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仙道九問 >0027、紫靈宗外門弟子
    萍兒偷偷看了眼左亦安的臉色,見他似是不忿,卻又一臉不甘,但的確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這才放心。她拍拍胸脯,眯了眼睛開心的笑道:起初我還想回去,現在我只想跟着少爺。要是能一直和少爺在一起,那該多好啊。

    就算明知道萍兒是實力極強的鬼候,可她這個樣子完全就是一個還沒有長開的小姑娘。

    說什麼傻話呢。

    左亦安忍俊不禁,探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瓜子。也別說,一吐胸臆後,他也覺得心下輕鬆不少。不過看萍兒分明一臉不相信,就好像左亦安在逗她開心一樣。左亦安苦笑了下,也並沒有再多做解釋。

    萍兒還喜滋滋的,站在一邊捏着小辯子偷樂,左亦安又伸指點着她鼻尖溺愛的笑下,問:我聽聱靈說,只要你出現在他面前,他就能辯認出你來,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萍兒縮了脖子,不高興的蹙着鼻子道:那時我的魂體傷勢太重,而且還要壓制天魔典,所以纔給了他們這種錯覺。少爺不用擔心,我跟這具肉身契合着呢,而且我已經能用肉身修練出靈氣了,哼,除非陰魂出體,誰也發現不了我。

    那就好。左亦安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了儲物戒指上,用意念控制着靈石,把它取出來再放進去。

    萍兒乖巧的福了福道:那我去了,少爺您也早點休息。

    左亦安頭也不擡的揮手道:嗯去吧。對了,即然你都可以修練了,那明天就過來跟我一起學習制符。

    可以跟在少爺身邊學習制符了。這可是萍兒早就盼着的好事情,聽到少爺終於鬆口答允了,她也捏着小拳頭高聲迴應道:是,少爺。

    來焯六十五歲初晉元嬰,同年登基爲王。到如今來焯已經作了四十年國主。

    修爲絕世,權柄無雙再加上豐富的閱歷,過人的智慧都讓他身上充斥着不怒自威的氣勢。入世即是修行,修行即是修心,來焯經歷了太多的遺憾,也做過太多無法挽回的錯事,現在這些事情都變成了他的財富,也是他度過心劫突破瓶頸的根基。

    然而,饒是沉穩如山也會有方寸大失的一刻,此時來焯就正隱忍着怒氣,耐着性子與東明王國的文宗軒明原商談朝中政事。

    軒明先生說的不錯,孤王這幾天就打算大開府庫提前度支節餘。不過錢糧也罷、賑災也罷,這些錢都可以花出去,就只是河工的事情還得緩上幾天。

    大王,不能緩,不但開河工的事不能緩,還要讓各州縣打開府庫大量收購糧草,民間無錢會出大亂子的。

    來焯登時煩燥起來,此時四大世家的博弈正處於關鍵時刻,他就是想退也有所不能。來焯正要再推脫,卻猛然看到宮帷後有人影晃動,他連忙站起來喝道:儀兒,今天不許出去,你留在宮裏陪好客人。

    宮帷後來儀站住回了一句道:父王,宮裏太悶了,我帶神夌妹妹出去走走,您老人家繼續忙您的。

    儀兒

    即使貴爲國主,來焯也跟天下所有的父親一樣,女兒感情的事情他一點也插不上手,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女兒越陷越深。

    軒明原竊笑不已,卻不露出形跡,只是白眉微垂,拱手勸諫道:大王,下官覺得召見左公子的時機成熟了。

    你來焯勃然而起,拂袖道:不見。

    說完,來焯就一臉怒色的轉身向宮內走去。

    內官眯着眼睛打量了一會軒明原,開始考慮這顆白髮蒼蒼的腦袋還能在頸子上留多久。沉吟良久,內官覺得還是謹慎點好,於是他又壓低聲音道:軒明大人還不恭送大王,大人請回吧。

    來焯到了後殿,女兒早就跑遠了。他只能捏着拳頭咬牙切齒暗想道,一個賣符的小子罷了,自己沒有什麼本事,偏生還能找來這麼多說客。哼,想打動本王,想這麼容易就見到本王,沒門。

    來焯一門心思只想着左亦安在誘騙他家女兒,他卻根本就不願意承認一個事實,左亦安是他強行留下來的。

    陽光俏皮的在光滑的街上歡快的跳動,不安份的撫在一張張表情各異的臉上。靈藥坊的坊門緩緩的推開,幾個夥計照例麻溜的搬出桌椅來,四平八穩的擱在街道旁邊。

    左亦安的座車依然沒有到,夥計們都覺得這是一件極不可思議的事情。一個月以來有晴天、有陰天;下過雨、刮過風;就是從沒有出現過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左亦安仍然沒有出現在這裏,也仍然沒有開始當街制符。

    馱車按時接到了左亦安,並按時按點出府,一路直驅靈藥坊而來。

    只是離開左府,轉過街角馱車就停了下來。

    看相了,看相了

    一位面容清矍的相師,提着旗幡,幡上掛着的條幅正面寫着鐵口可直斷,背面寫着有不準撕招牌。

    相師雙目緊閉,認準馱車的方向健步而來。車把式慌忙扯住了繮繩停下車,坐在車把式旁邊的龍申跳下車來,一臉恭敬的抱拳道:我們家少爺從不相面,請先生讓路。

    相師裂嘴笑了下,手中旗幡重重杵下地,青石像一塊豆腐一樣,無聲無息破開一個小孔。

    相師鬆開旗幡,負手說道:我算命很準的,左少爺當面試試就知道。

    車廂裏,萍兒挑眉看左亦安,見他面色怡然的點頭示意,萍兒就抿嘴笑了,又掀開車簾與左亦安一同下了車。

    相師眼珠子跳動幾下,似乎看到了左亦安很激動一樣,他手背上青筋跳動,條幅上風聲鼓盪,嘴裏卻疾聲道:少爺印堂發暗

    左亦安目不斜視,緩步從相師身邊走過,相師捏緊了拳頭,轉身怒喝道:向前走必會有血光之災。

    萍兒回頭,看了眼條幅背面的字,掩嘴輕笑,道:不準撕招牌,算對了也就罷了,錯了也不準人家撕,你這個相師太不地道。

    蕊兒聽了也愣了一下,又憋住笑板着臉問:少爺,路有點遠,不如還是坐車吧。

    左亦安看了看前方搖頭道:坐車過不去的。

    果然,一路向前行着,就看見路上越發的熱鬧起來,有在街頭煉丹的道士,有架了煉器爐子當街煉器的仙師,還有符師擺了張桌子在制符,不遠處有個虯髯大漢坐在街中心獨自一人手談

    整條街都被封死了,左付與左亦安走了個並排,見亦安安步當車漫步向前,左付就面沉似水的勸道:都是金丹修者,紫靈宗擺了個好大陣仗,要不咱們先回府吧。

    左亦安正想說話,就看到街旁有人朝這面招手,展顏一笑,左亦安點點頭道:儀姐兒也在這呢。

    來儀跟神夌兩個人一出門就到了靈藥場,在靈藥坊門口等了好一會兒,發現左亦安沒有到,來儀就向這面迎了過來。才走了一會兒她就碰到了熟人,大將軍來赫。

    再看看街道上的狀況,來儀就知道這些人想做什麼,她頓時就不高興了:赫叔,爲什麼堵住左府大門。

    來赫一臉爲難的摸着鼻子道:公主,宗門準備收外門弟子了。

    外門弟子來儀怒極反笑,問:是準備收還是準備搶

    站在來儀身邊的少女見來儀生氣,也皺了眉,轉頭問身邊的神戰士,鐵戰,外門弟子是用搶的麼

    鐵戰抖了下胳膊,有點發軟,好久沒有動過它們都要鏽掉了,他咧着嘴,大笑着道:我聽說有些孩子的天賦極強,宗門若是知道了就會搶過去收做入門弟子。

    鐵戰擡起頭,盯了一眼街道上的金丹修士們,一臉不屑地說道:人到是多,卻不過是些弱渣罷了,嘿嘿

    說到這裏,鐵戰一臉戰意的目視前方,吐氣開聲道:搶弟子之前得先讓我呃,還有神夌殿下過過目。

    街道上的金丹修士們紛紛看向鐵戰,他雙眸神光內斂,膚色幽青有若鋼鐵,這分明是鐫刻了神煞紋的徵兆。神煞紋是中級神紋排位第七,鐵戰身上有神煞紋,就算他是初晉神師,在場也沒有人敢說自己能戰而勝之。

    見沒有人肯答話,鐵戰還想再說點啥,來儀就扭着笑着對神夌道:妹子,都是我紫靈宗的山門弟子,我們看着就好了。

    神夌點了點頭朝鐵戰擺了擺手,鐵戰退後一步,卻仍瞪着眼睛不死心的四處張望,尋思着要怎麼惹出點事來纔好。

    安撫完鐵戰後,來儀就抄了手冷笑道:好,很好,太好了。開始吧,我就站在這裏,到要看看你們是怎麼收弟子的。

    因爲來儀與神夌突然出現,再加上場上多了一下唯恐天下不亂的鐵戰,相師才眼珠子狂跳不已,卻也不敢輕易出手。

    左亦安出來了,看到他來儀就忘記了自己答應要做的事情。看師門收弟子的戲碼太單調了,關鍵是心境發生了變化,怒意熄去,路邊偶遇的喜悅從她臉上涌上來。偶遇的成份或許有點低了,但是喜悅的心情卻絕對十足真金。

    亦安,這麼巧啊。

    對了,這是我妹妹神夌,我們出來閒逛的,你呢

    左亦安展顏笑道:正要去靈藥坊練習制符。

    來儀大喜,道:真好,又可以學習制符了。神夌妹妹,你一起去嗎

    神夌早直了眼睛。她快步走到左亦安身邊,用一臉迷惑的表情看了好一會,甚至還用力抽了下她巧挺的鼻子,方纔好奇的問道:我們在那裏見過嗎

    來儀頓時羞紅了臉,她伸手用力扯了下神夌的袖角,低聲提醒她道:亦安從來沒有離開過東明王國,你們怎麼可能見過的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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