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獨木橋之戀 >第四十四章 作文本里發現示愛字條
    柳溪月一聽,不敢多看,任由高梧桐拉着跑進人羣。 .

    傍晚出了公園,兩人在附近餐館吃了碗餃子便乘車返回。路堵了一段時間,下車時已快要晚自習。兩人分開各走一條路。高梧桐故意繞了繞,晚一些到四合院。柳溪月小跑直奔學校,踩着鈴聲衝進教室剛坐下,白香穗帶着三個學生出現在門口。袁春竹站起來前後左右看了看。

    “報告白老師,我們班全部到齊。”

    白香穗走到講臺前左右掃視一番,又到各組間查看。

    柳溪月心咚咚直跳,低頭不敢看白香穗。白香穗走到柳溪月身邊,盯着柳溪月的衣服和褲子看了足足有十秒。柳溪月緊張得手心出汗,從抽屜裏隨手抓了一本作業本胡亂寫起來。

    白香穗走後,蘭陵美疑惑地用筆掇掇那作業本。

    “傻大姐,這是我的作業本,你在面倒着寫些什麼?”

    “噢,天哪!”

    柳溪月呆了呆,一下子歪到在蘭陵美身。

    過了幾天,柳溪月去到高梧桐宿舍,把走迷宮時劃破的那件襯衫找出來,用近色線縫了縫,在破裂處繡了幅小小的“柳、溪、月”圖案。

    高梧桐摸摸捏捏圖案,貼在臉親了親,拉起柳溪月的手吻了吻。

    “月兒,你手真巧。”

    “喜不喜歡?”

    “能不能每一件襯衫都繡這圖案?”

    “只准你穿。敢給別人穿,我連你一起剪。”

    “這是天下獨一無二的襯衫,我怎麼捨得給別人穿。那圖案有你的心意靈氣,穿在身,有種你在身邊的感覺。”

    “被人看穿怎麼辦?”

    “說明本人已經有主了。”

    “這樣也好,省得還有人不死心。”

    “我也要送你樣禮物,天天陪着你。”

    過了幾周,一天下午放學走進鳳翔街,蘭陵美見柳溪月還是心事重重默然不語,實在忍不住了,推了她一下:“你今天怎麼了,從早到晚無精打采的。身體不舒服我陪你去買藥,如果是相思病自己去找藥喫。”

    “沒什麼。”柳溪月強打精神笑笑。

    “信不過算了,關我什麼事。”

    “信不過你還信誰?”

    “信精神病啊。”

    “我是信任他,但他卻有事瞞着我。”

    “你怎麼發現的?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對你!”

    “昨天我去他宿舍,偶然翻了一下寫字檯的作業本,發現裏面有小紙條,作本里也有,有些作的某些段落,跟題目一點關係也沒有,內容都是示愛或試探。好幾本呢。他肯定看過,因爲作業本已經批改好,但他卻對我只字不提。如果不是偶然看到,還一直被蒙在鼔裏呢。”

    “你要他怎麼處理?”

    “他應該把那些小紙條撕掉,在那些作本里明確表示拒絕,表明態度,然後把情況告訴我。”

    “很好啊,你直接吩咐他照辦不行了。”

    “我怕他生氣,因爲我是偶然看到的。”

    “你不是偶然看到,你是故意偷看。”

    “所以我擔心又不好跟他說。如果他是故意視而不見沒問題,如果他是心存僥倖麻煩了。”

    “你啊,陽春白雪的一個人,心思卻越來越像個小家子媳婦。”

    “我也說不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是全班的語老師,不是你一個人的,故意視而不見也許是最好的辦法。有些事,大家都不說,什麼也沒發生過。你應該相信自己,相信他。他只喜歡你,不可救藥了。每次語課,你在教室他神采飛揚精神抖擻,你不在他只是認真講課。”

    “話雖這樣說,始終有隱患。”

    “你想怎麼辦?”

    “如果他見不到那些小紙條好了。”

    “這樣費盡心機,有必要嗎?”

    “我也說不清,只是跟着感覺走。”

    “等會兒喫飯時和梁青鳳說說。”

    “晚飯我請你們。”

    “我們要把你喫得掉眼淚,反正你眼淚多。”

    喫晚飯時,蘭陵美叫了馮芳菲和梁青鳳一起去食堂,用柳溪月給的飯票買了飯菜。一張靠窗的餐桌空着,四人過去兩兩相對坐下。

    “柳姑娘今天這麼大方,是不是要收買我們做壞事?”

    柳溪月笑而不語,低頭喫飯。蘭陵美大笑。

    “青鳳,我們真是知音啊!”

    “要做什麼壞事,快說。”

    “還有些鳥想去那棵梧桐樹築巢,樹那隻鳥不放心。”

    “鳥?”柳溪月看了一眼蘭陵美。

    “好吧,不是鳥是鳳凰。我們要幫忙擋住其它鳥,樹只能有柳鳳凰那隻鳥。哎呀,什麼鳥了鳳凰的,我繞不清了,你不要計較了。”

    “喻得那麼喫力,你累不累?還不如直截了當點。”梁青鳳道。

    “有人在作業本里夾小紙條,你注意到沒有?”

    “反正我沒夾過。”

    “你應該過濾一下,防止高老師分心,免得柳姑娘擔心。”

    “都好到那種程度了,還不放心。”

    “等你們真正喜歡一個人時,能理解了。”柳溪月道。

    “我只負責收發作業本,沒權動人家的東西。萬一被高老師知道,我不好解釋?”

    “你是怕得罪人。”蘭陵美道。

    “我可沒你那膽子,什麼人都敢糊弄。”

    柳溪月臉瞬間愁雲密佈,勉強笑笑。

    “實在不行算了。”

    “如果陵美是語科代表好辦了。”馮芳菲道。

    “我倒很樂意讓給陵美當。我老早不想當了。每次催交作業都會得罪人,事多累人又不算班委,評優秀學生幹部沒資格,完全是白辛苦。”

    “我語成績不夠格,高老頭也不樂意,柳溪月倒合適。”

    “那成夫妻店了。太明顯了。小心衆怒難犯。”馮芳菲笑道。

    “夫妻店又怎麼樣?本來是要讓他倆成爲夫妻的。”蘭陵美道。

    “你們亂說些什麼呀!”柳溪月皺了皺眉。

    “乾脆梁青鳳辭職,陵美搶先毛遂自薦,估計沒人會跟陵美競爭,這樣語課代表非陵美莫屬了。”馮芳菲道。

    “柳姑娘坐享其成,我卻攬一大攤子事在身,是不是太虧了?”

    蘭陵美鬱悶地看着柳溪月,莫名心煩。

    柳溪月笑笑,搛了一片肉放到了蘭陵美碗裏。

    “人家的飯你都吃了,嘴卻一點都不短。”

    “你倆同桌,交作業時你吆喝一聲,要求放你桌子,然後讓柳姑娘代勞行了。”梁青鳳道。

    “我這是怎麼了?老是幫人做嫁衣。”

    “好人有好報,我也會幫你做嫁衣的。”

    “只要‘有情人終成眷屬’好。怕只怕……”

    “怕什麼?”

    “怕你幸福的樣子。”

    “這不是你想說的。”

    “怕你現在愛得死去活來,以後又移情別戀。”

    “還有呢?”

    “怕高老頭喜新厭舊,你淚流成河。”

    “他真那樣,我不會掉一滴眼淚。”

    “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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