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獨木橋之戀 >第一百二十章 書麼不讀,照什麼鬼像
    一個警察看了看門外,起身把門關剛坐下,門突然被猛地撞開了。 .

    幾人同時一愣。一個身材高大、腦門有幾塊疤痕的警察巨人似的出現在門口,掃了一眼房間,衝到王老闆旁邊,二話不說“啪啪”是幾耳光,又揪着攝影師的頭髮往桌撞了幾下,拍着桌子怒吼道:

    “狗雜種,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猥褻未成年人,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兩個警察把頭轉向一邊,擡頭看着天花板。

    王老闆和攝影師懵了懵,回過神來後一起叫道:

    “你憑什麼打人?你知法犯法。”

    “老子沒打人,老子是打流氓人渣,還不服是不是?”

    疤臉警察說着一隻手掐着一人的脖子,雙手用力一合,王老闆和攝影師頭對頭撞得“咚”的響了一聲,差點趴到桌子。

    “你們都看見了,這是他倆不小心對撞,與我無關。”

    疤臉警察說完瞪了一眼蘭陵美和柳溪月。

    “書不好好讀,照什麼鬼像。”

    王老闆氣急敗壞地揉了揉腦門,手哆嗦着指了指疤臉警察。

    “你等着,我要去告你,別以爲我沒人。”

    “老子打諒山時也沒怕過,你只管去告!”

    疤臉警察揚長而去,兩個警察相視笑笑,撓撓頭嘆了口氣。

    “剛纔這個警察是誰?”王老闆心有餘悸問。

    “你把事情經過重新講一講。”一個警察說。

    “已經講過了,還要怎麼講?”

    王老闆吼聲未落,那個戴眼鏡的警察走了進來,指指高梧桐三人。

    “你倆帶他三個去隔壁等,這裏交給我。”

    兩個警察和高梧桐三人離開房間。王老闆拍了拍桌子。

    “我要打電話,現在打。”

    眼鏡警察略加思索,指了指電話機。王老闆撥通電話和對方大聲說起來,聲音響徹整個房間,意思是有人照相不給錢還打人砸店,警察不但護着罪犯還打他和店員。末了抹了把唾沫,不可一世地叫眼鏡警察聽電話。

    眼鏡警察按了一下免提鍵盤。

    “你好,有什麼事請講。”

    “我是廳裏三處的,把你們所長叫來。”

    “所長不在,我可以轉告。”

    “能否說說事情經過?”

    “私自加洗女生照片貼在玻璃門,人家願意花錢買走,不但不給還打人,更嚴重的是猥褻未成年女生,鈕釦都扯掉了,人證物證齊全。”

    “我聽到的可不是這樣。”

    “他還大吼八叫公安廳三處有人,誰也不怕呢。今天剛好有記者來採訪,也不知道聽見沒有。”

    電話那端沉默起來,片刻後掛斷了。

    “怎麼掛了。”眼鏡警察按了一下免提鍵盤,看了看王老闆,“你知道那疤臉警察是誰嗎?我們所長。諒山戰役,一個連剩了他一人。你有人,他沒有人?他那些老戰友、老級,廳裏市局分局多得很。你表哥在廳裏又怎麼樣,能撤他的職嗎?還隔着好幾層呢!你先惹事還想佔盡便宜,小心把你表哥拖下水。縣官不如現管,在我們地盤開店,最好規矩點,否則每天查你三次。”

    “總該賠償我玻璃門吧?”

    “猥褻未成年女生,不送你去勞教天恩浩蕩了。你蹬人不小心蹬碎的玻璃,你說該誰賠?當然,照片錢應該付,醫藥費最好各管各管。”

    “所長是那胖姑娘什麼人?”

    “你很有眼水。以後相安無事吧。”

    眼鏡警察問了十寸照片的價格,把高梧桐叫過來付錢。

    “你很有種!”王老闆接過錢悻悻道,“明天給你照片。”

    “王老闆過獎了。”

    幾人離開後,眼鏡警察去所長辦公室彙報處理結果。

    剛開了個頭,電話響了起來,眼鏡警察按了一下免提鍵。

    “喂,你好!請問找哪位?”

    “找杜陽修。”

    “請問你找杜所長什麼事?”

    “你囉嗦些什麼,快叫他滾來接電話。”

    眼鏡警察笑笑,對杜陽修眨了眨眼睛,見杜陽修示意不要再說,便讓到旁邊。杜陽修在電話機旁邊坐下,和顏悅色道:

    “大姐,您最近還好吧?”。

    “好個屁!我女兒被人欺負,你袖手旁觀。虧我從小把你拉扯大,辛辛苦苦煮飯給你喫,都喂狗了。”

    “誰說我不管了?剛纔沒在所,不知道情況。”

    “你怪有理由的。你不願管直說。我帶刀過來幹那些狗雜種。”

    “大姐您不要衝動,我已經教訓過那兩個人渣了。”

    “你敢騙我,以後不要叫我大姐。”

    “知道了,大姐。”

    杜陽修按了一下免提鍵,對眼鏡警察無奈地笑笑。

    “我這位大姐,小時候拉扯過我幾年,以後要被她拉扯一輩子了。”

    “你侄女很機靈。那男老師敢打架還能打,很少見。”

    “如果男老師都像他一樣敢打,我們會輕鬆不少。”

    高梧桐三人離開派出所,一起去喫餃子,喫完出了館子天已黑了。

    蘭陵美說要回家便離開兩人走了。高梧桐和柳溪月牽手沿街漫步。

    走着走着,柳溪月突然記起高梧桐救護蘭陵美的情景,心情一下子鬱悶起來,越想越不是滋味,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道:

    “你奮不顧身救蘭陵美,對她真是非同一般啊!”

    高梧桐愣了愣,嘆了口氣。

    “那種情況下,也只能那樣了。”

    “萬一出事怎麼辦?你考慮過我沒有?”

    高梧桐無奈地笑笑,不說話。

    “你爲什麼對她那麼好?”

    高梧桐皺了皺眉,還是不說話。

    “我知道,你一直對她心存幻想。”

    高梧桐默默鬆開柳溪月的手。柳溪月更加氣惱,使勁甩了一下手,騰騰往前走,與高梧桐隔了三四米遠。高梧桐像沒知覺,依然不緊不慢走着。柳溪月見高梧桐沒來追自己,失望之際更加心酸。

    “我才說說生氣,分明是心裏有鬼。也許真是厭倦了。我真傻!”

    走過一處燈光昏暗的地方時,一陣冷風吹過,柳溪月打了個冷戰。

    牽着高梧桐的手時,他的手熱烘烘的,溫熱似乎能傳到她身,不覺得有多冷,現在卻感到天空又黑又沉,冷風如針刺膚,孤苦伶仃之感油然而生,一時間不由得非常想念家裏人。想來想去還是白想,酸楚滿腹,無依無靠又無處述說,淚水不禁在眼裏打起轉來。她不甘心地想要堅強,淚水還是模糊了雙眼,她心酸地揉了揉鼻子,哽咽着快速抹了一把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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