽不堪,她瞪着老夫人,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一樣,老夫人心裏滲得慌。

    “還在這裏顧左右而言他,給我打,往死裏打”老夫人指着蘇鳳錦,滿臉怒意。

    那羣人本也與蘇鳳錦相交甚淡淺,如今自然是下了狠手的,那鞭子抽在身上,蘇鳳錦疼得厲害,瞪着老夫人,雙目赤紅,喊得聲音也嘶啞了:“我犯了什麼錯我犯了什麼錯,你說清楚啊你說清楚啊”

    秋婆子站在一旁低聲道:“夫人,您就認了吧,許還能少喫些苦頭。”

    蘇鳳錦喊得聲音嘶啞,最後奄奄一息的垂了頭,秋婆子又吩咐人潑了幾盆水,卻是一點用處也沒有,她忙去探了探鼻息,嚇了一跳:“老夫人,瞧着, 好像沒了呼吸了。”

    老夫人只覺渾身不舒服,整個人煩燥得緊,揮了揮手。織玉忙道:“這等子事你也要問老夫人不成先關柴房裏去,說是她因恨給老夫人下了降頭,老夫人眼下可都病着了呢,康管家,快去爲老夫人請個大夫來。”

    秋婆子忙應下,吩咐了人將蘇鳳錦拖去了髒亂的柴房裏。

    蘇鳳錦的意識恢復了許多,她扒在冰冷的地上,微微睜眼,瞧着染血的手指,只覺得渾身都在疼,這樣的日子,她覺得很累,若是能這樣去了,想來也是好的。

    只是,戰青城呢大約也會覺得,如她這般的人若是去了,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將如玉娶回來了罷,少了她,當真是對誰都好。

    戰青城心情不好,出了東屋之後就去了城外的軍營裏練兵,一羣新兵崽子被他練得半死,他也無意回府,就在軍營裏住下了,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的聽見低低的抽泣聲,接着便是蘇鳳錦的聲音,她那撕心裂肺般的聲音就好像在頭上盤旋一樣,戰青城猛的坐了起來,慌亂的抹了一把汗,起身披衣出了營帳,營帳外頭天色已經矇矇亮了,春雨如織如沙一般攏下來。

    木副將拎着長槍在練武,見戰青城起了,笑盈盈的道:“將軍,咱們來比一場。”

    戰青城揮了揮手:“沒空。”

    “那你這大清早的,你要去哪兒啊”

    戰青城腳步一頓,忽的想起蘇鳳錦的話來,只願他離得遠些纔好

    他是傻了那天才會轉回去他是傻子纔會因爲一個夢跑回去看她就讓她喫些苦頭也好,不然,當真以爲在將軍府裏她能獨善其身

    “來,比試”戰青城挑起長槍,氣勢凌厲的朝着木副將攻去,兩人瞬間打作一團,刀光劍影之間殺氣騰騰。

    木副將接着他的招連連後退,不滿的嚷嚷:“將軍,你今天喫火藥了不成”

    戰青城收了長槍,順手扔在了木副將的身旁,轉身便走了,留下木副將一臉懵逼的凝向淵清:“他這是怎麼了瞧着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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