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獨木橋之戀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只是剪衣服又沒剪你
    兩週後的星期五下午,學校麪包車停在球場,幾個年青教師在車附近閒聊。 .柳溪月和蘭陵美從車旁經過,下意識地往車窗裏瞟了瞟。高梧桐和白香穗並排坐在一起,眉開眼笑正說着什麼。

    晚,柳溪月去到高梧桐宿舍,強忍着不提麪包車的事,東拉西扯與高梧桐說些雜事,以爲他會主動講一講。過了一會兒,見他還是不提,不禁失望又生氣,越想越惱火。

    高梧桐伸手欲拉她的手,柳溪月觸電似地立即避開。

    “離我遠點,髒兮兮的。”

    “怎麼了?”

    “下午幹什麼去了?”

    “學校組織青年教師去楓香公園玩。”

    “哪些老師去了?”

    “我、趙老師、林老師、白老師,共十人。”

    “玩些什麼?”

    “看風景、坐着聊天、玩遊戲。”

    “玩什麼遊戲?”

    “瞎子摸魚。”

    “怎麼玩?”

    “規定個圓圈,互相監督,用件衣服罩在頭摸。”

    “你摸着哪幾個?”

    “趙老師、林老師、孫老師。”

    “我不相信,你肯定摸着白香穗了。”

    “真沒有。不信你去問趙老師和林老師。”

    “她摸着你沒有?”

    柳溪月逼視着高梧桐,目光冷峻。

    “摸着了。”

    “真不要臉!真不知羞恥!真是個蕩婦!”

    “大庭廣衆下玩遊戲,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好不好。”

    “你還護着她?你是我的,除了我,誰也不準碰。”

    “好吧,我不說了。”

    “怎麼摸着的?你是不是故意投懷送抱?”

    “躲避時候被人從後面推了一下,和她撞在一起,被一把抱住。”

    “你當時穿這身衣服?”

    “這是剛換的。回來後洗了個澡,換下來的衣服褲子還沒洗,在牀下紙箱裏。”

    柳溪月哼了一聲,騰地站起來走到書架後,從牀下拖出紙箱。裏面有一件夾克、一條褲子、一件襯衫、一條內褲、一雙襪子。柳溪月踢了一腳紙箱,拿來一把剪刀,把襪子剪成兩截,內褲剪成兩塊,褲子和襯衫從間剪成兩半,丟到地又踩了幾腳。

    “穿風衣沒有?”

    “只穿了這幾樣。”

    柳溪月睖了高梧桐一眼,在一雙運動鞋踩了幾腳。

    高梧桐嘆了口氣,皺皺眉頭,面露不悅。

    “那襯衫是你送我的第一件衣服,我已經穿出感情來了,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你真下得了手,竟然把它剪爛了。”

    高梧桐撿起被剪成兩半的襯衫,惋惜又難過地撫摸着。

    柳溪月愣了愣,一把奪到手,“啪”的一聲丟到垃圾桶裏。

    “我會還你一件新的。”

    “你是不是有點過分?”

    “你是不是捨不得那妖精的氣味?”

    高梧桐凝視柳溪月幾許,在寫字檯前坐下,打開一本書翻看起來。

    柳溪月陰沉着臉東張西望一番,握着剪刀在房間裏繞起圈來,目光瘮人,剪刀一開一合“咔嚓—咔嚓”直響,經過高梧桐身邊時,聞聞又盯着看幾眼,高梧桐聽得發毛。柳溪月繞了三四圈,在高梧桐旁邊坐下,手握剪刀不說話,不時瞅高梧桐一眼。

    高梧桐一動不動,眼睛盯着書本,心裏也不免有些發怵。

    過了一會兒,柳溪月氣呼呼地“哼”了一聲,站起來把剪刀放到書架又坐下,可憐巴巴望着高梧桐。高梧桐慢條斯理看書寫字,像柳溪月不存在似的。柳溪月怒氣消散懊悔起來,愧疚難過一齊涌心頭,揉揉眼睛小聲啜泣起來。

    高梧桐頭也不擡,像沒聽見一樣。柳溪月抹了抹眼淚。

    “對不起,我不該這樣。我太過份了。”

    “算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柳溪月一聽,哭聲大了起來。高梧桐好氣又好笑。

    “我都沒哭你哭什麼?衣服褲子被剪的人是我啊!”

    “我又沒剪你,只是剪衣服,你發火不理我,嗚—嗚……”

    柳溪月哭聲又大了些,淚水漣漣,悽楚可憐。高梧桐心又軟了。

    “你別哭了。都怪我。我應該裝病請假,不會有這些事了。”

    “我太怕失去你了。”

    “你放心,我心裏永遠只有你。如果我對不起你,不得好死。”

    “我知道。但我還是會害怕你經不住誘惑。”

    “你是不是看見我和白香穗坐在一起?”

    “我從旁邊經過你都不看我一眼。”

    “原來已經提心吊膽了一下午。看在你這麼漂亮又愛我的份,我原諒你,但你要賠償我一件襯衫,還要親我一下。”

    “不,絕不!”

    柳溪月恨恨瞪着高梧桐,片刻後又噗哧一笑,親了一下高梧桐的右臉,又親了一下他的左臉。

    高梧桐笑笑,把她摟到懷裏抱了抱。

    “月兒啊,你真是可恨又可愛。”

    第二週週六下午,柳溪月渾身不舒服,腰痠無力,四肢倦怠,一大早醒了過來,不想起牀卻又睡不着。起牀後,肚子餓卻什麼也不想喫,想發火又無從發起。出門去勉強吃了碗麪條,又倒胃口得想吐。無精打采回到宿舍,掀開被子看看血跡殘留的牀單,想洗又沒精神洗。聞聞牀,聞聞自己身,似乎都有股異味。拿起鏡子照了照,頭髮凌亂,臉黃眼袋很大。剎那間憤懣叢生。

    “女人爲什麼非要有這種日子啊?真是害人。”

    柳溪月煩躁又難受,打起精神整理了一下頭髮,想去高梧桐宿舍清靜清靜,瞬間又打消這個念頭,心想:“他肯定已經準備了些東西,但現在這樣子太醜了,不能自己毀了自己的形象。”她拿出看了一半的《圍城》接着看,一會兒坐着,一會兒斜靠着,總算熬到午飯時間。

    喫過午飯,意外地睡得沉,醒來已是下午三點左右。

    拿過鏡子照了照,眼袋似乎消失了。拿起《圍城》接着看。宿舍裏的談笑聲似乎平時大了很多。看了十多分鐘,感覺再也呆不下去了,便把書一丟,頭髮隨便紮成一束,下牀穿鞋子。朱閣綺笑道:

    “你這樣子去找他,他臉色會不會難看?”

    “爲什麼?我還是我,無非難看點,煩躁點而已。”

    “我聽丁綺麗說,她那男朋友,每到這種時候,看她的目光像看黃臉婆一樣,所以她儘量只給他看好的一面,免得他討厭煩躁。遇到這種時候,她經常是一個人呆着。我以爲男人都差不多。”

    “這種時候敢給我臉色看,我絕不會再看第二眼。”

    “我真羨慕你,心有所屬,心有所繫,有人心疼。”

    “你只要下定決心不有個了。”

    “找不到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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