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脫”
“當着公主的面”
士兵們面面相覷。
“怪不得今天沒看見女兵吶”
底下突然爆發一陣低聲鬨笑。
夏天冷“咳。”
士兵們突然安靜下來。
夏天冷還是很有威嚴的,現在只是咳嗽一聲,就能震懾全場。可他平時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冷酷無情,甚至還能贏得士兵們的尊敬和愛戴。
我忍不住開始認真思考昨天夏天冷的話了。
看來,管理軍隊的確應該像夏天冷一樣纔行。
不過我只需要管這幾個將軍就是了。
“小碗和昭遊身上我已經觀察過了。”我走到夏天冷身邊,“你呢”
夏天冷“你要看我”
我“當然。”
夏天冷“讓昭游來。”
我“不行,他可壓不住你。”
昭遊“”
夏天冷看了昭遊一眼,看向我,說“你晚上來我營帳。”
我“這話容易讓人引起誤會。”
夏天冷抿嘴,嘴角微揚“那就讓他們誤會吧。”
流民之中很多人都有這樣的傷疤,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是北域臥底。耳釘和鼻釘的傷口很容易癒合,即使打過,等癒合後也看不太出來。而骨架子是最辨認,也是最難改變的。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我是晏居城跟着小碗姑娘的,現在怎麼就成了北域臥底呢”
士兵們被推出來,十分委屈。
“你要不是,公主自會給你個公道。現在也沒說你們就是啊”
“是啊。”
我們兩個挨個看過去。
隨着我們的目光,很多士兵臉上露出了委屈。
還有的出聲說“公主,我真的不是北域的,只是我就長成這樣啊。我身上的疤痕那是被人誣陷了,被虎師爺用烙鐵燙的。”
士兵“我的也是這樣來的。”
士兵“我的耳釘是我老婆打的,她有好朋友是北域商人。”
我笑了笑,沒有接話。
這列隊之中,果然有冉工匠。
昨天晚上我還特意命人盯着屍體。
要他們仔細留意有誰想破壞屍體。
有的人可能因爲痛恨北域人而對這個臥底發泄,但也可能是爲了“毀屍滅跡”。如果被人毀掉他身上的刺青,或者其他證據,可能別人就發現不了了。
果然,如此守株待兔,我竟然得到了十幾個名單。
出乎我意料的正是這個木甲兵頭子,冉工匠。
他可是蕭五花看中的木匠領隊,精通木甲之術,還懂得軍隊管理。
平時見到他的時候,他都穿着木甲。這會兒沒有全副武裝,我反而覺得有些陌生了。
我在冉工匠面前停下腳步,仔細打量了一眼他的骨架和耳朵,又看向他胸口的刺青。
這太明顯了。
他簡直就是貨真價實的北域人啊。
他很惶恐,躬身說“公主,我是有北域血統,也正是因爲這個纔有北域人的特徵。可我一直和兄弟們在一起,怎麼可能是北域的臥底。這消息根本就不能傳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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