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羽認可的點了點頭。
“既然你和我看法一致,爲何還要想盡辦法躲掉我,甚至不惜封端自己的時空洪流來躲避我的追殺?你明明知道,你我並沒有任何廝殺的可能,你我之間的鬥爭,只需要一擊變能生出勝負,而這億萬生靈,可以說都是你我的源力化身,他們的死或者活,對我們而言都是化身,你我爲天地之木,他們都是樹葉,相互獨立但不分你我,一榮俱榮的存在,你單單救下一部分人,有何用?”
素衣男子滿臉好奇的問道。
“當初,我也這麼問自己的,至少在那株通天神木誕生之前,我的答案和你一致,這些億萬生靈,都是鴻蒙中你我的億萬陰陽化身,雖然意識相對獨立但終究屬於你我的化身,救或者不救,對鴻蒙意志來說都只是一個紀元的輪轉,毫無情感可言。”
莊羽點頭一笑。
“通天神木誕生之前?也就是說,通天神木改變了你的想法嗎?你的時空洪流和我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那株可有可無的通天神木,在我看來,它是累贅,不僅擾亂了你時空洪流的正常運轉,還讓你失去了重回鴻蒙意志的機會。”
素衣男子驚詫道。
“確實,但它證明了,整個鴻蒙內,是可以有不同於鴻蒙意志的新意念存在的,我要超越那層限制,鴻蒙意志衍化太極,誕生陰陽的那一刻,你我同時甦醒,我一直想不明白,到底爲什麼,現在看,我想要脫離鴻蒙意志,它卻也沒有抹殺我,那就證明,它認可我的選擇,這株通天神木證明了,在一個鴻蒙意志內,還可以誕生第二個,能誕生第二個,就能誕生第三個,第四個...”
莊羽說着,眼睛逐漸亮了起來。
“你說的我認可,但你的選擇影響了我的意志,一個鴻蒙意志內,太極籠罩之下,陰陽並存,你拿走了陽極,留下我這個無依無靠的存在,相當煎熬,你若不選擇迴歸鴻蒙意志重新衍化新紀元,我也只能選擇與你抗衡,當年我說的很清楚。”
素衣男子沉默了片刻,極爲輕鬆的點了點頭。
“我當然知道你認可,我也知道你的選擇,所以,我來了。”
莊羽極爲乾脆的一點頭,算是迴應。
兩人之間的聊天,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殺意和狂躁,平和無比。
“所以,你讓那個神木帶着新意志種子重回時空洪流內,繼續衍化驗證你的猜想,而你,代替她來接受我的融合,是嗎?”
素衣男子點了點頭。?
“算是吧,當年你擁有超越我的意念卻沒有選擇殺我,而是隻派出那個一個與我對立的化身意念和我一起輪迴了無盡時空,我相當感激,所以,我不再與你抗衡,算是回禮,畢竟是我背叛鴻蒙意志在先。”
莊羽微微一笑。
“以你的意念,這億萬生靈化身,加上無盡輪迴時空修煉,你都沒有成功,雖然保留了種子,但一切重新歸零,這新的衍化連你都不復存在,你覺得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們成功了,所以你我還需要最後一擊,借你的力量,助他們重生,代價是獻出我的獨立意志給你重歸鴻蒙的機會,我封閉了十世輪迴,找到了機會,如當年我和你約定的一樣。”
莊羽說着,右手抓着神劍,輕輕一揮。
咔嚓!
頃刻間,威力能毀天滅地的時空神劍化作漫天碎片。
而後,滾滾光流涌動中,一枚蓮花戒指緩緩浮現。
一瞬間,莊羽整個身體變得若有若無起來。
“原來如此,你想接觸你我鴻蒙意志陰陽意念相撞的那一瞬間誕生的力量,幫新的神木做引子,從而讓它有機會徹底擺脫鴻蒙意志的發展限制,獲得新的機會,對吧?爲了這些,你竟不惜獻祭了自己的一切,時空神劍,神爐之鼎,還有一整株神木,還差些!”
正驚疑說着,素衣男子微微一笑,左手輕輕一揮。
嗡!
陣陣嗡鳴聲中,一個閃爍着九重雷雲的祭臺還有一顆幽光閃閃的圓珠緩緩飛向莊羽。
“多謝嘍!”
莊羽沒有任何遲疑,低頭一笑,一張嘴,將祭臺和圓珠字節吞下。
一瞬間,劇烈的時空之力衝擊,讓其臉色再次一白。
稍作調整,莊羽一咬牙,強行催動一道時空之力後,勉強穩住了身形。
“太勉強了,你我之間的鬥爭,在於意念的攻擊,不在乎神力,但你如今的意念,連這等時空力量都撐不住,恐怕...”
素衣男子看到莊羽略顯勉強的樣子,一陣沉默後說道。
“無妨,我說了,我封閉了十世輪迴。”
莊羽點頭一笑後,左手輕輕在自己心口處一拍。
嗡!
一陣嗡鳴聲中,十重黑白氣息滾滾涌起。
“這是?”
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素衣男子眼神微微一動。
“每一世時空裏面,我都化身億萬生靈,陪着他們度過無盡的輪迴歲月,雖是十世,但也僅僅比整條時空洪流弱上那麼一絲,這也是爲什麼那株新誕生的通天神木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成型,這枚戒指內,封印着我十次失敗的經驗。”
莊羽說着,左手猛然在心口處一壓。
轟!
漫天轟鳴聲中,滾滾黑白氣息自額吉融進其體內。
一股更加凝練,更加詭異的氣息,順着莊羽身體沖天而起。
啊!
周圍原本遊離的一張張猙獰面孔,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個個瘋狂的掙扎起來。
一些靠的比較近的鬼影,在接近莊羽的時候,突然間消失不見,像是完全化作虛無一般。
“現在的程度,倒是差不多了,你我勉強能試上一擊,可是...”
素衣男子對於莊羽體內氣勢的突變有些意外,但臉色並沒有變化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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