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棄婦再嫁:情撩冷麪將軍 >第269章 自信即自負
    老夫人那日也不知說了什麼,蘇鳳錦過來瞧了幾眼便走了,雖瞧着撕心裂肺的,可是到底就是走了,安吉忽爲戰青城感到不值

    因着戰青城最嚴重的傷就在大腿,所以張紀全也就只在他的大腿上上了傷,其他的地方,自是要好生將養着的,那猛虎的牙口,原也帶了那麼點毒性,好在有張紀全這麼個大夫在,如若不然,這苦可就得生受了,不知要遭多少罪。

    待旁的傷口也上了藥,張紀全這才鬆了一口氣。

    安吉伸了手去扯戰青城嘴裏的帕子,扯出來才發現那帕子上盡是血,一時慌了神:“大人,這,這怎麼還吐血了”

    張紀全掃了一眼,淡道:“疼得狠了咬得牙見了血,你給他漱漱口,這幾日讓田七給他做些藥膳讓他多補補唉,打戰府敗落之後他那日子便越發的壞,如今瞧着人也削瘦了。”或許蘇鳳錦離開,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於兩個人都好。

    “好,有勞張大人了,大人請。”安吉將張紀全請了出去。

    戰青城渾身冒冷汗,大腿一時好似火烙子在燙,一時又好似螞蟻撕咬,咬得戰青城一個覺都不曾睡好。

    睡夢中蘇鳳錦站在幽暗的棺材前,渾身是血,戰青城一個激靈便驚醒了,他擦了擦汗,試着擡了擡腿,已經能動了,那鑽心的疼卻不減半分。

    戰安吉打外頭跑了進來,見戰青城竟坐起了身,驚乎道:“爺,你能坐起來了這張大人可真真是神醫”

    外頭的春光刺眼的扎進屋子坦克,戰青城抹了一把臉上驚出來的汗:“可有她的消息”

    戰安吉扯着笑:“好着呢,爺快用膳吧,這幾日原都是蘭馨奶奶衣不解帶的伺候着,如今累着了,便去歇着了。爺,這些日子蘭馨奶奶待爺可真是”

    戰青城幽幽的掃了他一眼,眸子裏夾帶着冷冽的寒氣:“你想說什麼”

    安吉咳了兩聲,低喃道:“爺,若非是魏府幫襯着些,滇南候府如今也怕是不保了,蘭馨奶奶待爺又是死心塌地的,爺何不憐取眼前人呢爺這幾日喝的藥,原也是要藥引子的,蘭馨奶奶她“

    “安吉你這管事當得可越發糊塗,我與她如何,還論不到你來評論你也該明白你自己的身份”戰青城將藥膳一飲而盡,擱了碗,面容沉冷。

    安吉忙跪了地:“是小的糊塗,小的以後再也不說了。”

    滇南候打外頭進來,掃了眼跪在地上的安吉:“你說你伺候着也不知當心些,說了什麼竟惹得青城這孩子這般動怒”

    安吉頭壓得更低了些:“原是小的說錯了話,小的去取旁的膳食。”

    戰青城擱了藥碗,靠着軟枕面容沉冷:“舅舅這齣戲做得當真是下了血本。”

    滇南候摸了摸鼻子,在牀邊的椅子上坐下:“我原也沒曾想,你竟連只老虎都打不過了,還被老虎咬成這個樣子,依稀里我還記得你十歲那年便能伏虎殺狼,怎的如今卻變成了這個子瞧着跟沒喫飽飯似的,哪裏還像個戰家的將軍。”

    戰青城冷笑:“我早已經不是什麼將軍,今日我救得今上,保下滇南候府,還望舅舅善待我母親,你坑我這件事,也就這麼翻過篇了。”

    滇南候靠着椅子,只覺戰青城其實瞧事比他更通徹,很多時候戰青城比誰都明白他想要的是什麼,所以總會不顧一切的去得到,可是這樣的性子,若是身在朝堂,卻未必是好的。

    “說來也怪,你救得今上,今上卻爲何不願恢復你戰府的榮譽。”

    戰青城把玩着手裏頭的荷包,嗤笑道:“你以爲你的那些小伎倆他不知道便是瞞得過他,你也瞞不過他的伏令司,只是他沒想過,曾經的將軍,如今竟連一隻老虎都收拾不了了。”

    滇南候咳了兩聲,只覺背後發寒:“真真是兇險,青城,你隨舅舅一塊回滇南去吧,在那裏好歹有舅舅在,定不會讓你與姐姐吃了虧去,好男兒志在四方,豈能兒女情長。”

    戰青城摩擦着荷包上的紋理,漫不經心:“你不妨去問一問你府上那位年夫人,你是要好男兒志在四方,還是要兒女情長”

    滇南候摸了摸鼻子,一時只覺萬分尷尬:“她那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如今懷着孩子三天兩頭來個書信,我哪裏敢同她說這話,只怕若是真說了,她該提着戰槍來砍我了。”

    戰青城冷哼了哼:“舅舅慢走,侄兒多有不便,就不送了。”

    滇南候不死心:“她已經走了,你還留在這長安城做什麼你便是呆在長安城,你又能做什麼,你那些生意如今早已經被一併抄了,若是去得滇南”

    戰青城捏着茶盞,吹了吹升騰而起的氤氳:“我嫌棄你那滇南太窮,不成嗎”

    如若是個繁華的好地方,今上怎麼可能指給滇南候。只是如今發展起來了,倒也不算太窮。

    滇南候面容微微扭曲:“滇南近山近海,哪裏窮瞭如今得你舅媽一番收拾,早已經打理的妥妥當當你若不信大可去瞧瞧,滇南候府怎說也是大世家”

    “舅舅若是能替我尋得錦兒的去處,或許外甥可以考慮考慮去那住上幾日。”

    滇南候有些無奈:“青城,蘭馨這些日子待你也是掏心掏肺的,你未曾醒來的時候她便一直守着,你怎的還一顆心都撲在那蘇鳳錦的身上,如今她已經棄你而去了,你也放下吧同蘭馨好好過日子,這一次若是沒有魏府當時保着,想來你我也早已經入了獄了。”

    戰青城擱了茶盞,低聲道:“外甥這些年雖征戰沙場,卻也一直記得一首詩。”

    “你如今在那戰場上呆得久了,怎的邊這長安城裏頭三妻四妾的樂趣也給渾忘了你便是再喜歡蘇鳳錦也無妨,同蘭馨一塊兒娶回來就成了,一個你喜歡,一個是姐姐喜歡”

    戰青城哭笑不得:“倒真是瞧不出來,這話竟是出自你之口,你說你四十來歲的年紀了,娶的十八九歲的舅媽,如今府中怕是隻得她那麼一個,你哪兒來的臉說這話”

    滇南候摸了摸鼻子:“原也是有過幾個妻妾的,只是自打她來了之後那些個妻妾便先後自請離去了,如今便是要再續,有她在那兒,她那性子張揚得很,我也沒有法子。”

    “我倒只記得那一句詩,除卻巫山非雲也,想來舅舅也是如此。”戰青城同滇南候談了一會兒話,因着提及蘇鳳錦,這腿上的傷便好似沒有那般痛苦了。

    滇南候嘆了嘆氣:“如果此一來,戰府可就欠了魏府莫大的人情了,魏蘭馨已有四月餘的身孕,你打算如何”

    戰青城把玩着荷包,眸底泛起一絲寒意:“舅舅可知爲什麼外甥同錦兒這麼多年卻沒有子嗣”

    滇南候細思極恐:“莫莫莫,莫不是你不行我來長安城時還聽人說你斷袖於雲逸,惹得那雲逸再不輕易見你可是真的”

    戰青城嘴角抽了抽,就雲逸那個病秧子,這長安城的人到底是打哪裏扯來的閒話。

    “你信”戰青城挑了挑眉。

    “那也難說,聽聞你當時爲了雲逸的病還動用軍隊將一位雲遊的大夫抓到了雲府,再則,許多人瞧見你同雲逸勾肩膀搭背不說,你兩還同用一個杯子若是細細數來,確實可疑。”滇南候當初也以爲是假的,可如今細思,原也是那麼回事啊,要不然,以他對蘇鳳錦寵溺的程度,不說幾個孩子吧,那一個也該有了,如今蘭馨腹中的這個,聽着他這麼一說,又可疑起來。

    戰青城哭笑不得:“他之所以病着,是因爲當初跑去獻計,結果一路風霜的,將本來就病弱的身子催得更病了,所以回長安之後才尋了大夫來替他診治,我與雲逸原就是一起長大的,如今他不見我,想來也是爲了避嫌,若是當真走得太近了,雲府怕也是要牽連進去的。”

    滇南候拍了拍他肩膀:“你同如玉,原是最相配的,可惜了你同蘭馨原也是最適合在一塊兒的,她是個賢妻,又甘心這般伺候你,你何苦將一顆心放在那蘇鳳錦的身上,她同趙阮誠的那些往事,如今長安城裏又有誰不知道,他日她若是因着那趙阮誠不要你了,你就等着哭吧你。”

    戰青城不要臉的道:“無論是外貌還是內在,外甥還是比那趙阮誠要強上許多的,趙阮誠那小白臉,我家錦兒瞧不上。”

    魏蘭馨端了藥站在門口,她垂眸瞧着碗中的藥,只覺心裏頭苦澀得厲害。

    她這般掏心掏肺,可偏戰青城的心裏頭就只有那個蘇鳳錦

    連滇南候都說她同戰青城原是最合適的,如今她有了孩子也未能將戰青城綁在這魏府裏頭麼

    她端了藥進了裏屋,溫聲道:“舅舅也在呢。”

    滇南候掃了眼戰青城,咳了兩聲:“嗯,我還得去給你舅媽買些東西,這就走了,你好生照顧他。”

    魏蘭馨面目含笑,舉止端莊得體:“聽聞舅媽也有孕了,所以特差人備了些酸梅與孩子的玩具,到時候舅舅一併帶回去,想來舅媽也該是喜歡的。”

    滇南候朝她微微作揖:“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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